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锐偷鸡不成蚀把米,赛金花多年苦心经营的毒品加工厂被警方捣毁,令五头社损失惨重。当然,他们也不是全无收获,除了勒索了尉迟嘉大行长一千五百万之外,放在司徒雄家里的五百万现金也很快收到了回报。没有人想得到,昨天还风光无限的副shi长,竟然过不了这个春节。
绑架事件过去没几天,举报司徒雄收受贿赂的信件如雪片一般飞到了魔都纪委。众口铄金,司徒雄百口莫辩。办案人员从司徒雄的床底下搜出了那伍佰万的现金,令副shi长和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很快,副shi长司徒雄因巨额财产来源不明而接受组织的调查。他被双规了。
新闻媒体以巨大的篇幅报道着这位魔都副shi长收受贿赂的新闻,多半新闻都是捕风捉影。曾经公正廉明、一心为民的大好形象猝然崩塌,司徒雄一下子成为千夫所指。他被当成反面的典型,被中央领导点名批评。他的仕途已经穷途末路。
司徒雄何时承受过如此的屈辱,他的精神世界崩溃了。为国为民辛辛苦苦工作了大半辈子,不辞辛劳,到头了混了一个身败名裂的下场,他绝望了。更令他绝望的是,他发现是自己的女婿栽赃陷害了自己。被自己的亲人背后捅刀子,那种心痛真正痛彻心扉。
一下子,司徒家的顶梁柱垮塌了下来。看到新闻的司徒雷平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父亲是个贪官,他急匆匆地回到了家里,急切地想问个究竟。
“妈,我爸呢?”司徒雷平进门第一句话。
“刚才急匆匆地出去了,半天也没回来了。我不放心,正打算去找呢。”穆亦涵走到了门口,正打算要出去。
“妈,咱们到里面说。”司徒雷平拉着穆亦涵的手,怕见人一般地把他老妈拉到了沙发上。
“家里到底哪里来的五百万现金?”司徒雷平语气很急但声音很轻地说,仿佛爬被人听见一般。
“你也相信你爸会干这种事情吗?我哪里知道这钱是哪里来的?这钱就像是从地底下生出来的一样,我前面扫床底下的时候什么都没看见,谁知道这钱是怎么长出来的?”穆亦涵摊开双手,一脸无辜地说。
“我当然不相信我爸会干这事,那会不会是咱家里的其他人背着我爸收的呢?”司徒雷平不依不饶。听他这意思,是怀疑他的妈又不敢直说。
“你爸不会干,难道你妈就会干吗?你的意思是说,这钱是你妈我收的喽?儿啊,你就是这么看你妈的?”穆亦涵说着,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这眼泪,饱含着委屈和恼火。
“妈,您别误会,冷静一下。我是警察,判断力总归比你好一点,我只想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你这样哭天抹泪的,对我爸没有帮助,还影响我的判断。我爸被人陷害了,你快想想,什么人最近来过我们家?这钱肯定是有人最近放进去的。”司徒雷平继续引导着,穆亦涵也止住了泪水。
“啊,雷子,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你姐夫尉迟嘉前几天来过。肯定是他,我住院的时候,让他到家里来拿过东西,就是一个星期前的事情。”穆亦涵恍然大悟。
“尉迟嘉?咱们家也只有他干得出这种事来。咱家不是安装了摄像头吗?调出视频来看看不就都清楚了。我去书房的电脑上查一下。”司徒雷平说着,向书房走去。电脑开着,监控仍在工作。
司徒雷平退出监控系统,开始查看前面几天的视频。不看不知道,一看更蹊跷,有一天的监控视频竟然不见了。
“妈,有人动过电脑吧,怎么监控视频少了一天的?”
“今天早上你爸看过,我看他拿了个优盘拷了什么东西下来,然后就出门了。问他去哪里,他也没回答。”
“不好,他肯定发现了真相,去找尉迟嘉了。老爸有危险,我去找他。”司徒雷平说完,向外奔去。穆亦涵一听,脑袋轰了一声,也跟着司徒雷平脚步出了门。
神塔银行里,尉迟嘉逐渐走出了绑架事件的阴影,开始正常的工作了。最近的晚上消停了很多,天天守着宝贝儿子欢欢,怕再次丢掉。没有了花天酒地,早上也变得神采奕奕起来,恢复了往日大行长的做派。
刚煮好一杯咖啡准备好好享受一番,有人敲门。推门进来的,是他的老丈人司徒雄,双眼散发着怒气。尉迟嘉心里有鬼,手一哆嗦,咖啡洒了满地。早上还看到副shi长被双规的新闻,一会儿司徒雄就出现在自己的办公室,尉迟嘉预感到事情不妙。
“爸,你怎么来了?”尉迟嘉假装镇定地站了起来。
“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司徒雄举起手里的优盘,恶狠狠地问道。
“爸,这是什么啊?”尉迟嘉故作无辜地问。
“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司徒雄一甩手,把优盘扔到了桌子上,用力过大,优盘又掉在地上。
尉迟嘉慌慌张张地趴到地上把优盘捡起来,cha进了电脑里。视频开始播放,只见尉迟嘉拎着一只旅行箱走进了司徒雄的家门,鬼鬼祟祟地直接进了卧室,然后打开旅行箱,把一捆捆钞票塞进了床底下。看到这段视频,尉迟嘉大惊失色,他怎么也没想到,老丈人家竟然有摄像头。
“爸,是我错了,我对不起您,我该死。您听我解释。”尉迟嘉砰地一声跪倒在地。说话间,有人敲门。尉迟嘉赶紧站了起来。
“行长,别忘了九点钟的会议。”甜蜜的小秘书从门口探进了半个身子,扫了一眼面带怒容的司徒雄,怯生生地说。
“知道了,你先出去。”
小秘书轻轻地关了门,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司徒雄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尉迟嘉面前,卯足了劲一个大嘴巴子扇了上去。尉迟嘉眼冒金星,但反应很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跪倒在地,抱住了司徒雄的双腿,哭诉着说:“爸,我有难言之隐。这里人多,我们到天台去说。求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好,我给你解释,我倒要听听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司徒雄走到电脑旁拔下优盘,然后怒气冲冲地走出了行长办公室,尉迟嘉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尉迟嘉的办公室在十楼,是最高层,所以上天台只需再走几级楼梯。天台之上,只剩下他们翁婿二人。
“爸,请你相信我,我是被逼的。五头社的人说,我要不这么做,就要把欢欢杀掉。我没有办法,只能这么做。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你不相信,我立即从这里跳下去。”尉迟嘉说完,向着天台的边缘走去。
“五头社的人为什么一定要陷害我?陷害我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还不是因为你儿子司徒雷平,他和五头社的帮主司马锐是死对头。雷子一身正气打倒黑社会,结果遭殃的不还是家人。先是欢欢被绑,接着是陷害您。这都是他们设计好的。”尉迟嘉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五头社的身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难道没有其它的办法,你这个畜生竟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对付自己的亲人。你一个大行长,为什么这么怂,心甘情愿任人摆布。你说,你是不是还有把柄抓在人家手里?”司徒雄手指着尉迟嘉,不依不饶地继续骂着,追问着,不知不觉也来到了天台的边缘。
尉迟嘉再次跪倒在地。“我能有什么把柄。总之,是我错了,女婿不孝。要打要骂,请岳父大人尽管动手。”这已经是尉迟嘉第三次下跪了,他把这一招用得很熟练。
“要不是看在语诺和欢欢的份上,我第一时间就把这优盘拿给检方了。我这个副shi长不做也罢,反正也退休了。五百万,这罪我认了,谅他们也不能把我怎样。你以后好好做人,好自为之。”司徒雄说完,转身要走。
“爸,我保证好好做人。您把优盘给我,我这就去自首,还您老人家清白。是我的错,您是无辜的,罪责应该由我一力承担。”尉迟嘉说着,扑上去抱住了司徒雄的双—腿。
“阿嘉,你能悔过我就心满意足了。”司徒雄说完,顺手一抛,把优盘从天台上扔了下去。他继续说道:“视频只有这一份,电脑上的原件已经被我删除了,除了你我,没有第三个人看过。反正我也退休了,就让我这个老头子来承担这一切吧。我只有一个要求,做一个好丈夫和好爸爸,照顾好语诺和欢欢。”
“爸,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请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待儿子的。证据没有了,你这个人证人也没必要活着了,安心上路吧!”尉迟嘉说完,目露凶光,抱着的双手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把司徒雄从天台上甩了出去。
“你这个qin兽不如的东西。”这是司徒雄留给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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