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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剑光如电,佛掌倾天!
    无花很心塞,如果换个场合,他一定会退避三舍,绝不与东海白衣人碰面。

    但是,燕赵歌的吩咐,他不敢不从。

    东海白衣人的剑术,其他人或许不清楚,无花却是再清楚不过来。无花是东瀛人天枫十四郎的儿子,对东瀛的一切,他一直十分关注。

    “你不是我的对手,让开。”

    东海白衣人冷漠得就像一块冰,硬邦邦的说道。

    东海白衣人,乃是东瀛第一剑客。

    东瀛,即是东洋,东海白衣人单人独剑,驾一叶扁舟,飘然渡海而来,欲试剑中原,剑挑天下!

    一身转战三万里,一剑可挡百万师!

    东海白衣人有这样的气魄,更有这样的实力!

    当他的长剑出鞘时,必定是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州!

    无花的武功虽然不错,却还未成宗师,在普通江湖人眼中或许高不可攀,对东海白衣人来说,却非一剑之敌!

    东海白衣人的剑法,快如闪电,凌厉决绝,一剑之下,难留活口。

    无花风采不俗,俊逸脱俗,但在东海白衣人面前,他的气度完全被掩盖下去。

    东海白衣人冷漠无情,把生命奉献给无上剑道,任何的风度和气质,在东海白衣人的森然剑气之下,都将化为乌有。

    无花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

    接着,他有些恼羞成怒起来。无花自恃甚高,虽然不如东海白衣人,但他决不允许自己一招未发就战败了。

    “迎风一刀斩!”

    无花使出了东瀛刀法中的绝学,一刀之下,刀光璀璨,森寒如冰,几乎要把空气都冻结了。

    无花乃是半步宗师,刀气纵/横十丈,刀光所及,空气被斩成两半,地面露出一条巨大的裂缝,切口光滑如镜,如被利刃劈开的豆腐!

    “不错!”

    东海白衣人脸色不变,长剑并不出鞘,和着剑鞘横击而出。

    长剑虽未出鞘,但剑气之盛,剑光之璀璨,足以劈山断岳。

    这股剑气十分内敛,剑光虽如煌煌大日,让日光都为之失色,却连一点气浪都未激起,甚至连破空声都没有。

    剑光遮天蔽日,剑气却无声无息,动与静的完美融合,犹如太极之浑然一体,非但没有丝毫破绽,并且越发的凌厉了几分。

    东海白衣人的剑,凌厉决绝,快如雷霆,刚猛无匹!一剑之下,既分胜负,也决生死!

    便是剑道修为高于东海白衣人的剑客,也未必能在他的剑锋之下全身而退。

    无花的武道修为,比东海白衣人低了一个大境界,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东海白衣人一击之下,无花的刀光便寸寸崩碎。迎风一刀斩这等绝世刀法,竟然连白衣人的一剑都接不住!

    无花觉得自己的生命和灵魂都要被冻结了!

    剑锋未至,绝世之剑气已经侵入无花的五脏六腑,几乎要把他的识海都劈开!

    东海白衣人的剑法十分奇特,喜欢斩人眉心。剑光从眉心斩下,剑气透入眉心,斩碎敌人的识海和魂魄。

    “好剑法!”

    燕赵歌抚掌赞道:“果然是好剑法,当真是天下无双的绝剑!纯粹无瑕的武者!”

    一滴茶水破空飞至,水滴所过之处,瞬间吸干了百丈内的水灵之气。

    百丈内的水灵之气,倏忽之间凝为一点,融入那水滴之中。

    明明只是一滴茶水,眨眼间就变得重逾万斤。水滴仿佛打破了时空的束缚,一发即至,其中如同藏有一挂天河,沛然难当!

    东海白衣人的脸庞,线条冷硬,如用冰冷的大理石雕成,好似天塌地陷也不会让他动容。

    但,在燕赵歌随手抖出的一滴茶水面前,东海白衣人的脸色有些变了!

    在旁人看来,燕赵歌射来的只是一滴水,但在东海白衣人的眼中,这滴水却是一尊不灭之佛!

    水滴之中,一尊细如微尘的金色佛陀盘膝而坐,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充满唯我独尊的霸气。

    金佛结印,掌印之中有金光乍现,仿佛天地初开的第一缕光明!

    无量光,无量寿,佛光乍现,普照世间。这一缕神圣而祥和,庄严而肃穆的金光之中,有一座须弥神山若隐若现,神山之上有一座神庙,书有“大雷音寺”几个古字!

    这一式神功,正是如来神掌的第一式,佛光初现!

    东海白衣人手中的长剑终于出鞘。

    剑光如龙,直冲云霄,如雷神劈落凡间的闪电!天地间所有的光芒,好似都凝聚在这一剑之上,天地万物,尽皆黯然失色!

    这一剑,实在有杀神灭魔的威势!

    一剑之下,鬼神不留,蕴藏着东海白衣人披荆斩棘,不惜一切追求剑道颠峰的无敌意志!

    剑光与佛光交击之时,天地间的色彩都黯淡下来,声音和光线仿佛都静止了,一切就像被塞进了水墨画里,变得平面而不真实。

    光幕扭曲,时空仿佛断层,光芒折射万物,映入天穹,形成海市蜃楼的奇景。

    “‘济世如来’燕赵歌,真是名不虚传。”

    东海白衣人由衷赞道。

    “你也不差。”

    燕赵歌举杯相邀,笑道:“今日之战,实在痛快,当痛饮三百杯!阁下可愿与某共谋一醉?”

    东海白衣人一愣,沉默片刻,冷冷道:“我从不喝酒。”

    “那就请来喝杯茶。”

    “如此,多谢好意。”

    东海白衣人一步七尺,每一步的距离完全均等,就像用尺子量过一般。

    他一步一步从无花身边走过,再也没有看他一眼。

    对于败在自己剑下的武者,东海白衣人没有半分兴趣。

    “无花大师,且来共饮一杯。”

    燕赵歌将无花的酒杯满上,笑道:“此次分别,君当珍重。终有一日,你会心甘情愿的为我效力。”

    无花心性过人,很快便从死亡的阴影中走出来。

    他缓缓走上春风楼,悠然落座,将杯中之酒饮尽,淡然道:“不会有那一天的。下次再见,我们或许就是敌人了。”

    话音未落,无花飘然离去。

    燕赵歌不以为意,悠然品着美酒佳肴。对他来说,无花就是煮熟的鸭子,岂能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