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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 爱 碎了红纱巾的梦
    我把回忆拉回现实,想起往事,即让我在心里发笑,又使我心中难受的沉重。

    成海叔与我爹之间那点儿破事儿本来责任就不在于我爹身上,因此这些年村里明白事理的人都说郝成海不人性。

    成海叔不该记恨我爹。他没道理。

    我想郝红也不该记恨我和爹。

    因为那点破事儿,情同手足的兄弟俩已成决裂,想想即荒唐又可笑。真是不值当啊。

    为了那档子的事儿,我爹一直内疚了这多年,平日里爹总是劝说我们成海叔家有困难了千万不要袖手旁观。

    想起早上郝红被我救了那件事,我认为这就是老意的安排,不然我怎会鬼使神差的抄了近路回家的。这就是老天有意的安排,不然怎会那么的

    巧,误打误撞的被我给碰上呢。这真是不巧不成书啊。这就是人们常常说的天意?

    要是没有老天这样有意的安排,还不知道郝红恨我们家到什么时候呢。郝红也不会转过弯来,不然的话郝红也不会接受我。

    不管郝红是怎么想的,我说句良心话,从小到大,我一直都在喜欢着郝红的,童年的那份情义在我的心里总也磨灭不去。尽管郝红曾不理睬

    过我,但我从没怪怨过郝红。童年那份情感就像梦幻一样令我对郝红产生了爱恋。

    在我给成海叔跪下的那一刻起,我就下定决心为了自己所爱的人付出一切,哪怕是低三下四,赴汤蹈火我也愿意。

    我想到这里,依然给成海叔跪着给郝红求情,但我不知道成海叔会怎样的看我?也想象不出自己这样冲动之举会给事情引来什么结果。

    婶子田玉芬看不下去了,忙从屋里跑来将我从地上扶起来。冲成海叔不满的埋怨着:“老倔吧,你要该死不留念想了吧。石头腿脚多不方便

    啊,你还不赶紧给他扶起来。你是真倔强啊。我整天累死累活的图个啥,不就是图个孩子们有个出息吗。打我这儿说起,宁愿累死,我也得让

    孩子好好的去上学。孩子出息了,才会有个奔头。你个老东西。不想孩子有个出息吗。”婶子田玉芬一通的数落和埋怨之后冲郝红喊了一嗓子

    :“大丫头,还在那儿哭啥。还不赶紧给你石头哥扶起来呀,没长心啊,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人,亏你石头哥护着你的这片心。”

    郝红转身抹了下眼圈儿,看了一眼爹便低声细语的说:“我怕爹、、、、、、”

    从郝红的眼神里不难看出郝红对爹的惧怕该有多么的严重。

    “没事儿的,你爹不会怪你的。”

    成海叔撅着大嘴冒出来一句话:“赶紧起来。别以为我郝成海不人性似的欺负你。快滚。”说着,成海叔气囔囔的向屋子走去。

    郝红见爹走了,这才敢向我走来和她妈一起搀扶。

    我跪得大腿发麻,很吃力的随着郝红娘俩的用力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

    我起来后,冲着成海叔的背影下决心的说:“叔。我石头说话算话,一定会帮着婶子的。叔就让红上学吧。算侄儿求你啦。”

    郝成海走了半截转身又回来了。好像被老婆数落一通后情绪大有转变,来到我跟前语气很平和的对我说:“石头。不是我郝成海顽固,也不

    是我郝成海不近人情,更不是我郝成海不给面儿。本来你家就一大摊子事儿,哪来的闲空忙乎我家的事儿?真要是俩头忙乎着,还不给你累坏

    了吗。不是叔说话不中听,本来你的腿脚就不方便,这不是你坑吗。咳。还是我自个儿的梦我自个儿圆吧。赖不即(方言)我拉下这张老脸,

    有活了去找那两个瘪犊子过来忙呼呼。你还是算了吧。”

    田玉芬在一旁不高兴的样子的说:“哼。那两个王八羔子还能指望得上,一个个都是白眼儿狼,真是蛤*蟆没毛没差种,随你个老东西不人

    性。”

    田玉芬对两个儿子的不理不睬至今心里窝着一肚子的火,提到儿子们她非常的对儿子不满生了一肚子的气。气呼呼地说:“不知你个老东西

    咋鼓捣出来的这两个败家玩意。”田玉芬打了一声咳叹,对我说:“石头啊。你有这份心情婶子就很感恩戴德了,别为大丫头的事儿着急了,

    婶子能忙得过来。你就好好的做好你的豆腐吧。实在忙不过了,婶子会叫上你过来帮忙的。你的一片好心婶子心领了。”接着田玉芬跟我玩笑

    的说:“婶子希望你多多的挣大票子,等大丫头上大学了也好帮帮大丫头啊。”

    我立刻像完成一项光荣任务似的向田玉芬打保证的说:“婶子。这个你就放心吧,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不会袖手旁观的,也包括我爹

    我妈都不会看家里的笑话的。婶子,跟叔好好商量商量,千万别让红辍学啊。”

    田玉芬轻轻的拍了我一巴掌,表示对我疼爱的说:“放心吧她石头哥,有婶子哪。说破大天也得让大丫头好好的去上学呀。就是婶子砸锅卖

    铁也得让大丫头念书。不然我的心思就瞎子点灯白费蜡了呀。再穷,也不能给大丫头困在家里啊。婶子知道,只有孩子们念好了书才有出息,

    人穷都是因为没有文化才穷的。这个理儿婶子明白。”

    听田玉芬这么一说,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了,有婶子田玉芬这句话我尽可大放宽心了。虽然这样,但我还是担心着到头来婶子当不起郝成

    海的家。担心郝成海晚上一觉醒来明早上就会反水。

    这时候,我妈在巷子里喊我回家吃饭。

    我与郝成海和田玉芬说几句客套话后转身向门外走去。

    田玉芬吩咐着郝红:“大丫头。快去送送你石头哥。”

    郝红嗯着,紧跟我身后也出来。

    我走出了门外,在门口向郝红摆手,说:“别送了。送我也是走。红。你就放心去上学吧。有我呐,我会帮着婶子的。”

    郝红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往前送我,冲我点着头嗯嗯着便说:“石头哥。就怕爹变卦。”郝红说着,下意思地扭头冲院里看了一眼,看得出

    ,郝红是担心爹出来。郝红有这样的举动,分明她有话要对我说。于是郝红转过头来,冲我挥挥手小声说:“石头哥。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于是郝红向我紧追俩步,来到我面前趴在我的耳根说:“石头哥。今晚有电影,我在西边大坝哪儿等你。”郝红说完,转身跑回了院子里。

    我心里美滋滋的一瘸一拐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边走边满载而归的样子哼起了一曲《在希望的田野上》。

    西边的天际还挂着星星点点的晚霞的余光,偶尔从西边的河套那边传来几声蛙鸣。

    我高兴坏了,已有很久没这样的开心了;这曲《在希望的田野上》已有好些日子没哼哼了。

    刚刚走到过了拐角不远处,就听见贾淑英骂骂咧咧的从四虎家那边手里领着大宝往她家的方向这边气呼呼的走来。不用说,贾淑英准是领着

    宝贝儿子大宝去找四虎家了;贾淑英在村里是个有名的护犊子,大宝大小就被贾淑英领着去找别人的家,这样的现象好像在贾淑英身上早已习

    以为常了。

    贾淑英在村里有个绰号‘小辣椒’,坏着呐。不但心眼儿不好使,还蛮不讲理,竟拿不是当理说。说话快得就跟家雀似的架架的能吵架。谁

    要是惹到了贾淑英那算是倒了霉了,不给你闹得天昏地暗她贾淑英是不肯罢休的,就是没理,她贾淑英也能跟你辩驳出来三分理出来。这还不

    说,尤其是给大宝娇惯得就跟家里的祖宗似的供奉着,就好像贾淑英八辈子没儿子似的溺爱着。

    去年有一天傍晚,我卖豆腐正巧路过贾淑英家的大门口,听大宝给家里闹腾噼里啪啦的乱响,除了摔碎了饭碗就是给饭桌子踹得‘咔咔’作

    响。

    贾淑英对祖宗儿子央求着说:“祖宗祖宗别生气了,都怪妈做饭不对你胃口,以后了你要妈怎么做妈全依你。是妈不好,惹你生气了。要不

    妈驮你玩儿一圈儿。”

    说实在的,我石头真真确确的听着大宝闹腾也没进去劝劝,我看不惯贾淑英溺爱孩子那份没整溜的样,再加上大宝娇惯得那份祖宗似的样看

    着就别扭。所以我宁愿趴在墙角里看热闹也不愿意瞎浪费工夫。

    正当我将板车放在路边后趴着贾淑英家外门旁往里一看,正巧贾淑英爬在地上让儿子骑在她的背上在地上一圈一圈的爬着。大宝在不停的喊

    着:“架架架。”一边喊着,一边用手拍着贾淑英的屁*股像打驴似的敲打着贾淑英。

    我见状就一肚子的呼呼的气,随口骂道:“王八羔子的,一对儿牲口。”转身我就气呼呼地拉着板车尽快离开贾淑英家的门口。至今让我想

    起那件事儿就生气。

    贾淑英骂骂咧咧的拉着大宝从我身边路过我也没理睬她。冲着贾淑英的背后狠狠的瞪了两眼睛。

    这时候,郝成春从他家那边迎了上来。来到贾淑英的跟前笑嘻嘻的说:“孩子都这么大了,还领着去找家,给我留点儿面子吧、、、、、、”

    “啪”一声响亮的脆响,贾淑英挥手给郝成春一个大嘴巴。骂道:“你个蔫王*八。等到家了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