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听到脚步声,任我行抬起头,先是微微一愣,旋即疑惑道:“你是什么人?”
“华山,林宇。”拱了拱手,林宇微笑道:“久闻大名了,任教主。”
“华山?”任我行眉头一挑,冷哼道:“你当老子是三岁小孩儿么?华山派的弟子能跑到这里来?”
林宇耸了耸肩,道:“你信不信跟我无关。我来,只想找你要一件东西。确切的来说,是一门武功。”
任我行轻蔑道:“若我没猜错,你想要的应当是吸星大法吧?”
林宇微笑道:“不愧是日月神教的前教主,这智商不是盖的。”他故意将前教主这三个字说的很重。
果然,不出所料,任我行登时大怒道:“黄口小儿,就凭你也敢羞辱于我?想要老子的神功,你特娘的简直就是做梦!”
在任我行的一生中,犯的最大错误便是太过信任东方不败,以至于将教中一应大权都交给了对方。结果,他反而被东方不败夺权,并囚禁在西湖牢底。
“神功?就你练的那吸星大法也配叫神功?”嗤笑一声,林宇道:“不过是北冥的一卷残篇,连化功大法都不如。”
任我行脸色一变,难以置信道:“你,你是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多。”嘴角轻扯,林宇讥诮道:“若不是为了让我这宝贝徒弟亲手报仇,谁会要你这残缺的玩意。”
“哼,那你就请回吧。”冷笑一声,任我行道。
“我这人向来言出必行,更何况是答应徒弟的事。”笑着,林宇转头对曲非烟招了招手。后者会意,直接将怀中的佩剑扔了过来。
林宇随手将剑甩给任我行,道:“以你的功力,切开这些锁链应该是易如反掌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任我行皱起眉头,满脸狐疑道。
“既然你不愿意把吸星大法给我,那我就只能自己取了。”右手按着剑柄,林宇淡淡道:“杀了你以后,它就是我的了。”
“哈哈哈。”任我行仰天大笑,震得四周钢铁墙壁嗡嗡作响。“小子,你可真的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竟然妄想单独杀死脱困后的他?该说对方是自信呢还是智障?!
“当然。”林宇微笑道:“如果是我死在了你的剑下,我也不会怪别人。只会怪自己太年轻。”
“好!既然你已经有此等觉悟……”
任我行抽出长剑,抬起左手,自上而下用力一挥。锵的一声清响,他的右臂已经重获自由。接着是左臂,随后两条腿也脱离了锁链的束缚。
“那就去死吧!”
话音落下,任我行手中长剑挥转,直刺向林宇,杀意凛然。
此刻,他只要杀了面前的年轻人便能够脱困。这么好的机会,身为枭雄的任我行又岂会错过。自然是全力以赴。
林宇却是不慌不忙,仿佛看穿了对方的剑路,脚尖一点,向后退了数步。同时,呛的一声,手中长剑出鞘。
叮。
一声脆响。
两剑相撞,在幽暗的密室中迸射出一道火花。
林宇不给任我行施展吸星大法的任何机会,挡住对方长剑后,便朝后退了三步,果断拉开距离。
见状,任我行冷笑道:“小子,不得不说,你还挺有头脑。”
“别夸我,我会骄傲的。”林宇还以微笑。
“哼!但你今日必死无疑!”任我行手腕抖了两下,精钢宝剑发出极为清脆的响动。
下一刻。
忽地一道魅影闪过,快似闪电,虚空之中,顿时出现无数残影。
黑白子、曲非烟两人根本来不及看清任我行手中动作,嗤嗤嗤,无数尖锐的破空之音,随之响起。
在这顷刻之间,任我行已刺出八剑,那些剑法所刺方向并不刁钻、奇诡,但每一剑都各不相同,有的凌厉、有的威猛、有的轻灵……八种剑法,变幻无方。
难怪笑傲原著中就算身负独孤九剑的令狐冲也无法奈何任我行。
独孤九剑的要义,说白了就是八个字:料敌先机,后发制人。
可任我行的这套剑法使出来,纵然寻到了其中的破绽,却也无济于事。因为这样的剑,根本无法攻其瑕隙。
“好,好剑法!”林宇赞叹一声。脚步横挪,步步生莲,身形闪了几闪,居然全都灵巧避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
任我行表面上古井无波,内心却泛起惊涛骇浪。这小子,难道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剑路?这不可能吧!世上怎么会有此等妖孽!
就在任我行一边出剑,一边怀疑人生之时,林宇忽然大笑一声道:“任教主,你也接我一剑吧!”手腕翻转,剑气萦绕。
唰。
只见一道飓风,不,更准确的说法是,一道飓风般的剑幕,骤然出现。唰唰唰,空气已被撕裂,这道剑幕倏忽出现,而后便如匹练一般,直往任我行卷了过去。
任我行脸色巨变,失声道:“这,这是什么剑法?!”随即,全身内力激荡,吸星大法全力全开。
“不要做无用之功了。”收剑回鞘,林宇淡淡道:“吾欲随风行,执剑笑苍生。此剑名为随风,你的性命也将随风而逝。”
话音落下,任我行也被剑幕斩中,却仍安然站立,一双眼睛骇然睁大,眼中满满全是难以置信。而后,“叱”的一声,鲜血四溅,身体一分为二,分别往两边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