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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藏族秘术刀
    “好!”任若海大笑,回顾杨学立三人,“坐!既是他们知错,咱们就不用再穷追猛打,得理不饶人,此事就算揭过,咱们从头再来!以后的事看以后的情况!”

    杨学立三人轰一下坐下,高瘦长老满心的苦涩——以后的事以后看情况,这是留了个把子,随时在准备着拿捏啊!可是这理是自己这一方短了,却也怨不得人!

    胖子冷眼看着,一些长老头人口里没说什么,脸上却仍是八分不服三分不忿的,不由的心头火起:“这样,人呢就不要比了,伤和气。不过武器家伙嘛这个可以试试,没关系,又不会伤人,也免得你们以为我们是在大话唬人,来,我们就用这朴刀,你们谁来?”

    所谓朴刀,其实最开始就叫作仆刀——意思是仆人用的,连最简单的花纹修饰也没有,就一把光秃秃的净刀,称仆刀。后来就演变成了朴刀,胖子说这个话,话里话外的却是在寒碜这些人——不过这些寨主压根儿没那知识,却是根本听不出来。

    他们现在用的这些个朴刀看着不起眼,却是当年高晓亮他爹从几十万人的西军中挑选而得,当真是优中选优,精品到了极点。

    还真有两寨主不服,当场呛呛的抽出腰间宝刀,“我来!”“我也算一个!此刀从吐蕃所购,用了一十三年了,天天擦拭保养如新,你能胜了我才服你!”

    第一个抽刀的人跳出来,“我先来!我这刀叫滴水刀,有个来历——不知是那一辈的侗人祖先,心爱的妻子被仇人抢走,他打不过,只好拼命学习制刀之术,希望能打制出无坚不摧的宝刀打败仇人,找回自己的妻。——可是一年又一年,宝刀仍旧打不出来,先人没办法,整天流着泪磨刀,后来有一天,他突然发现手上的刀竟因为眼泪已经磨得锋利无匹,于是他就用手上的刀砍断敌人的兵器和头颅,找回了自己的爱人——从那以后,侗人就留下了这泪水磨刀的传说,也就是我手上的滴水刀!”

    “还有我的!”另一个寨主也是信心十足,“这刀一共用了三十多种颜料矿料,最后还要加上猛兽的尿,然后蘸火而成,前后费时一年,出炉之后小指粗细的铁钉一斩而断,仍能不伤多少刃子,只需稍稍打磨,又就是灿然如新!”

    胖子开始忐忑起来。本以为这些山民手上最多就是个铁器,谁能想还真有几把真家伙!这下可是有点失算,要是被人比下去,那就是当堂来了个丢人现眼——麻烦了。

    “来呀!不是要比么!我们准备好了,难道又不敢了?”侗人把滴水刀挥得呼呼响,居然反过来挑衅,顿时惹得胖子大怒——“丢你老母!你胖爷不敢干的事还没生出来呢!”

    杨学立轻轻把胖子一拉,极低声道:“胖爷,尽管比,无碍的。咱们其实占便宜了,那朴刀比起腰刀宽厚了一倍都不止,他那刀越是好就反而断得越快!除非,他能一次就把咱的刀砍成两段,否则,说到天上去他都是个输!”

    胖子仰天大笑,“谁怕了谁是孙子!先说好,胖爷我再让你三分,免得人家说我欺负你,不用对砍了,我们的刀平举,你直接砍过来就是!如果不断,胖爷给你磕头!”

    “好!是你说的!希望你言而有信,不要事后食言!汉人……哼哼,可是喜欢干这事!”

    杨学立身后的水军兄弟大踏步走到厅子中间站定,气定神闲平放了朴刀,等着。

    那侗人运了半天气,呼呼向下练习了几下,这才双脚立定,刀子高举直直劈下!

    结果没有任何悬念,叮当一声,侗人手上轻了,地上留下半尺长的腰刀头。水军兄弟收回朴刀细细一瞧,就留了个米颗大的口子——不由讥笑:“真是好一个滴水刀啊!”

    侗人寨主羞辱得脸上要滴出血来,可是却找不出半点借口来反驳。

    其实是这是一次极其不公平的比试。朴刀的宽度就不说了,光只它的厚度就足以让任何轻型制式的腰刀来绝望!——设计之初,它就是用来和敌刃硬拼的,锋利都只是其次,硬度和韧性才是真正下工夫的地方!不过可惜的是,凭这位侗人的智商那是无论如何也发现这一点了。

    这不,立即那位拿着藏刀的跳出来要来报仇了,这次这位兄弟不敢再大意放着任人砍,规规矩矩的来了一个双刀硬碰,结果嘛,……满地掉了一地的眼球。

    藏刀不是不好,也不是用料不扎实,但是,它仍旧还是嫌太薄也太窄——这一次,朴刀出现一个蚕豆大的缺口,而藏刀么,还没断,但他的主人也只能叹口气,神情暗淡着丢到地上,这把刀已经彻底的废了。

    沉寂。所有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汉人没有说大话,他们的东西一如既往仍旧那样的精巧,现在可能还得再加上一条坚实耐用了。这样的宝刀,竟只是最普通的一把朴刀,那要是更好的,像斩马刀,真正战阵用的家伙长剑长刀,又会怎么样?

    想到这里,高瘦长老心头一片热切,自家的瑶寨和任家关系最为密切,说不定,这刀就真能弄到手几把!这样想的人远不止他一个,刀废了的两人自然没份,但没比的人也在想自己有没有机会弄几把这样的宝货,那怕用来压压箱底也好啊。

    想到就去作,已经有人厚着脸皮问:“任公子,这样的刀贵处可卖么?会不会很贵?”

    任若海笑了,“当然有卖。只要你们不是买了又转回头用来对付我们,那就一切都好商量。只要是好朋友,当然可以卖,我们所有有的东西,你们都可以有!“

    “那里!说什么对付你们,万万不会,也万万不敢!”一听有戏,好几个人同时热切的开口,“那这刀一把要多少贯铜钱?能用皮子来换么?”

    老端木的原话是卖到一百贯就很好了,不过任若海可不是老端木,这种东西要是在他手上只卖一百贯那绝对能笑掉人的大牙,“原价二百六十贯,给你们么……算了,你们也难作,取个整数,二百二,最低人情价!用皮子折价只要折够,也可!”

    十来双热切的眼睛一下暗淡了。二百贯,数字太大了。一家人就算一年不吃不喝也存不下。太贵了。本还想着咬牙也要置上几把给寨子里当压箱底货,可是这价,……不行啊。

    “生意不成人情在,不要这样子嘛。”胖子假惺惺的劝慰,

    “条条大路通长安,买不起咱换个法子不就行了?不管你们拿什么东西都能折价!什么生漆,硝石,药材,干芭菌干蘑菇,腊肠腊肉,野味,都是钱哪!”

    没人理他,这事谁都知道,可是就算把这些全加起来,那又能值多少子儿?

    “喛喛喛,怎么,没人听是吧?哼,胖爷我好心点条路给你们,还不领情——要是那些不够,你们还可以用人换么!这手下的山民你们总不缺吧?叫过来,只要是十八岁以上的汉子,我们给他们是管吃管住,对了还有工钱,干满三年就可以自由来去——当然这人我们也得先看得上才行——只要挑得上,每十个我就送刀一把,如何?这买卖算你们拣到了,要不是眼下缺人缺得飞起来,会有这便宜给你们占?”

    这事儿新鲜。头人长老们面面相觑,这人也能换钱?又不是小姑娘,汉人买了去却是作什么?“这,能问下叫了他们去却是要作什么?若是把族人推到火坑时,那是不行的!”

    “帮着我们打架!”胖子大大咧咧手一挥,“也就是当兵!要是死了残了,就赔你们人命价,这些都在条例上写清!还有,来了发现不愿意的作的,可以回去,绝不勉强!”

    任若海恍然大悟,这不正在发愁兵源么?胖子这招好啊,这些个子山民从小走的就是山路,个个练了一副铁脚板,日行百里跟玩儿似的——再加上多一半又是猎户,用个弩什么的那还不是小意思?还容易管教,吃上几顿饱饭,工钱再优待一下,绝对是赶都赶不走啊!

    人人都知道这些个山民是好兵种子,可是往日却没人打他们的主意,一来习俗不同,语言也不大通,会说汉话的不多,二来更关键的是没有这些头人发话,你根本不要想着能成建制的招人!要是零零星星招那么几个,那又没有什么意义了。

    明显有些头人动心了。再三问道:“真的不会虐待?觉得不行就可以回来,是真的么?”

    “不妥不妥。汉人那里会有这好的心肠,咱们去市集买个针头线脑的都要比别人贵上许多,更不要说些别的,同他们打交道,只有吃亏,那有来去自由那回事!”

    “是啊,咱山里的货他们压价压得好狠,卖给咱们又是死贵,外面的人都是黑心的!”

    “看着我!”任若海怒喝一声,猛的站起来,“你们说,我什么时候黑心吃过你们的钱?”

    “任家当然是不同的……可是……”

    “没什么可是!这件事还是任家的手尾,从头到尾都是我任若海担着!我这三个兄弟你们看到了?你们的人只要挑中了,最后练得合格了,那待遇就是同他们一个样!在我任某手里,人不分什么侗族,瑶家,黎人,汉家,只要归心,就是自家兄弟!”

    快要上架了。心头忐忑,不知不觉二十万字了,写手这一行全仗着大家给面子,希望喜欢这个故事的大大们支持一二。有钱捧个钱场,没钱也捧个人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