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的课程到底是怎么过来的,月砚都有些迷糊,泷天雪也真的厉害,她明明踢的是月砚后面,可等那种痛楚反过劲儿来,月砚方才发现,他的全身各处,几乎都是散架一样的痛。
那个性格乖戾的女人,对他可真是没有留手。
都说和女人吵架,最后结果,都一定是女人赢才行。
可月砚今天才明白,和女人打架,也千万不要一时赌气赢了她…
否则,后果会比吵架还要严重。
相比较于月砚,其他人那看似很凌厉的一刺,其实并没有太大的伤害,泷天雪的那攻击应该和日向家的柔拳类似,能够直接攻击人体的筋脉,通过击打筋脉的方式,来造成自己想要的后果。
佐助,鸣人等人一开始看似痛得都站不起来,其实也不过是暂时的,事后就活蹦乱跳,一点事情都没有了。
这次突然性的考核,在结束的时候,月砚惶然中所觉,他感受到佐助看向他的目光中,再一次的发生了改变。
这一次不再是带有正式凝肃的目光,而是直接换了一种,眼睛里隐隐含着一抹炙热,幽幽的,就好像随时都想挑战月砚一样…
这让月砚心里喋喋叫苦,看来佐助这个小子,是把自己当做他的竞争对手了。
虽说漫画里他也并不讨厌佐助,但一想到二柱子为了复仇,为了变强连鸣人都下杀手,他就忍不住心里一颤。
心里直祈祷:千万别成为佐助的什么羁绊,千万别让佐助认可了他啊…
好不容易挨到了放学,月砚和井野并行,走在那街道上,连身影都难免带着一些蹒跚,每走一步,他的身上都会传来一股火辣辣的痛,月砚呲着牙,皱着眉,看情形别提有多难受了。
“我看那个女人对你下手不重吧,你好歹也是一个男生,总不能这么要死要活的,你看我被她捅了一下,不也没大碍了吗。”井野伸过手去,搀扶着月砚,脸上多少有那么些不满,连带着柳眉微皱,数落道。
月砚嘴角咧了咧,苦笑了一声,也没有解释。
如果这一脚是踢在别人的身上,月砚可能也会有这种想法,但真正体验了那看似平淡的一脚后,他也只有把黄连一般的苦通通咽到肚子里,苦笑以面对了。
井野看他眉间那紧皱痛苦的表情,嘴唇张了张,那埋怨的话,也全都收了起来,只是静静的搀扶月砚,尽量让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头,一步一步,有些缓慢的向家里走。
“哎…”井野似有些不经意,瞟向了少年还有些稚嫩的面庞道:“我看那个泷天雪对你的态度,你们是不是之前就认识啊?”
“啊…偶然见过一面。”月砚想起那个喜怒无常的女人,就忍不住脑袋上有些痛。
“我看不像吧。”井野嘟了嘟嘴,道,“我看那个女人对你挺关心的,她踹了你一脚以后,看你的时候似乎还愧疚了半天,而且她那么强,佐助都被她几下给打倒了,你怎么就能碰到她肩膀呢。”
月砚心里翻了个白眼,感情说了这么半天,醉翁之意不在酒,井野还是觉得佐助应该比自己强得多,结果却是他表现得最好。
这个陷入单相思的花痴女孩,到底要怎么样才能长大一些啊…
在月砚没有看到的角度,他心里感慨之余,却是没有看到,少女抬起头望了他一眼,脸蛋上一抹红晕伴随而生,旋即很快消逝,等月砚再回过神时,井野已恢复了常态,不耐烦的叫道:
“快点,照这个速度,我们得等到天黑也走不回去。”
“不必这么麻烦了,山中月砚由我来送,我找他有点事,劳烦你把他送到这么远了。”
就在这时,身后一道清脆如灵鸟的声音,带着一抹的娇柔传来,听到这个声音,井野和月砚同时都愣住,尤其是月砚,他脸上的表情,简直像是哭一样。
循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月砚探过目光去,只见一道清丽的身影蓦然出现在他们的不远处,墨绿色的眼瞳盯着月砚,歉疚之色有过一闪,被月砚捕捉到了瞬间。
不过她很快的就收起,面容淡淡,直接走过来,也不管井野是什么心情,说道:“我背你,今晚还想睡得着的话,就最好不要乱动。”
月砚心里更苦,感情那一脚,威效竟然这么大,他连今天晚上都要不好过吗。
拽了拽月砚的胳膊,将他从井野的肩头给拿开,这过程中,泷天雪半句话也没有说,而井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心里似乎也有些发呆,在一个上忍气势的震慑下,她显然还是有一些怯的。
泷天雪胳膊那么一带,月砚便很自然的倒在了她的背上,他刚想要拒绝,鼻息中,忽然传来一股少女如兰的香气,月砚脑袋动了动,那刚想要拒绝的话,竟有些不愿去说出来,咽进了肚子里面。
泷天雪的身影,似异常的轻巧,她足尖微微一点,人影已背着月砚跃上那房顶,几个纵跃间,已离得井野很远了。
在泷天雪的背上,那跃起时的幅度也异常的轻微,起码月砚脑袋趴下来,并没有感觉到多少不适,反而那温暖的感觉,淡淡让他感到一阵舒适。
迎面一阵微风吹拂而来,浮动起泷天雪修长的发丝,迎风飘摇。
而另有着几捋头发,吹进了月砚的鼻子里,他鼻子中一抽,不自禁的打了几个喷嚏,泷天雪似感受到月砚这里的变化,她跃起的高度,渐渐降了下来,以更为平稳而缓的方式,穿梭在这木业村子里面。
过不多时,等泷天雪停下脚步的时候,两个人已站在了那高大建筑之前。
月砚抬起头,试探着挣扎了一下,想要从泷天雪的背上爬下来,不过后者很淡然的道:“还是躺着吧,挣扎的话,肯定又会疼了。”月砚便放弃了挣扎,乖乖的躺下来,只是那淡淡的芳香不绝传入鼻子里,使得他的脸上,悄然的爬起了一抹臊红,肩膀耸了耸,终究没有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