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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下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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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易循声看向提问之人,看清他的面容后,不由得淡淡一笑,心道:“这家伙应该就是原剧中由古仔扮演的华生吧,这是要给我一个下马威吗,还真是符合他一贯的风格。”想到这里,他便开口说道:“我先来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小警员到底有没有必要把身手练好,我的回答是完全有必要。”语气稍稍一顿,接着才道:“在场的各位警员,想必都应该体会过,当你拿枪对着一个马仔时,他不但不怕你,反而还对你百般嘲弄。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他知道你不敢开枪,而你也确实不敢开枪。身为一名警察,当你手中的警枪失去威慑力的时候,当宵小在你面前张狂肆虐的时候,当恶徒在你面前恣意践踏正义的时候,你却无能为力,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一种耻辱吗?”

    听到这番话,场中大多数警员都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

    没低头的那些,大约是新入籍的警员,还没体会过其中三味。

    再次顿了顿语气,周易又道:“功夫,不仅是一种搏击技术,还是一种精神哲学。勤练功夫,不仅可以强身健体,还可以锤炼精神,提升个人的勇气和自信。如果你有功夫在身,当你的警枪失去威慑力的时候,你仍然有面对困难的勇气,仍然有伸张正义的信心。而且,你还可以在不致死罪犯的前提下,使罪犯得到应有的惩罚。所以我认为,即使是一个小警员,也完全有必要练好自己的身手。”

    “啪啪……”

    话音刚一落下,黄警官便不自禁的拍起手来。经他一开头,台下的警员们也相继拍起了手。

    一个,两个,三个,十个,二十个,一百个,两百个……

    “哗啦——”

    一时间,整个训练中心都沉浸在热烈的掌声之中。他们之所以拍手,是因为周易说到了他们的心坎上,同时也为他们指点了一条明路,教他们如何挽回警察的尊严。

    掌声渐歇,周易接着道:“我再来回答你的第二个问题,你担心警员的身手练好了,飞虎队会因此失去饭碗。我只能告诉你,你的担心是多余的,等你哪天坐上香港警务处长的位子,才有资格担心这个问题。”

    此话一出,台下的警员们顿时忍俊不禁,大笑起来。

    “哈哈哈,这话说得很犀利。”

    “哈哈哈,不错,说得十分在理。”

    “呵呵,没想到这个教官还挺幽默。”

    周易抬了抬手,按下众人的笑声,继续道:“当然,上面那句话只是玩笑之言,我真正要说的是,不管小警员也好,还是飞虎队也好,都是为了人民的安全而战,都是为了正义的信仰而战,不能因为自己是个小警员,就觉得自己不该去做飞虎队的事。只要你还在警察这个岗位上,就应该谨记,职位可以有高低之分,但正义不应该有贵贱之别。”

    “好!说得好!”

    “教官,我顶你!”

    “正义万岁!”

    毫无疑问,周易这番言辞,又博得了满堂彩,就连刻意找茬的华生,也被彻底折服了。

    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之中,周易的初次见面会,画下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接下来,周易便按照事先制定好的考勤表,将所有警员分成两批,一批留下做训练,另一批则回到岗位上,隔天再交换回来,如此交叉循环,每批警员每周训练三次,休息一天,训练强度正好合适。

    通过刚才这番讲话,周易已经给警员们留下了一个良好印象,因此分批工作安排起来十分顺利。

    分批完毕之后,轮空的那批警员回到了各自的岗位,场中还剩下三百多人。

    这些警员,大多都是警校毕业,都学过警校所传的搏击术。不过,在他们看来,警校的搏击术顶多就是打架厉害一点,跟功夫完全沾不上边。当他们得知周易的战绩,并得知他学的是八极拳时,一个个都怂恿着周易打一趟拳,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是真功夫。

    众意难违,周易只好纵身跃上擂台,打开了一套八极小架。

    平心而论,不论是哪门哪派的功夫,其练法都远没有演法好看,但是演法华而不实,体现不出功夫的真髓。周易打的这套八极小架,正是八极拳的练法,一招一式虽然哼哈有力,但看起来却十分刻板,不甚雅观。

    警员们看在眼里,都纷纷大皱其眉。

    片刻之后,华生便忍不住打断道:“教官,请您先停一下,我有个问题想请教。”

    周易顺势抱元归一,收起拳架,问道:“什么问题?”

    华生道:“我想问一下,您刚才练的就是真功夫吗?为什么看起有点……那什么……”

    周易淡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说我刚才练的功夫太刻板,连街头打架都不如,对吧?”

    华生点了点头。

    周易又道:“好吧,我就跟你们科普一下。事实上,真正的功夫分为演法、练法和打法,演法就是大家经常在电影里看到那种,专门用来表演的套路;练法就是刚才我练的这一套,看起来虽然一板一眼,但却是真真正正能够奠基的法门;至于打法,其实就相当于武侠小说中的心法,也就是在实战中如何运用功夫克敌制胜的方法。”稍稍顿了一顿,接着又道:“这样吧,我讲出来难免有些抽象,你上来我跟你演示演示,切身体验之后,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华生当即面色一滞,心道:“我特么为什么要这么多嘴呢?真是活该啊!”

    继而,便硬着头皮上了擂台。

    周易当即拉开三个身位,说道:“好,用尽你的全力攻击我,往我脸上打。”

    华生一愣:“这不好吧!”

    周易笑道:“来吧,没关系,我让你打的。”

    “那我来了啊!”

    说着,便倏地一记右勾拳,直取周易左颊。

    “啪!”

    忽听得一声脆响,华生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只硕大的拳头便停在了他的鼻梁前,距离不到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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