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的东西,您明白是怎么回事吗?”秀元开口问道。
“我明白...”贵子的声音僵硬。
“是谁的器官?”秀元追问着。
贵子伏下脸,几度欲言又止。
风千凌听到这里有点明白了,匣子里装的是人类的某个或某几个器官,能让一个女子难以启齿的器官也就那几种罢了。
过了一会儿,贵子像是下定决心似得抬起头,看着秀元,脸上现出一种决然的神色。
她用挑战似得目光看着秀元,一咬牙,说了出来:“是藤原成大人身上的。”
秀元了解似的点点头:“眼睛呢?”
“眼睛我就不知道了,可能也是成大人的吧。”贵子神色黯然。
“是住在二条大道大宅的藤原成大人吗?”秀元再问。
“是的。”贵子点头。
“藤原大人一向来此相会,是吧。”秀元像似寻思着什么。
“是的。”到了这时候,贵子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风千凌这下明白了,原来是贵子与那个叫藤原成的有着某种关系,那么那个匣子里的器官只会是那个物件了。
“好戏开始了。”风千凌坐在一旁正感兴趣的看着现场,突然感到一丝鬼气传来,猛地抬起头,就见一团黑影飘向贵子。
而,就在秀元想问问贵子是否有所了解的时候,贵子膝前‘滴答’一声落下了什么东西。
仔细一看,是一滴鲜红的血。
“呜哇!”贵子不觉得抬头仰望,“啪!”的又一样东西落了下来,覆盖在她的脸上。
是一把乌黑的长发。
贵子仰面就倒,甚至没有喊叫一声,她的身体痛苦地扭动了起来。
她撕扯着要把覆盖在脸上的黑发扒掉,但是扒不掉。
“贵子小姐!”老妇人扑上来抓住黑发,想把它从贵子的脸上揪掉,但依然揪不掉。
因为老妇人很用力,都把贵子的脸提了起来,她甚至用脚踩着贵子的胸口再揪,直把贵子弄得更加痛苦不堪,也没有把那黑发揪下来。
“不行,已经粘在脸上了,只管用力揪的话,贵子小姐的脸就会连皮带肉被扯下来。”秀元劝阻着老妇人的举动。
“可,可是...”老妇人显然担心贵子的安危。
“这是因为皮的缘故,不单是头发的问题,这是连带着人的头皮扯下来的头发,现在是因为皮的部分蒙在了贵子小姐的脸上。硬扯肯定是不行的。”秀元查看了一下贵子的情况解释着。
“那,那可如何是好,秀元大人?”老妇人手足无措的仰望着秀元。
贵子的眼、鼻、口都被堵塞了,无法呼吸,她在地板上痛苦的扭动着身体,自己用手揪着那头发想将它弄掉,但是无济于事。
“你会怎么做呢?花开院秀元!”风千凌坐在远处,笑嘻嘻的看着现场的情况,期待着花开院秀元下一步的行动。
“老人家,我按住贵子小姐,让她动不了,你再用手试着用力拔那头发。”秀元站起身来,俯视着贵子,伸手按住贵子的头部,对着老妇人喊道。
“是!”老妇人答应着,右手再次伸向那把头发。
“刷!”
突然,头发动了起来,缠住了老妇人的右手,把她的右手腕、下臂都缠绕起来。
“怎,怎么办?”老妇人求助的望着秀元。
“您先不要动。”秀元边说,边将贵子的头从后方捧起。
“秀元大人!贵子小姐不能呼吸,这样下去她会死的!”老妇人的声音近乎哀号。
秀元依然抱着贵子的头部。
“呜...”贵子牙齿咬合着,从中挤出声音来。
僵持之中,贵子突然瘫软下来,不动弹了。
“秀元大人!”老妇人疾呼。
“不行了,贵子小姐...死了。”秀元的声音仿佛是从咽喉里绞出来的苦汁。
“什么?”老妇人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对不起,我失手了...”秀元自责的低声道歉。
“怎么会...”老妇人刚说到这里,蒙在贵子脸上的头发忽然脱落了,然后从老妇人的右臂上缓缓垂了下来,‘啪嗒’一声,那把头发整团掉到了地上。
秀元将贵子的头放在木板上,左手抓起落在地板上的女人头发,站起来,右手拿起燃烧着的烛台,迈开大步,走出外廊,然后将烛台挨近手中的头发。
等火烧到头发,秀元将燃烧的头发丢到庭院里,女人的头发在庭院的泥地上熊熊燃烧起来。
那头发像是有生命似的树立起来,将头发摆来摆去,像身体在扭动。
发束边扭动边被火焰吞噬,烧肉和烧头发的难闻臭味扩散到夜间的空气中。
不一会,头发烧尽,火也熄灭了。
秀元这才回到了房间内,对着正在哭泣的老妇人说道:“老人家,请不要哭。”
说着,在老妇人身边蹲下,将老妇人隔开,然后抱起贵子的身体,用膝盖轻轻顶着贵子的后背。
这时...
“啊...”从贵子唇间吐出一口气,她睁开了闭着的双眼。
“秀元大人...我,我...”贵子环顾左右,然后盯着抱着自己的男子,似乎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
“贵子小姐!”老妇人大叫起来。
“不用担心了,一切都结束了,稍后我再告诉您刚才发生过的事,心在您要好好休息。”秀元说着,望了一眼老妇人。
“请为小姐那一杯暖水,然后预备被褥...”
“是,是。”尽管不明白眼前的一切,老妇人还是欢喜地答应着,站了起来。
风千凌满是有趣的看着,花开院秀元不愧‘秀元’的称呼,倒是有两下子。
“那边的客人,对接下来的事情有兴趣吗?不如陪在下走一趟。”
告辞后,向外走的秀元,突然对着风千凌的方向发出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