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九阳神功,你身上还有一种非常玄妙的武功,和我最近在钻研的一些刚与柔完美结合的武学理论极为相似,很多只是凭空的构思,而你却把想象变成了现实,可以说给了我很大的启发,我已经有一些明确的思路了。”张三丰十分喜悦道,“没想到跟年轻人切磋,能够有顿开茅塞的机会,你来找我请教,我却不能教你什么,其实是你在指点我才对,说来真是惭愧。”
“张真人能有新的领悟,看来武学造诣会有一个质的飞跃,晚辈在此恭喜啦。”项凌回以一笑道,“我更期待在那时候和张真人再次切磋,领教武学的精妙。”
“好好!我和小兄弟甚是投缘,不介意的话,我们就做一对忘年之交,可好?”
“这是晚辈的荣幸。”
“来来,活动了一番手脚也乏了,咱们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院落中的打斗声早已结束,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在干什么,宋远桥即便好奇,但也不便去打扰师父,让更为着急的张无忌等人继续等待。
宋青书忍不住道:“师公和项公子已经比过了吧,怎么还不出来,在里面干什么呢?”
“说不定还会再比一场,听人说绝世高手的对决,有的要打几天几夜呢。”张无忌猜测道。
“几天几夜,那身体受得了吗?那儿不累死啦。”杨不悔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几人等人一会,院子的大门终于开了,几人一瞧急忙朝着里面跑去。
当他们跑进来的时候,只见到满地落叶,石板也碎了,假山也裂了,一位道童正在认真地打扫。
“小六,怎么样?”宋青书跟这位道童的关系极好,赶忙问道。
这个小六的年龄比杨不悔还要小两岁,是个孤儿,张真人在外游历的时候见其可怜便带回了武当山。
小六摇着头,“我什么都没看清。”
“没看清?什么意思?”
“动作太快……”
几人无语,好家伙看这儿满地狼藉的样子,刚才的对决一定非常激烈。
三人跟在宋远桥身后,到了屋前,正看到项凌在做着推拉的动作,忽快忽慢,一杯茶水在他的掌心中飞旋,茶水却一滴不洒。
这需要一种很精妙的平衡才能做到,阴和阳、刚和柔便需要这样的平衡。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张三丰一副大受启发的样子,“受教了,小兄弟的动作拆解开来看的话,手肘肩腿跨……全身的部位都调动了起来,我的武学构想也是要全身发力,简单来说,用意不用力,以静制动,受益匪浅啊。”
“张真人的悟性乃世间罕见,是您老自己推敲出来的东西,我可没什么都没说,只是表演一个小节目助助兴而已。”
屋外站着的宋远桥一副痴呆的表情,也不能怪他如此,实在是太匪夷所思。
这个少年郎竟然在指点他的师公,这不是在做梦吧?
宋青书和张无忌大眼瞪小眼,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师父,你们这是在……”宋远桥一脸懵逼地说道。
“喝茶说话,我们在聊一些武学上的理论,你忙自己的事情去吧,为师没有什么特别要吩咐你的。”
“是!”宋远桥挠了挠头,转身去了。
老爹不好意思直接问,宋青书可没什么好犹豫的,“师公,比武切磋结果怎么样啦?”
张无忌则是直接看向项凌,一脸猴急的模样。
“我和张真人的这次切磋只进行到一半,另一半恐怕要在几年后在打过了,你现在问我胜负如何,确实是不太好说。”项凌笑道。
“什么意思?”张无忌越听越不明白,“哪有比试突然中断,要等几年再继续打的……听不明白。”
张三丰喝着茶,淡淡一笑,“小兄弟是有意给我这个泰斗台阶下,比拳脚是平手,比武器也是平手,比轻功身法依旧是平手,不过比内力,我要输半手。”
“什么?”宋青书一脸的难以置信,“师公的内力那可是将近积蓄百年方有的功力,项公子虽然天纵奇才,行走武林也才几年?”
“青书啊,这儿世间有些人的机缘玄妙无比,可能一年的经历顶的过寻常人的三五十年,甚至一辈子,功力也是如此。虽败犹荣,估计像小兄弟这样的人,方今天下也再找不出第二个了。”
“在内力上其实依旧是情分秋色,是晚辈转移走了一成掌力,张真人心境高远,就不谈胜负输赢了,我期待张真人的武学理论早日成型,创造出心中所想的武功,到那一天,晚辈会带着一份厚礼特来恭贺!”
“哈哈哈,好,我也期待那一天早点到来。小兄弟获得那么大的机缘,特别是那件东西绝不能外泄,让人得知在你的手上。今日比武切磋之事儿,青书、无忌你们都不要对外声张,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难得遭歹人窥伺。”
“明白了,师公!”
项凌倒也无所谓,如果他为了扬名立万,让各大门派的人知道他击败了张三丰,就不会设计在这样一个场合之下。一定是各大门派有头有脸的人们会收到通知,齐聚武当山,在万众瞩目之下取胜,那才叫风风光光。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可不想走到哪里都万众瞩目,还没出招对方就已经夹着尾巴逃了,会有那么一天的,但不是此时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