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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主公,且看你麾下儿郎手段!
    王允回来了。

    与那世不同的是,王允并非罢官而回,依旧是豫州刺史,非但如此,当今陛下还给加了勋,赏赐金银布帛无数,一路荣耀至极。

    豫州上下自然是一片欢欣鼓舞,名正言顺的一州之主回来了,下面那些提心吊胆的家伙们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接风宴王允并没有参加,只是晚上在内府摆了一出家宴,参与的只有王铮和他父子三人,就连貂蝉、徐庶这时候也没有资格参与。

    王铮是个人才,做事有条不紊,酒宴前就将王允离开这段时间豫州大小事情做了汇报,王允却一直淡笑没有发表任何言论和意见。

    酒过了三巡,王铮笑眯眯的推脱酒醉自去安歇,屋子里再没有其他人,王允这才一沉脸。

    “孽子!你好大的胆子!”

    王少阳楞了楞,老爷子火气不小啊,难道在京都被批斗了?

    “父亲大人,这话从何说起啊?”

    “哼!还要在为父面前耍花枪?”王允一挑眉毛道:“诛杀百姓,私蓄军兵!你这是要做什么?!”

    王少阳很委屈,老爷子这话有点不地道啊,一上来就找这个理由,说不过去啊!

    “父亲大人容禀,孩儿不孝,却不敢败坏父亲声名,孩儿何曾诛杀百姓?”

    王允冷笑道:“豫州城下上百伏尸,难道是鸡犬不成!”

    王少阳心中自然有数,也不见慌张,躬身施礼道:“父亲大人,孩儿确实在城下诛杀上百人,那却不是百姓!”

    王允气乐了:“你说不是百姓,那是何人!”

    “孩儿从未见过残杀官吏,怂恿作乱的百姓!”

    王允默然,好半晌才说道:“虽是暴民乱民,自有朝廷法典,你却不教而诛,实为不妥啊!若是朝中有心人以此做些文章,那后果不堪设想!”

    “父亲大人,孩儿秉承一个原则,凡是乱民即非我豫州百姓,乱党当面,人人得而诛之,即便朝中大人们,怕也说不得孩儿什么。”

    王允端起杯中酒水一饮而尽,点点头叹道:“罢了,当日之事,你虽是有些冲动,却不为错……可你这私蓄军兵,却又为何?”

    王少阳眨眨眼,很是无辜的样子:“父亲大人,孩儿一无官职,二无君令,哪敢招揽什么军兵?”

    王允又是一窒,唇角抽了抽,这小子怎么说怎么有理,才十岁就这么能扯,再这样下去,还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无知小儿!你当朝廷上下都是耳聋眼瞎之徒么?你在豫州招揽三千人,风声早已传到朝中了!”

    王少阳楞了楞,不是说古人通讯极为艰难,全靠人力,怎么自个儿这里才做下了事,朝中就知道了?作弊装摄像头了吧?

    “父亲大人万万不可听信谣言,孩儿是招揽了三千人,却不是什么军兵啊!”

    “哼!”

    “孩儿一来考虑到家中田产甚多,总是缺人手打理,而来难民久久滞留城内,若不给他们一个出路,只凭救济,早晚要出大事。因此才找了些庄丁来用,一举俩得,万家生佛的事情嘛!”

    “三千人的庄丁就是去种田的?”王允冷笑道:“为父不过一州刺史,家中田产竟然多到要这么多人打理不成!”

    “父亲大人,我们王家本就是世家大族,多了田产也并非什么大事,又不是您贪污而来。”

    王允越发的气闷了,早这么没发现这小子不但能折腾,这嘴皮子还挺溜滑的呢!

    “庄丁给老夫安顿好,莫要惹出事端来!”

    “是,父亲大人安心。”

    父子二人沉默片刻,王少阳瞥了眼满面阴沉的王允,心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先走再说。

    “父亲大人舟马劳顿,且去安歇。”

    王允瞥了他一眼,忽然叹了口气道:“袁家那事又是如何?”

    袁家……袁大公子都被自己弄死了,这会儿还说什么如何呢。

    “难道你还不觉得这事情处理的有些欠妥?”王允咄咄逼人,见他不说话,又追问道。

    “袁家四世三公,朝中门生无数,治下贤才若干,你那日的行为,岂不是为我王家招祸?”

    这话不太好回答,难不成王少阳得告诉他,狗屁的四世三公,不多久天下一乱,这四世三公的名头怕也值不了什么钱了。

    “孩儿鲁莽,却不得不为。”

    “为何?”

    “父亲大人坐镇豫州,治下人才不为朝廷所用尚可原谅,却争相攀附氏族大家,这对父亲大人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王允自然明白儿子说的道理,他是饱学鸿儒不错,却也是混迹官场到如今的老人了,如何不知道豫州这一块儿人杰地灵,名将贤士不知凡几,只是,这跟你杀人放火有什么关系?

    “父亲大人,我王家虽是氏族大家,终究比不得那四世三公的架势,然而,就我豫州而言,您才是当仁不让的豫州之主,一味的退缩只能让对方小看,直至无视。”

    这下王允并不生气,只是慢慢喝干了杯中酒示意他继续说。

    “当今天下之势,以父亲之睿智,肯定看得十分明白,而我王家在豫州虽说不上扎根,却也不能让人一股风吹了去,那些所谓贤士,可以不投我王家,可以不把握王少阳放在眼中,但是孩儿在乎的是他对父亲的看法。”

    王允心中一动,却依旧不言不语。

    王少阳这会儿酒下了肚子,虽然不醉,却是兴奋了许多。

    “因此,孩儿认为,即便你投他人,家族根基还在豫州,起码也要与我豫州相处好一些,而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动便动了,又怕何来?”

    王少阳说得底气十足,心中还是有些忐忑的,当初杀袁谭,多半还是有些冲动的成分在内,这段时间想想,却有更好的方式去处理。

    只是事已至此,再说什么都是白搭了。

    王允依旧不说话,只是将手指交叉弹了起来。

    王少阳该说的都点到了,不再多说半句,就等着老爷子做判决呢。

    “四世三公,不过是……罢了,日后做事不要这么鲁莽,凡事三思而后行,去吧。”

    听到这句话,王少阳终于松了一口气,笑着告退,脚步轻快了许多。

    其后的几天,王允并没有去看一次那所谓的私军,也不曾要什么花名册,更没有再问他什么,倒是让王少阳心里一个劲儿的嘀咕。

    老爷子还真是放心,自己还是个孩子啊!

    王少阳再次来到王家庄园,还是那个晶雕玉琢的少年郎,唯一不同的就是腰间的长剑换成了寒月刀,森冷的气息别人感觉不到,典韦却是一个劲儿的往他腰间瞅着。

    戚继光练军自有他的独到之处,这在《纪效新书》里也是写的一清二楚的。

    其中有一项正合现在王少阳麾下的形势,那就是先分后合。

    戚继光练兵往往是先分练后合练,分练也就是在先就个人或者小队单兵素质上训练提高,达到要求后,再进行单一兵种的集中训练,再当单一兵种训练成熟后,才是整体军阵的配合,组织步、骑、弓,乃至火枪,火炮和战车合练,这和后世的军队训练有异曲同工之妙。

    其第二个特点就是一个严字,即便是日常训练,他都是按照战时军法军律而来,该打该杀毫不犹豫。

    王少阳来到庄园的时候,初期的单兵训练已经告一段落,一千匹战马也已经进入庄园开始配合选拔出来的骑手训练。

    看到战马,王少阳心中难免有些怪异,老爷子这次回来,可没有问过自己这一批军械马匹的由来啊!

    如今军中典韦为将,王少阳并没有给他一个实际的名分,只是笼统的一个称呼,将军。

    典韦也不在意,说来他也不是很明白军中级别的划分,反正能带兵的就是将军,就不谈其他的了。

    王少阳这次来多少是存着检阅的心思,徐庶陪在身边,站在临时搭建的校阅台上很有些意气奋发的味道。

    “主公,且看你麾下儿郎的手段!”

    战鼓隆隆而起,一千铁甲刀盾手踏着沉稳的步子缓缓入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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