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懒洋洋地照在我的床上,我被一阵急促地敲门声惊醒。当我迷迷糊糊打开门时,当时就全都醒了。
一个警察,眼睛威严地注视着我,一手出示他的身份证。“请,跟我们走一趟。”又过来两个警察,不由分说把我控制住。一双冰冷的手烤,拷到了我的手上。
我可真蒙了,这是怎么回事啊!这时,一个警察一眼就看见屋里挂着的弩。
“就是这个。带走……”
我心里这个苦啊!前晚遇鬼,昨晚遇狼,今天进班房,我这是什么命啊!
“不要企图蒙混过关,现在证据确凿,你被逮捕了。”
他们一个人拿着证物,两个人压着我就往外走。
天已经大晌了,外面围了一群人。正在七嘴八舌地议论个不停。这时,有两个大婶朝警察走了过来。
“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弄错了。这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是我们这公认的好人。他是不会杀人的,你们说是吧!”
“对,这孩子人很不错呢,绝对不会杀人的……”人群乱哄哄地你一句,我一句。
“请大家放心,我们一定会秉公执法,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我们会做认真的调查,没事就会放回来的。大家,都散了吧!”
“这孩子又闯祸了。带走,带走,不让他吃点苦头就是不行。整天就不着调……”父亲也来了。不过看得出来,父亲对我还是满有把握的。他只是想让我吃点苦,以后能安稳点。
“警察同志,你们一定是抓错人了。我儿子是不会杀人的,你们放了他吧……”母亲一看我手拷都带上了,急得哭了起来。
“放心吧!妈,我不会有事的。过两天就回来了,帮我打理好店啊!有送货的,家里钱不够就说我回来给。”人群乱哄哄的,似乎都想知道,我这么个好人怎么也进去了。
突然,我看见一双眼睛,冷艳的眼睛。她冲我笑了一下。我也回报地冲她笑了,然后我用口型对她说:“我没事。”她,会意地笑了。
我心里一惊,为什么?我会这么表现呢?难道只是因为她漂亮吗?不会,我的下意识里喜欢她了吧!
警笛长鸣,渐渐远去。却好像也拉响了我心里的警笛,我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虎牙,这还有一笔糊涂账没完呢?哎!
按照程序,先是对我进行审问。我自然不会说,又是射狼,又是射鬼的。只是说喝多了,晚上没人时过过瘾。出去胡乱射了几下。
“放了,几下?”警察不依不饶地问。
“喝多了,忘了。”我回答的也很干脆。这几天,折磨的我都快疯了,谁还记得这点事啊。
最后,警察看我实在也问不出什么子午卯酉,就把我一个人暂时关在屋子里。
过了,足足有两个小时。一个警察手里拿了一大堆照片开门走了进来,“啪”一声,丢到桌上。
“自己看看吧!”
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抓起照片。一个倒在地上的中年男人映入眼帘。只见,这个人混身上下,被我发射出去的箭羽刺穿了无数个窟窿。很显然,这人是受尽折磨而死的。
可是令人诡异的是,地上却没有一滴血。他身上无数地黑洞,像是无数的眼睛在看着这个世界。这人是史玉柱,我全身颤抖了起来。她,还是动手了。而且,用我发射过的箭羽。没想到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会有这么重的心机,只用这一支箭羽杀了人,同时也把我送了进来。
“我们知道人不是你杀的。可是我们有足够的理由拘捕你。”这个一脸正义的警察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想从眼睛里看出什么来。
“我知道,我知道,”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女孩会这么惨忍。
“就凭这支弩,我们就可以拘留你十五日。”
“不,我绝不能等十五日。会死更多人的!放我出去,我没杀人,放我出去,我没杀人……”我疯了一样大喊了起来。
“给他打镇静剂……”这个警察刚说完,进来一个穿白大褂的警察。嘴上戴着白口罩,就露两只眼睛在外面。他的力气很大,上来把我按住,一只不知什么针就扎了下去。不知不觉中,我睡了过去。也许是这几天我折腾的太累了,短短几天经历,的已经快让我崩溃了。
依稀中,我好像看见小女孩就在我身边。我发疯地扑了上去“为什么?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
她只是不做声,一直和我保持着距离。“够了,真是够了。如果,你死的冤,这么多人命,难道还不够吗?你的仇已经报了,一切到此为止吧!”
她只是冷冷地看着我,并不说话。好像在看着一个疯子表演一样。
“你想要什么?我满足你好不好?求你了,收手吧!我找和尚为你超度好不好?”我几乎都跪下了。“你到底要杀多少人才罢手啊!”我的泪滂沱如雨……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自己正睡在一张简易的床上,只有床板,连一点铺盖都没有。
“我没杀人,放我出去……”听到我的喊叫,进来一个警察。
“别喊了,按照有关规定,拘留五日。这可是最轻的了。”
“不,五日。绝对不行,我绝不能在这里。一天都不行……”
“你安静一会儿。”这警察用目光止住了我。我缓缓坐了下来。
“要出去也不是没办法……”
“别告诉我越狱啊!我这几天可够倒霉的了。”我更加丧气了。
“你可以找人保你出去啊!”
我蒙然醒了过来,对啊!在刑法里是有这么一条。
况且,我又没杀人,多说就是非法持有管制刀具。“让你们李头保我好使吗?”我小心地问。
“当然好使,只要他愿意为你出面。好,我这就去见他。”警察说完走了出去。
“哎呦,老同学。你可出息了,这怎么还进来了。要来看我,也不用整这么大动静啊!连局里都惊动了。
和你说啊!找我喝酒,不成问题。走后门,卖人情,没门。”没一会儿,李剑锋来了,一副大嗓门子,一看见我就亮开了。
“放心吧!泯灭不了你正义的人民警察形象。让你大义灭亲,亲手崩了我。”我十二分不高兴地给了他一句。
“老同学,你犯了什么罪大恶极的大罪了,连秋后都等不了。这都要吃枪子了。
要不我找根麻绳勒死你,为祖国节省一颗子弹,好支援社会主义建设……”
“少贫。我要有那么大的罪,打死也不找你。拘留五日,赶紧给我弄出去。别说你办不了啊!”我直接就把他的嘴堵上了。
李剑锋笑了,似乎、好像,全在他意料之中一样。“那也得教育一下吧!这么地,我先去办手续。然后,我请客,你掏钱。咱们酒桌上教育。”李剑锋看我挺急,笑着走了。
“得了,快去吧!你那点工资留着请女朋友吃饭吧!”
“还是老同学了解我,稍等……”
我这同学,人长的精神。肯干,从来都是任劳任怨的。在公安才干三年,正赶上局里提拔年轻有为的优秀人才,就把他提上来了。当上了警署里一把手。
按说,这职位不错。可警署是清水衙门。一个月工资没多少钱。每次同学聚会他都找理由推了。我们关系不错,一次同学聚会,大家都喝多了。都挣着付钱,结果吧台上,我拿错了钱包。里面才一百多元。
后来,仔细一看,我俩的钱包都是鳄鱼牌的,他的却开了线。他,不好意思地小声说了一句“假的。”
当时,我心里一酸。公安民警,整日虽然说不上枪林弹雨,却也危险重重。他们的肩上,担负着所有公民安危的使命。可是他们的生活,却连一个普通商人都比不上。可是,他们却代表了一种无尚的正义和不可侵犯的尊严。
酒过三巡,李剑锋也斜着眼睛看着我。“行啊!混得不错啊!你知道为什么能这么早就放你吗?”
我疑惑地望着他,难道这里面还有事?
“其实,让你请客也不亏。照理是应该罚钱的。你们村联名保你,知道吗?牵头的是一个叫谭秀秀的。她的名字,不知道用什么血写的。血呼啦地写在最上面。
看样子,要不放了你,她带人来警署请愿都说不准。不过,弩,你拿不回去了,那属于凶器。好了,我吃好了,也喝足了。下午还有任务。下次请我,随叫随到。进局子可别找我……”李剑锋正了正衣领走出了酒店。独留下我一个人,对着一桌子剩菜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