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娘和奸人忠显然都是微微一愣神,似乎是完全没有想到一向有些痴傻的朱逢春会是这个反应。
但这两人也都是人精,反应极为迅速,妙妙娘很快便回道:“哎呀逢春你说的是什么话,妙妙她爹死了,咱娘俩命苦孤独无依,你肯收留我们、给个遮风挡雨的地方,给口饭吃我们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朱家有什么规矩我们当然是要遵守的了。”
朱逢春满意的点点头:“恩,我朱家最大的一条规矩就是不养闲人,所以……虽然你是亲戚,但也要遵守规矩,正好在猪圈干活的杨妈前些天辞工了,依我看,不如兰姨就先去帮忙干些猪圈的活计吧!”
妙妙娘顿时脸色铁青,竟然让她去猪圈这种肮脏的地方干活儿?
“恩……至于表妹,年纪还小,就让他给我做个丫鬟吧,兰姨放心,我也不会让她做些什么粗重的活儿,只需要端茶倒水暖被……额,总之,我是不会亏待她的。”朱逢春犹不满足,继续道。
同时对着羞答答怯生生的妙妙露齿一笑,直惊的这小丫头彻底将头缩到了母亲的身后。
妙妙娘不住的对着奸人忠使着眼色,她此刻算是看出来了,这位小少爷完全不似传言中的那般痴傻,非常不好对付,她初来乍到还是先忍耐一番,让这个奸人忠去打头阵。
自朱逢春的前身父母死后,奸人忠便仗着二叔的身份在朱府内作威作福、好不威风,今日朱逢春的举措却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了。
但奸人忠也还是没有多想,又道:“逢春呐,你这孩子说的叫什么话,兰姨和表妹都是亲戚,她到咱们家来作客,你怎么能让她们干活儿呢,这传了出去,不是丢了我朱家的脸面么?”
朱逢春冷冷一笑,既然要驱逐那便彻底撕破脸皮:“二叔,朱家的脸面早就被你给丢光了吧!上个月府里的小翠和小红突然失踪,你可不要说你对于此事毫不知情!”
奸人忠额头滴下一滴冷汗,此刻他终于是发觉有些不对了,这蠢小子今天怎么变的牙尖嘴利,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
“你,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府里丫鬟那么多,我又那么忙,失踪两个人,我哪能都知道。”奸人忠声音都有了些变化,他贪财好色,却又胆小如鼠,心道莫不是上个月的事情东窗事发了。
朱逢春面色更冷:“哼,二叔啊,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你用三十两银子就能够将一切都抹平?或许你平日未曾注意过,可在府内下人里,你那丑事早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你也还好意思说朱家的脸面?”
奸人忠面上涌出一抹潮红,恼羞成怒,抬起一巴掌就是朝着朱逢春扇了过来:“那两个小丫头自己不识趣、投井自尽关我什么事情,你个小孩子知道些什么,胡说八道,今天二叔就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太慢了!”朱逢春如今已脱胎换骨,并且身具三十年的法力,虽然暂时还不知道该怎么运用,可也已经绝非一个普通的十二岁小孩子,岂会任由奸人忠欺凌。
只是微微一抬手,朱逢春便已经紧紧的抓住了奸人忠的手腕,手中力道稍稍一紧,奸人忠的手腕上便已经是浮现出一个大红的印子。
“哎呦!杀人了,救命啊!快来人,给我把这个臭小子抓住!”奸人忠疼的惨嚎了出来。
朱府内的一众家仆涌出,但是见到这一幕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边是掌控大权多年的二爷,但另一位,却是家族未来掌权的大少爷。他们帮谁也不合适。
朱逢春冷笑道:“我倒要看看,谁敢抓我?朱家的产业是我父母打拼来的,我才是朱家的主人!”
一众仆人更加犹豫,朱逢春所言的确不假,但是自从三年前老夫人神智不清醒了,这朱家便完全由二爷做主,他们这些下人哪敢轻易站队。
“哼!”朱逢春却不给他们那么多犹豫的时间,手中力道再度增重,向下一掰,直接便是将奸人忠的手腕被掰断。
奸人忠的惨嚎声更为凄厉,全身都渗出了大汗,浑身上下都好像是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杀、杀人了……你们这群奴才,现在朱家是我的辈分最大,理应由我来管事,再不给我抓住这臭小子,我让你们全都滚蛋!”
虽然大部分家仆还是犹豫,但还是有几人,为奸人忠亲信,此时便是冲上来向着朱逢春的肩膀抓了过来。
朱逢春的眼中寒芒一闪,将奸人忠随手一推,便是直接给推出了几丈远,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毕竟是大少爷,这些仆人们倒是不敢真的用多大力,朱逢春仍由他们将手搭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再猛然发力。
“砰!”朱逢春暂时也还控制不好法力,这一下竟是直接将这些仆人们给震的远远飞了出去。
所有人都惊颤莫名,朱逢春的表现实在太过出人意料,与以往那个痴傻的形象相去甚远。
“二叔,你方才说朱家你辈分最大,那不知道你把奶奶是置于何地了?”朱逢春冷笑道,朱奶奶便是他准备接掌朱家的最大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