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灼热的目光中，邪蹲下伸手触上地上堆在一起的尸体，手指接触的一瞬间，那些尸体凭空消失。
“圣子大人，这……”
邪神色古怪了一瞬，随后镇定下来，“一个小忍术而已，不必大惊小怪，找人把这里清洗一下。”
“是！”问话的教徒犹豫了一下，“那这柱子……”
“你们随便处理！”
邪丢下一句话，匆匆离开。
他说是忍术，这些人都不会怀疑，甚至还会觉得这样的手段理所当然。
只要忘川不亲自在场，他不用担心传到忘川耳朵里会是别的东西，所以不用担心他收尸体的事败露。
至于他着急离开，则是听到了炼狱空间的一句话……
没人注意到邪神色的细微变化，纷纷嘀咕着。
“看来圣子大人这次真的被气得不轻……走得这么急，肯定是一眼都不想看到这里了！”
“是啊，这些人真是该死！”
……
独自回到房间中，邪锁上门，在脑海里问道，“炼狱空间，你说地狱开启了？”
“是的，主人，”一如以往清脆的女声在脑海里响起，“地狱是第一道冥界规则，您刚才已经炼化了炮烙地狱，日后专门惩治口出不逊、恶意伤人的亡魂，现在死去的九人已经留在炮烙地狱中，您可以随时去看。”
“不去了……”邪想也不想地拒绝，愣了愣，才惊喜道，“我现在能够随意进入炼狱空间了？”
“是的，除了您亲手所杀的尸体外，只您一人可以进入，还可以存放少量物品。除此之外，您还可以获得冥泉作为奖励，冥泉能提升您的身体素质、以及查克拉总量。”
能够随意进入炼狱空间，无疑多了一张保命符，而提升体质，更是邪向往已久的。
由于年龄问题，他不敢过度训练，害怕损伤身体，但他的身体素质比起一般同龄忍者而言，无论速度、力量、耐力，都已经堪称顶峰，再加上冥泉的提升，恐怕不会差到那里去……
“地狱的炼化……莫非要虐杀？”邪想了想，问道。
“炼化规则都有自己的定律，我也无从得知，或许是，也或许不是。”炼狱空间给出了一个模凌两可的答案。
邪仔细思索，今天是气愤过头，要换了以往，他肯定做不出虐杀普通人的事，只能在下一次遇到仇敌的时候，成不成一试便知。
“炼狱空间，冥泉怎么使用？”
眼前景色一变，邪已经来到一处奇特的空间中。
天空漆黑，没有日月星辰，脚下是一片干硬枯黄的土地，前方陷下一个坑，坑里的水漆黑如墨。
“这就是冥泉？”邪不确定地指着坑洞，那洞口约莫井口大，哪里像泉了？
“是的，浸泡在冥泉中，可以吸取冥泉的力量，在您吸取完能量后，冥池会进入恢复能量时期，下一次使用时间为一年后。”
听到可以再次使用，邪心里平衡了一些，跳进冥泉中。
皮肤接触冥泉的一瞬间，立刻火辣辣地疼了起来，随后这疼痛似乎顺着皮肤向内蔓延，肌肉、骨骼、内脏、血液，无一不处在煎熬中。
仅片刻，邪额头上已经浮起冷汗。
“改变体质、增强体质，相当于将长时间的锻炼成果，在瞬间压缩到您体内，疼痛是必然的，希望您可以保持清醒，这样您的精神力也能有所进步，以后学习幻术会容易得多。”女声解释道。
“我知道了。”邪神色平静，握拳的手却已经因为用力，青白交加。
……
天色渐暗。
不远处住所里，忘川坐在椅子上，低头出神。
水刺推门进屋，看到忘川时怔了怔，“大哥，这次献祭出了什么事？听说圣子闹得动静很大，您也提前离场了……”
虽然在两人看来，这献祭的事可有可无，但这却是立威的好时机，能在教众潜意识里留下主导人的地位。
有了邪后，邪虽然作为献祭的主导，但其他事情邪根本插不进手，可以说是个架空的傀儡，但他们要是不出面献祭，久而久之，始终会有影响。
作为洗脑高手，两人都深知这一点。
忘川将事情说了一遍，在说到舌头时，面具下的脸部肌肉微微颤抖了一下，最后总结一句，“这小子发起疯来，简直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我以前就说过，这小子很邪门！”水刺十分赞同地出声附和，“那大哥你的想法是……”
“天赋异禀，手段又如此狠毒，很危险！不过，这几年来，这孩子只是心性早熟一点，对邪神教、对我们的态度都很亲近……”忘川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我自信我这几年对他的影响，他应该没有反叛的可能，起码暂时没有，就现在来说，他强大了，反而是我们的助力……”
水刺皱了皱眉，终究还是无话可说，他和忘川一样，自信他们的洗脑能力，更想不到邪可能反叛的任何原因，“那这么说，还是好事了……对了，大哥，他说有事找你？”
“等吧，他不会爽约。”忘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信任，不过他记得邪从来没有对他说过空话。
其实这四年来，他们试图影响着邪，邪未尝没有在悄无声息中摸清两人的习惯，让两人对他放松戒备……
夜幕降临时，邪果然来了。
“圣子大人来了……”忘川十分客气地起身迎接。
水刺的动作明显迟钝了片刻，跟在忘川身后。
邪在座椅上坐下，将两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吐槽，难怪一人是老大，一人却只能做老二。
以伪装这一点来看，高下立判。
三人依次落座后，邪直接开门见山道，“我要去战场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