在纣王等人震惊的目光之中,殷郊骑着一匹战马腾空而入九间殿,随后一跃而下,这还不是最让他们吃惊的,除了殷郊,九间殿外,竟然被一支军队围了起来!
武成王等人可不是什么昏聩之人,这些士兵,他只一眼就是看出来乃是极其精锐的人物,任何一个都是可以成为普通军官。武成王看着殷郊,心中不禁好奇他从哪里寻来的这么一支军队。
但是,另一方面,殷郊与这支军队,杀气冲天,武成王心里又有些担心,真要出了什么事,这殷商王朝只怕今天就要分裂了,这绝不是他想看的。
就在他担心的时候,整个皇宫的宿卫也是终于全部聚集起来,一路上,他们看着被殷郊等人斩杀的同袍,也是愤怒不已,在最外面又将熊罴军围困起来。
形成了一种对峙局面。
奈何,熊罴军却好像是对他们视而不见,目光只是盯着九间殿内的动静,一旦殷郊一声令下,他们就将开始最为惨烈的厮杀,让此间之人知道熊罴军的厉害!
看着血色满身的姜王后,还有那一颗在盘子里的眼眸,殷郊只觉得胸口如同压着一块大石,让他喘不过气来。他扶起姜王后,跪倒在地。
男儿膝下有黄金。
自从来到这里,他即便是面对纣王也未曾跪过,今天却是跪了下来,是对于姜王后的内疚,他明明看过原著,却又因为已经将妲己娶回宫中,所以以为会有一些改变。
再加上,他领兵在外,纣王或许或有点忌惮。
可是事实却证明他的所有猜想都不过是一丝侥幸心理罢了,而侥幸是绝对不能够有的。
“母后,儿臣来迟了。”
“母后放心,今日母后所遭受的一切,儿臣都要他们还回来,谁也逃不掉!”他扶起痛哭流涕的姜王后,交给了殷洪。理也不理纣王,直接走到姜环的身边,提着他的衣领,面色狰狞:“孤只问你一遍,是谁派你来陷害孤的母后的?”
“想好了回答!”
“答错了,孤就让你见识一下生不如死是什么感觉。”
姜环虽然心中害怕,但是他孤身一人,本就是为了富贵搏命,却也硬气,一口咬定:“是娘娘派我来的,这是事实。”
“听见没有!太子,你还不放下!”
“住嘴!贱婢,孤没问你!”
殷郊猛然回头看向徐卉,声音如雷的喝道。徐卉虽是九尾妖狐,但是修为并不高,不然也不会连只能够享人间富贵的姜子牙都斗不过。
再者,殷郊此时踏足武道宗师之境,又在北海杀人无数,一声大喝,让的徐卉竟然神魂一颤,面色苍白,不敢言语。
半晌,才是对纣王道:“陛下,太子他竟然喊奴是贱婢!”
纣王面色铁青,对殷郊道:“殷郊,你就是这样无君无父吗?”
殷郊冷笑着看了他一眼,却是转过头去,对姜环说道:“你既然不承认,好,若是孤做不到让你生不如死,倒显得孤没本事了。干牟!”
“诺!”
“给我凌迟!”殷郊喝道!
干牟的眼眸里陡然闪过一丝兴奋神色,凌迟啊,可是极度考验刀工的,三千六百刀,非要最后一刀才能够让犯人死去,这是殷郊在北海时曾经与他们讲过的。这些人都是杀才,殷郊讲这些不过是说着玩,他们却是拿不少动物练过手,并觉得这是威慑敌人的最好手段。
凌迟最早记载出现在辽时,但曾有人说是在汉代出现,无论怎样,此时还未有凌迟这种极为残酷的刑罚。
殷郊这时候愤怒非常,便是想到凌迟,他要给在场的人留下一个不可磨灭的印象,炮烙、鼎烹算什么,三千六百刀,活剐才是最恐怖的!
干牟上前将姜环拽了过去,而后几名熊罴军将姜环吊在九间殿的房梁上,其下放了一个筐子,干牟从裤脚抽出一把青铜匕首,面上带着微笑。
一旁的沐阳忍不住的颤了颤,心中暗骂:这狗日的,真是一个杀才,以后得离1他远点。
接下来,在纣王以及文武大臣惊恐的目光中,一场表演开始来,先是胸腹,接着四肢,干牟就像是一个高明的艺术家,每一刀却恰到好处,每一刀都让的姜环体会到疼痛,却死不了。
一块块肉片被他割下来扔到了筐子里,姜环凄厉的嚎叫着,干牟却是愈加的兴奋,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在人的身体上动手。
“放了我吧!我说,我说!是费仲老爷让我做的,太子,杀了我吧。”姜环凄厉的喊叫着。
上大夫杨任,再也忍不住,站出来道:“殿下,还是给他一个痛快!此刑太过残忍,有伤天和啊。”他话音刚落下,干牟却是暴躁的怒吼一声。
原来,他技术不到家,刚刚五百多刀,姜环就死了。
殷郊没有理会杨任,他一脚将装满了血肉的筐子踢到了费仲的脚下,吓得费仲大喊一声,不断后退。
“你自己讲,还是孤再让你尝一尝,孤相信,干牟练了一次手,这一次绝对不会这么生疏。”
殷郊说完,干牟立即双眼冒光的盯着费仲。
“啊,不是我!不是我!”费仲双腿颤动,一股骚臭味却是突然弥漫在九间殿内,原来是被吓得屁滚尿流。殷郊已经失去了审问的兴趣,他突然觉得没意义。
既然到了这个地步,证据什么也无所谓了。
他看着徐卉,那眼眸中的寒光让的徐卉汗毛倒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