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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堕胎(下)
    一拉开被单,如霜的整个下半身全都是鲜红的血,连床单和被套都无一幸免的全部被染红,“你们看,女人的那几天需要流这么多血吗?”说着还朝司马邵洋看去道:“洋,你是医生,应该懂女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大出血了吧?”司马邵洋此刻已经快速上前,看了看满床的鲜血,对一旁脸色惨白的馨柔道:“她吃了药?”馨柔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再不说实话的话,估计她会有生命危险”馨柔被他的话给吓住,忙哆哆嗦嗦的道:“是,如姐姐中午服用了藏红花,司马少爷你快救救她吧”司马邵洋上前用手指在如霜惨白的鼻息间测了测,道:“大出血,已经出现休克,生命垂危,必须马上抢救”说着已经拿起身上的电话打了过去:“小林,马上安排人到如霜这里来,准备好手术室”;挂断电话对站在远处一脸冷线的上官亦冷道:“冷,我得先抢救她,一会再和你解释”,直到如霜被抬走医疗队用担架送走,只见上官芳沁幽幽的说道:“有句话说的好:纸永远是保不住火的”,带着挑衅性的表情看着一旁的馨柔;馨柔看着满床的鲜血全身都在发抖,是自己害了如霜,要是自己早一点劝住如霜,她就不会出现大出血,就不会生命垂危了,身子不受控制的滑倒在地,在滑倒的一瞬间似乎看见了上官亦冷那张冷冰冰的俊脸着急的表情,然后身子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之后就再也没有了意识;

    “她怎么样了?”馨柔在模糊中似乎听见了上官亦冷的声音,难道是自己的错觉,明明刚刚还在如霜房间,如霜堕胎的事情已经被他知道了,他一定会对自己大发雷霆的,不敢睁开眼睛,怕看见那个可怕的男人,真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如霜的事情;“没事,只是精神蹦得太紧,超身体负荷而已,休息一会就没事了”似乎是司马邵洋的声音,他不是在帮如霜动手术吗?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如霜的手术已经做完了吗?“那就好”像松开一口气的感觉继续道:“检查结果出来了没有?”“出来了,和猜想的一样,如霜的确是怀孕了,估计是怕被我们知道,自己私自偷吃了藏红花,想偷偷堕胎,由于没有控制好药量,导致大出血,”“哼,不知好歹的女人,怀孕多久了?”清晰的听见上官亦冷的手握得嘎吱作响,“根据胎儿的形成离开,大概2个多月,我已经给她做了手术,血已经止住了,但是因为发现得太晚了,所以子宫内膜大量充血,有可能终身失去生育能力”“这是她自找的,她既然敢违背我的意愿,那就应该接受这个恶果”“那冷,该如何处置她”;突然看见床上的馨柔动了动,上官亦冷简单回答道:“出去再说”,两人很有默契的看了一下床上紧闭双眼的馨柔,都心照不宣的离开;

    听到脚步声和房门关门的声音,馨柔忍不住睁开眼睛,看了看房间,确定两个人已经出去之后,才松开一口气,刚刚自己不是有意偷听的,刚刚一听到如霜有可能终身失去生育能力,身体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估计他们猜测到自己醒了吧,所以才没有继续说下去;怎么办,要是如姐姐知道了,会不会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如姐姐,对不起,是我害了你,要是我能早一点阻止你,说不定事情就不是这样了”听见被子里面传来小声的抽泣声,小可迅速的上前问道:“余小姐,你怎么了?”听见小可的声音,馨柔迅速的擦掉眼角的泪水,将被单落下来带着哽咽的语气道:“没事,小可,他们走了吗?”“王和司马少爷刚刚出去”“哦,那就好”心里面总算是松了一口去;“余小姐,你感觉好点了吗?今天都吓死我了,”“我怎么回到房间的?”馨柔模糊中只记得自己似乎在如霜房间里晕倒,怎么现在自己却躺在自己房间里;“是今天王抱着昏迷不醒的你回到房间里来的,你这是怎么了?今天出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啊”“那个,那个,我没事,只是有点贫血”看馨柔一脸很累的样子,小可机灵的道:“那余小姐,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再叫我”馨柔点点头;

    在医院待了几天,在杨少芬的细心照料下,林雲峰身体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腿上还打着石膏,行动有些不便,需要拐杖协助;“雲峰,今天感觉好些了吗?”杨少芬细心的扶着林雲峰在医院的花园里面散步,两人在花园的石凳上坐下,最近看见林雲峰一直都闷闷不乐的,估计是在医院里面呆烦了,今天才特意提议一起到花园里面散散步,可是他的还是那样,得想法转移他的注意力才行,看见不远处有几个孩子在那边玩耍,拍拍林雲峰的肩膀道:“雲峰,你看,那边的几个小朋友,多可爱啊”,不远处有三、四个小孩子正在那边无忧无虑的玩耍着一个皮球,时不时的传来欢快的声音;林雲峰心里面微微一颤,要是馨柔没有失踪的话,说不定现在自己已经拥有属于两个人的孩子了,说不定在将来的不久也会有这么可爱的一双儿女,那该多好啊;看见林雲峰嘴角露出的久违的浅笑,杨少芬觉得自己带他出来散步是正确的选择,脸上也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突然身边路过一个西装笔挺带着墨镜的男人,将手中的一封信递给林雲峰之后,就迅速离开,“是谁啊?”杨少芬莫名其妙的盯着已经远去的背影,此时林雲峰已经快速的打开信封,里面的内容很简单,就两个人“电话”,迅速的抬头望向那个男人远去的身影,脸色瞬间变了,“雲峰,上面写的什么?”杨少芬好奇的拿过林雲峰手中的信封,“电话?这是什么意思?就这两个字”带着疑惑看向林雲峰,他似乎若有所思的样子,也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杨少芬乖巧的不再说话;突然觉得身体有点凉飕飕的感觉,有些微微起风了,“雲峰,有些起风了,我们还是先回房间吧”林雲峰只是点点头,才在杨少芬的协助下回到房间;“那个,少芬,你把我的手机给我,”“好的”杨少芬转身拿过手机递给林雲峰道:“给”,接过电话道:“少芬,我有点饿了,突然很想吃“五芳斋”的粽子,”知道林雲峰是刻意只开自己,可能是和刚刚花园的那封信有关系,也很知趣的离开,还不忘嘱咐道:“雲峰,那你在床上等着我,哪里也不要去,我尽快买回来”;“恩”

    杨少芬一离开,林雲峰就拿起电话拨通了那个号码,“喂”“我们尊敬的林警司,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想知道,你打算到底什么时候出手?”“不要着急嘛?林警司,想吃肉就得要的耐心的等候”“我不管,我现在一定要抓住那群混蛋”“放心吧,林警司,我比你还想抓住他们,可是现在时机不对”“那你到底要我等到什么时候?现在炸弹都丢到我的家里了,你叫我怎么能坐得住”“那好吧,我可以给你一点提示,只要你将这个事情办好了,那我自然而然的会出手的”“你说”“爽快,就喜欢和林警司这么豪爽的人合作”听完电话里面的事情之后,林雲峰脸色变得很难看道:“OK,希望你说话算话”“放心,我们可是合作伙伴”;挂断电话,林雲峰大力的将手中的手机扔到旁边的桌子上,眼神中带着不同寻常的神情;

    馨柔自从醒来之后,都已经好几天过去了,却一直没有听到过如霜的任何消息,自己也去如霜的别墅找过她,但是下人却说如霜从上次被接走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让小可去打听,却什么都消息都没有打听回来,这个让馨柔更加担心了,这么一个人大活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小可,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个怀孕的叫白依依的女人后来怎么样了?”“余小姐,你怎么突然问我这样,我之前已经给你说过了?这件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小可,算我求求你,后来那个白依依到底怎么样了?”“余小姐,我真的不知道,请你不要为难我好吗?我只是一个下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小可此刻已经落荒而逃:“余小姐,我先去厨房看看你的午餐做好了没有”知道小可是有意躲着自己,馨柔真的很着急,很想知道如霜现在的近况;找上官亦冷肯定是不可能的,现在连他的人都看不到,更别说找他询问如霜的消息了;现在唯一可能知道如霜消息的人,恐怕就只有司马邵洋了,这么长时间接触下来,似乎觉得他还算是一个不错的人,也许他真能帮助自己;

    一打听,没想法司马邵洋和上官亦冷一样,不是说你想见就能见的,馨柔很是泄气,这几天觉得全身无力,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总是在晚上梦见如霜满身是血的躺在床上的表情,每次都会被惊醒,然后就整夜都睡不着;身体也越来越差,才几天的时间,感觉人都瘦了一大圈,“余小姐,你吃那么一点就不吃了吗?”馨柔摇摇头道:“我吃不下,你把这些撤了吧”“余小姐,你看你的声音越来越差,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要不我给司马少爷大一通电话,请他过来给你看看”本想说不用的,突然想到这不正是见司马邵洋的最好机会吗?“好啊,小可,你给他打一个电话吧,就说我感觉很不舒服,全身软绵绵的一点精神都没有”“好的,”小可一离开,馨柔顿时就欢呼雀跃起来,终于可以见到司马邵洋打听如姐姐的下落了;

    小可出了房门,就迅速的到给上官亦冷打了一通电话,“王,我是小可,余小姐今天的午餐又没有吃多少,似乎是哪里不舒服”“恩”“王,今天余小姐向我打听依依小姐的事情了”“你说了什么?”感觉到上官亦冷强大的气场,小可哆哆嗦嗦的道:“王,我什么都没有说”“知道就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要知道分寸”“是”“我一会让洋过去看看她,你照顾好她就行了,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报告给我”“好的,王”;挂断电话,上官亦冷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起身出了书房;馨柔已经将茶点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司马邵洋过来了,这次一定要问出如霜的下落,听见开门的声音,以为是他来了,忙带着笑容起身道:“你来了”没想到会是上官亦冷,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怎么来了?看见了馨柔脸上的变化,上官亦冷脸色不是很好看,自己有那么可怕吗,看着桌上已经准备好的点心和茶水都,似乎像在等人,“怎么,不欢迎我吗?”馨柔忙掩饰自己脸上的失落道:“不,不是,我刚刚好准备了下午茶,你要喝吗”说着已经将凳子拉了拉,上官亦冷抿了抿性感的薄唇,顺势坐了下去;馨柔犹豫了很久,既然他都已经来了,不如问问他如霜的情况,“这个糕点很好吃的,你尝尝,”说着殷勤的夹起一块糕点放到上官亦冷前面的餐盘里面,“那个,我能问问如姐姐现在怎么样了吗?”

    馨柔很明显的看见自己提起如霜的时候,上官亦冷脸上的不悦表情,“你问她做什么?”“如姐姐自从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看见她了,你是不是已经把她?”馨柔不敢再继续说下去,见他一脸冷峻的一直都没有说话,馨柔更着急了道:“你,你,你难道真的已经将如姐姐她?”说着馨柔迅速的起身,带着气愤的语气道:“没想到你真的可以这么残忍,如姐姐再怎么说也跟了你三年多,人家说一夜夫妻百夜恩,百日夫妻似海深,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杀死她?”馨柔忍不住哭了出来,“以前白依依是这样,现在如姐姐也是这样,我很想问问你,这两个那么爱你的女人,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怀上你的孩子的女人,你怎么可以冷血成这样?”没想到馨柔一提白依依这个女人,原本不吭声的上官亦冷突然脸色一沉,带着一身的怒火狠狠的盯着馨柔:“你刚刚说什么?胆敢再说一遍?”馨柔真的是被气昏了头了,大声的说道:“说就说,我说你怎么可以怎么残忍的杀死白依依和如霜这两个爱你的女人?”没想到上官亦冷瞬间就红了眼,直接起身摔大力的甩掉身后的椅子,一步一步的向馨柔靠近,馨柔似乎也发现什么异样,全身的毛感觉都快竖起来了,“你,你,你想做什么”只见他带着咬牙切齿的语气道:“不知死活的女人”说着一手直接掐住馨柔的脖子,“真是不自量力的女人”,馨柔顿时觉得大脑缺氧的感觉,手不断的拍打着他的手,似乎毫无作用,只是看到那双嗜血的双眼,内心的恐惧已经到达极致。

    “冷,快放下她,你这样会杀死她的”直到听到司马邵洋的声音,馨柔才得以解脱,脖子上的力道突然松开,直接软趴在地上;上官亦冷大力的甩开自己之后,带着满身怒火迅速离开;司马邵洋迅速的蹲下身来,扶起奄奄一息的自己,“小美女,没事了,我先扶你到沙发上坐会”馨柔带着感激的表情盯着帮助自己的司马邵洋:“谢谢你,司马少爷”馨柔坐到沙发上,接过司马邵洋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感觉好多了,“要不是你,恐怕我真的会被他掐死”“现在没事了,你到底怎么惹到他了,很是看见冷这么失控过”“我哪里惹到他了,我就问问关于如姐姐的事情,他就像发了疯似的要掐死我”“你确定你没有提到白依依”“白依依?你怎么知道我提到了她?”司马邵洋一副原来是这样的表情道:“我之前不是提醒过你吗?千万不要提起白依依这个人,尤其是在冷面前”“你是说他是因为我提到白依依才发疯的?”司马邵洋并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你是不是之前向我打听白依依的事情的时候,就知道如霜怀孕了”馨柔点点头表示认同;

    “我真的很想知道,之前的白依依后来到底怎么样了?为什么现在白依依成为了这里的禁忌,连提都不能提起她?”“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好奇,这件事情别人躲都来不及,你倒好,偏偏要去沾染”“这个叫白依依的女人真的太神秘了,真的很想知道她的结果怎么样?”“她没有什么可以神秘的,只是你把她想得太神秘了,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哪里不舒服了?让我看看”司马邵洋一提醒,馨柔才想得自己找他来的目的,忙道“说实话,我没有哪里不舒服,我找你来就是想问问如姐姐现在的情况,自从你从房间里面讲她带走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你找她做什么?”“当然是确定她的安全了,虽然她违反了他的规矩,但是好歹也是一条人命啊”“她现在很好”“真的吗?那她现在在哪里?我想见见她,可以了吗?”“目前暂时不行”“为什么?”“因为她现在还不能和你见面”“是如姐姐身体还没有恢复吗?”“不是”“那是什么”“你应该知道,她违反了帮规,肯定是要受到惩罚的”“如姐姐现在已经失去了她的孩子,并且不是已经终身无法生育了吗?难道这个惩罚还不够吗?”“终身无法生育是她自己偷吃禁果造成的,这可和帮会的惩罚无关”“是不是他的意思?他怎么可以这么冷血,冷血到亲手杀死自己的亲手骨肉,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看见馨柔如此激动,司马邵洋忙轻拍馨柔,示意她不要激动,然后开始慢慢道来:“其实这个也不能怪冷心狠,因为冷也是深受其害;”馨柔不明白司马邵洋为什么会这样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司马邵洋娓娓道来:“其实你看见的冷并不是真实的冷,虽然他表面上看上去冷冰冰的,其实他的心挺好的;”见馨柔直接无语道:“如果连亲手杀死自己的亲身骨肉的人还说他心挺好的,你觉得有人会相信吗?”“那是因为你不了解冷”“那样的冷血动物,不了解也罢”“你不是很想知道那个叫白依依的女人吗?我可以告诉你事情的原委,之后你就会明白我刚刚说的话的意思了”“什么?你愿意告诉我关于白依依的事情了?不是不能说吗?”“我不说,你会死心吗?”馨柔无奈的摇摇头,“那不就得了,与其让你每天这么好奇的去打听她的事情,我还不如直接告诉你,”“司马少爷,你人真好”说着还殷勤的将面前的茶水递过去:“先喝茶,清清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