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艳秋惊诧的表情,我急忙为他们介绍。
“我表弟,邻村的。我俩站在一起,很难分出谁是谁吧?别说是你,就是这里的人都时常弄错呢!”
我转身对二龙:“我家邻居大娘家来的亲属。华人,旅居香港、在日本东京上过大学。”
“幸会、幸会,我叫李二龙。人送外号“二驴”。”二龙急忙热情地伸出双手去握沈艳秋的手。没成想竟忘了手中拎的驴肉。那驴肉是用一种捆箱子的白色带从驴肉里穿过来的。那东西有一定硬度。
二驴眼见驴肉飞快地掉了下去,竟将脚插进了那个带圈中,脚已经高高地举过了头顶。
沈艳秋笑面如花的脸瞬间凝固了,凝固成一朵正在开放的鲜花。
我急忙上前把驴肉接了过来。“我这表弟在少林寺呆了三年,你看把他嘚瑟的。”
二龙,我表弟。初中毕业就不上了,整天游手好闲和一群社会小青年混在一块。总是惹事,不过那时经常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气的大舅总骂他。“你怎么就不能学学你表哥,整天在家守着铺子、从不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你在看你,就知道和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点心。”
大舅心想总这样也不是事,不如让他学点本事,拖个人情进警署。凭一身本事抓个贼也是为社会做贡献了。
可谁成想,三年本事学会了,公安整编不够格一律不收。可怜我表弟这一颗忠心报国的赤子之心,一下成了这十里八乡的大哥。
现在跟本不用他动手,只要他往哪一杵没一个敢闹事的。就是上年快过年的时候,我们几个在一桌喝酒。桌上有一个欠我钱,三年没还的,叫李海涛。在我们村,也是一霸,整天吆五喝六的。
我这人又不想惹事,谁成想,账欠了三年不还。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和表弟说了一嘴。
酒桌上,他听这些人管他叫海涛,看这人形容也不是什么好人。说了句,“阁下是否姓李。出来我和你说句话。”
我生怕表弟惹事。再说了,他惹了事抬腿走了,我还得在这混呢?我急忙去拉。
“表哥,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没一颗烟的功夫,他俩勾肩搭背地进来了。李海涛座山雕模样的脸上多了一副黑墨镜。
走到桌前,拿出一打钱,恭恭敬敬地双手捧到我面前。
“大哥在上,请原谅小弟有眼不识泰山。欠你的三千五一分不少一并奉上。”然后,豪爽地抓过一杯酒“哥哥在上,这杯酒就当小弟给哥哥赔罪了。以往得罪的地方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今天二龙在这,我表个态,以后我李海涛欠账当年一定还清。”
表弟坐在桌对面得意地超我挤了挤眼睛。从那回往后我明白一个道理,有很多时候,办事真的要靠“实力”的。
我假“咳”了一声,表弟急忙松开紧握着沈艳秋的手。
“不知姑娘有男朋友了没有?在这十里八乡的我罩着你。谁敢欺负你,我一拳打死他……”
“我表弟厉害着呢?那鲁提辖还三拳打死个镇关西。估计要是我表弟一拳就解决了。”
二龙听出我在挖苦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方圆百里都是哥们,有事您说话。”
“是啊!您是不是还要留个电话号码啊!”我不无讽刺地说。
可谁成想,这可真是个驴。好坏坏话愣没听出来,呼地走到柜台前。我几乎没来得及制止,账本上的一页就被扯了下去。只见他抓起柜台上的一只笔,龙飞凤舞地写了几个数字硬塞到她手上。
“唉!那可是账本,那上面可是钱啊!我的心啊!好像被他撕下去了一般。”
二龙却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我帮朋友卖驴肉去。酒不喝了,驴肉钱不用给了。”
我心道,还算你小子有点良心。谁后他又来了一句,我差点没晕过去。
“抵我借你那一千元了。”
我急忙追了出去。“表弟,咱不带这么玩的啊!你这驴肉多少钱一斤啊……”
人,早跑的无影无踪了。
晚上还有一更!着急上班,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