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和愤慨的时候,门外传来我妈那带着哭腔的急促喊声。
“石头。石头诶、、、、、、”
随着我妈喊我,房门‘咣当’下像是被急急火火的推开。门打开贴在了一边墙上。然后我妈和郝红妈都哭得眼珠通红冲了进来。我爹也跟着
进来,我爹后边跟着我哥郝大庆,还有郝红大哥郝兴旺。
两个妈妈见到我俩都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天呐。你俩还活着、、、、、、”我妈赶紧奔向我。
“红啊。你俩是咋啦?这一夜一早的给我们大家的魂都快吓丢了,找遍了所有的地方也不见你俩的人影,你俩咋还跑到医院来了?石头的伤
是咋弄的呀?”
郝红一下子给郝红搂在了怀里。那心疼孩子的滴滴叭叭的往下掉。
我妈也是抱住我的脑瓜一副心疼的样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令人心酸。妈仔仔细细的瞧着我的伤,不停地在我的头上抚摸着。看得出,妈曾
经因我的失踪而牵挂惦记着急的心态都写在妈这张复杂表情的脸上。
郝红妈也是,心疼闺女的样子搂着郝红在不停地抚摸着郝红那长长的秀发。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滚落,滚落在郝红的肩头上。
郝红就像有一肚子委屈似的抱紧妈哭喊着在哇哇的哭。
这时刻,我爹和几个哥哥是插不上嘴的,他们只好站在那里看着两个妈妈搂着自己的孩子哭。但是,在他们每一张脸上,都深深刻印着对我
和郝红怎么就来到医院的产生了偌大的疑问。
我爹想问,现在轮不到他张口。
郝红妈接着问道:“红。你跟你石头哥是咋来的医院啊?你石头哥头上的伤是咋弄的呀?”
郝红不知该怎么回答妈,搂紧妈哭着喊了一声:“妈。”郝红的喊声中夹杂着许许多多的无奈与委屈。
我妈也在问我头上的伤是咋弄的。我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妈,下意思的看了看郝红。
郝红泪眼汪汪的也看到了我看她的眼神,一秒钟过后,郝红冲我点点了头。
于是我就将三驴子和钢蛋儿欺负郝红的事儿原原本本的说出来,也将钢蛋儿用砖头给我砸躺在地上的经过叙述一遍。
这下我爹我哥不干了,气得暴跳如雷。我哥跳脚骂道:“靠他个妈*的,等我见到了这两个牲口非剁了他们不可。”
我爹也气急眼了,狠狠的拍打下自己的大腿骂道:“奶*奶的。郝大栓和郝秃子怎么就做出这么个败家玩意。不把那两个王八犊子送进老眼儿
里我就没脸在世上活了。”
一番愤慨之后,我哥说啥立马要去找三驴子和钢蛋儿算账。气愤愤的刚要走却被我爹给叫住了。
我到现在都不明白,郝红的哥哥郝兴旺就跟没事儿人似的不闻不问。真让我想不通。
郝兴旺背靠在墙上一口一口的抽着闷烟儿。他是一句话也不说。
这时候,医院的主任和抢救我那个大夫从门外进来,一副和蔼的样子来到我爹面前。亲切地拍着我爹的肩膀,说:“大叔,您好像是病人的
家属吧。”
我爹忙转过身来一副热情地拉住主任的手忙说:“谢谢大夫啦。给你们添麻烦了。”
别看我爹是个庄稼人大老粗,还能文邹邹的拽两句。这倒令我在心里佩服。
主任忙轻轻的拍着我爹的手说:“大叔。不客气。给病人治病是我们做医生的天职。说不到什么添麻烦。只要病人恢复了健康是我们做医院
和医生们最大的快乐。大叔别急,小兄弟的伤势不算过分严重,好好的治疗养一两个礼拜就好起来的,大叔尽可当心。”
“太感谢你们医院和大夫了。”我爹紧紧握住主任的手,不知该怎样感谢才是好。这时候,我爹像想起来什么忙说:“对了。我给医疗费给
你们带来了。”说着,我爹赶忙从上衣衣袋里往外掏钱。
“大叔。这医疗费您不能交给我,要去住院部交给收费处。”
我爹哦了一声便说:“那我赶紧交钱去。太谢谢你们医院啦。孩子们来医院一分钱不交你们医院照常不耽误给病人治疗真是太好了呀。真是
感谢好政*府啊。”
“大叔。我们医院是专门给病人治病治病的地方。即使先不交钱,我们医院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病人遭罪不是。没钱,也得先治病。一个人
的生命是最宝贵的,所以我们医院的宗旨是病人耽误不得。”
主任的一番话说得给我爹这个大老爷儿们感动哭了。我爹抱着主任趴在肩头上连连说谢谢谢谢。抹了一把眼睛一副感慨的样子转身出去去交
医疗费。
两个妈妈也感动得不知说些什么是好。
我妈将我放开来到主任面前将大拇指一伸便激动的说:“大夫。等你们去了郝家坨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郝红妈也毕恭毕敬给主任鞠了一个躬,说道:“还是现在的政策好呀。咱农民也有了自己的土地,看病先不交钱也能照样看病,多好的政策
啊。政**府真为咱老百姓想啊。”
“婶子啊。这一切咱们要感谢邓**主**席啊。只有邓**主**席,才能改变咱们老百姓的贫穷面貌啊。”
郝红妈一副高兴的样子连连说:“对对对。感谢邓**主**席。感谢邓**主**席。”
这时,一个护*士匆忙忙慌慌张张地从门外跑进来。
“主任主任,快去看看吧,108病广木的患者病情加重了。”
主任冲着我们摆了摆手便匆忙的离去。
现在的病房里没有别人,就我们两家人。我们大家在商讨着该怎样对三驴子和钢蛋儿这件事进行处理。但各有己见,意见不统一。
依我爹的意见去派**出所报案将三驴子和钢蛋儿抓起来让他俩去蹲大狱。好好的让那个还小子受受教育。
可是依着我哥哥将这两个混蛋胳膊腿儿卸下来丢到死孩圈那里去喂鱼。固然我哥哥的办法不成立,谁都知道那样做是违法的,不但解决不了
问题,反而还会处于被动。
可没有想到,郝红的妈妈做出一个惊人的选择;求大家将这件事儿压下一字不提,田玉芬主要是考虑到郝红的名声。对于田玉芬这样抉择之
举,郝红在妈妈说辞下也只好默认了。
我心里难受,对于田玉芬的抉择和郝红的默认我难受得哭了。我想不通,郝红明明遭到了侵害却让侵害她的人逍遥法外。我怎能不难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