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金敏赫怨愤的看着这位学弟boss时,李永杰已经在打量这栋高楼了。
汝矣岛中心的商务大厦,价值非凡,可是跟李永杰没多大关系,锦绣只是租了三层,但仅仅这三层的租金已经足够让一些小公司破产很多遍。
在刚刚上了出租之后,李永杰才发现自己身上的零钱全部刚刚在韩牛馆用完了,在车上又没法刷卡,最后他选了最省事的方法,到了楼下时打电话叫金敏赫下来付钱,然后锦绣han国分公司就看到他们威严的上司嘴里好像咒骂着什么飞快跑下了楼。
金敏赫一反常态,跟着李永杰进去,嘴里却在不停的碎碎念。
“永杰啊,我好歹是要带一批人的,你这样打个电话就要我五分钟赶到,这我成什么了啊,以后我怎么带人啊。”
“我说永杰啊,你怎么好好想到来视察han国分公司的,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啊。”
“话说你小子倒是理下我啊。”
李永杰无奈的转过头看着这位学长长叹一口气“敏赫哥,你真是个多变的男人,一天一个变化,在天朝觉得你是天然呆,昨天虽然话多了但也是正常范围内像个哥了,你今天怎么就变成怒那了呢。”
于是,金敏赫的脸红了,青了,紫了,爆发了。然后人来人往的写字楼大厦就出现了一幕罕见的一男子强行掐住另一名男子的脖子然后不停摇晃,好一副因爱生恨的画面,过往行人自动脑补,然后对李永杰投向同情的目光。
两人整理衣服坐上电梯时,金敏赫还是愤愤不已,李永杰揉了揉被掐的有些疼的脖子很淡然的开口问道:“最近你们几个开过会么。”
正常情况下,锦绣每周三会有公司例行大会,但是除了大会外,几个地区的负责人会私下进行视频会议,毕竟锦绣的资源放在世界范围内并不够他们任意挥霍,所以适度的资源调配很有必要。
此时李永杰问的也是这个小会,金敏赫知道,但是他却沉默了,李永杰瞥了他一眼,摇头笑道:“我就知道,看来不乐观啊。说吧,是哪边的问题。”
金敏赫继续沉默了一会,李永杰也没催促。
等到金敏赫组织好了语言才语气微涩的说道“锦绣之前的成绩全部在天朝国内,也就是说在世界范围内我们只是个有钱的新人,日本那边本地集团集体封锁,据我所知根本打不开局面,欧美澳三大洲的分部也迟迟建设不起来,到现在还处在基础搭建的阶段。整体来说开启全球大计划后只有han国借住临近天朝的威势,打开了些局面,发展速度达到了预期标准,其余几个区全部是目前持续亏损并将长期保持亏损状态。”
李永杰揉着太阳穴,头疼,知道肯定会有问题,但是想不到居然会到这种地步,如果这边铺开的摊子迟迟开张不了,那么对资金链的影响甚至会影响到天朝的本部,最后天朝本部会被海外分部活活拖累至死。
“把他们几个给我喊过来开会,我不管他们当地现在是几点,半个小时之后,我需要看到他们。”
金敏赫弯身,此一刻,李永杰不是那个可以任他欺负的学弟,而是锦绣的灵魂锦绣的主宰是他金敏赫的顶头上司。
坐在会议室看着金敏赫拿出来的公司财务报表以及各分部的现状汇报,越看李永杰越头疼,这要是脱开了他,锦绣居然真的变成和世人先前判定的一样变成只会横冲直撞的二货公司了。
半个小时后,金敏赫轻敲会议室的门,和郑在容一起走了进来。
郑在容之前在外谈业务,听说李永杰隔了这么久要再给他们开会,一路上完全不管不顾红灯的冲了回来,至于之后自然有下属帮他解决后事。
时间一到,对着李永杰的大屏幕纷纷准时亮了起来,可以看到有些人身后已经是半夜,但是接到金敏赫的电话后,他们还是起来换好正装,整理好所需要的材料安静的等在电脑前那一刻的到来。
不是说李永杰是他们的学弟,同学就可以睡袍什么的随意一穿,工作是工作,私交是私交,在锦绣谁都懂。原来锦绣60%的员工都是校友,如果按交情按辈分谈事情,那各个部门早就全部瘫痪了。
看着那张久违的面孔,此时哪怕是金敏赫都有些战战兢兢,记忆中李永杰只发过一次火,那次有五分之一的人被永久踢出了锦绣,还有三分之一也被严重警告在集团内以视后效。
他们都知道只有在锦绣他们才能是这个总那个总,才有香车别墅,人人敬仰。
离开锦绣,没人愿意给这么高的薪水去聘用一个毕业没多久的年轻人的,更没人愿意对一个普通年轻人毕恭毕敬。
李永杰将手中的资料卷起轻轻敲打桌面,整个会议室和屏幕后的几个空间此刻都只有那敲打声。
“我知道我这样撒手你们肯定会出问题,但是我没有想到会这么大,北美,欧洲,澳洲分部投资进去别说盈利,基础建设都还没完工。日本分部被排挤的投多少亏多少,han国分部此时也只能说一般,没有出彩泯然众人,如果只是这样,为什么顾客要选择我们锦绣呢?学长们你们一边让我去追寻梦想,一边又把这样的成绩单放在我的手上。”
将手上的资料随手扔在桌上,身子倒在身后的椅子上,揉着太阳穴看着屏幕前后的众人。
日本分部负责人周涵并不是日本人是天朝人分派到日本去的,接视频后他简直不敢正视李永杰,低着头,听到李永杰将资料扔在桌上的声音,他甚至打了个哆嗦。
没错,李永杰平日里是很好说话,但是前提是和工作无关时他才好说话,对于工作上的问题,谁和他打马虎眼那就谁卷铺盖走人。
一个能在这个年纪从那些大鳄和老狐狸手上抢到这么一大块蛋糕的男人,怎么想都不会是一个纯善的男人。
“周涵学长,解释一下吧,告诉我为什么锦绣日本分部投资那么大走到今天居然只见出不见入。”
“永杰。”
并不是他胆大包天敢直呼上司其名,而是曾经有人喊李永杰Boss,李永杰听到心里贼膈应,然后在公司大会上说,称呼只是一个形式,一个人的符号,我不在乎你们怎么叫我,我不会因为你叫的亲昵就会对你另眼相看,我也不会因为你叫的疏远就对你爱答不理,你们里面有很多是我的学长,哥哥,甚至还有我曾经的老师,以后在公司内该怎么叫还是怎么叫,反正公司外我也不会以锦绣主人的身份出现。
周涵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继续说道“永杰,这不是锦绣的问题,这块蛋糕在日本早就已经分好了,锦绣贸然踏足进来,日本全体同行都在抵制,我们做活动他们活动力度就更大,他们那么多聚集在一起,如果恶意价格竞争的话,我们耗不起。而且他们雇佣了一大批网络水军在网上不断宣扬民族主义,抓住我们不是日本本土企业,利用日本民众的爱国心理打压我们。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是在以一个公司对抗一个国家。”
“说完了?”李永杰轻声问道。
“说完了。”短短三个字周涵却感觉各位紧张,如果李永杰对这份解释不满意那么现在他拥有的一切都会变成镜花水月。
“首先,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就让对方聚集全国同行一起来抵抗锦绣,这敌意你居然让他们汇集在了一起,但是我知道如果他们只有竞价和水军这两招,我死都想不通为什么日本分部会到这种地步。
水军某种程度上只是借势,人云亦云,说的人多了,看到的多了也就信了。但是这些如果是虚的一捅就破了,你完全可以把公司的税务表公布,你可以把公司聘用的日本本地人数量公布,你可以高调的去做公益,你可以拿前期公司给你们的投资金额不断的砸在形象建设上,买下公共交通的广告位,动用关系拿钱砸倒所有明星为你造势,各种各样的宣传手段。
你可以发起公益活动然后利用各种宣传手段鼓吹锦绣形象,如果亏损是必然那么你最该做的事是止损和损失的利用,而不是我刚刚看到的财务表上疯狂的去宴请那些东京豪强希望他们给活路,你就算再怎么退让,把锦绣日本分部吃掉的利益都远高于你给出的利益。
现在日本分部最重要的任务是去给我研究所有宣传手段广告措施,哪怕接下来一个月零收入不断亏损,但周涵学长你必须把锦绣在日本民众心中的印象给我提上去,然后在这一个月内你们想办法在日本全国营造出一种气氛,锦绣更好,要买就来锦绣买。接下来我给你最后一批资金,如果你还没法挽回局势,那你就回本部再练个几年再出去吧。
这批资金两个用途,一个是形象建设顺带着烘托氛围,秋叶原,涩谷,银座,所有人流聚集的点不计成本接下来一个月要让锦绣的名字不断出现,具体方案自己研究,另一个用途你给我找那些日本本地曾经显赫近些年落寞了的望族和新崛起的豪门,然后自己想办法搞定他们,把他们和我们的利益捆绑在一起,拉上我们的战车,一个是渴望重返荣耀,一个是等待机会登顶,这两种势力的渴望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在锦绣大家庭中,周涵最夺目,让他从众人中争得日本分部负责人这个位置的便是他的谈判交际能力,年纪轻轻的他在这几年的锻炼中已经有了质的飞跃,这也是李永杰把他放在日本的原因,哪块齿轮适合哪里,他心里早就有数。
微微转头看向另外一张面孔“好了,周涵学长谈完,接下来该学长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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