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凌出门后随处溜达,镇子的进口和出口都被元兵给把控住了,进出都要盘问,看来不抓住罪犯誓不摆休了。
路过一处很小的药铺,项凌在店牌上面发现了一个很隐蔽的明教联络信号,这个镇子就这么大,两三百名元兵反复搜查,这么久都没找到,肯定是有内应的。
项凌直接走进去,药铺老板一笑道:“小兄弟来买药啊?看好了随便挑,今天就你算便宜一点。这帮鞑子狗,到处搜人店铺,一点王法都没有。”
项凌从口袋里抓出一张纸来,摊开在对方面前,“这个人藏在你这里吧,我要见他。”
项凌拿出来的正是墙上贴的通缉告示,店铺老板听到这句话直接傻了,已然是露出了马脚,他急忙回过神,张嘴就要骂人来掩盖心虚。
项凌又掏出了第二样东西,“这个令牌你一定认得吧,招牌上的紧急信号我都瞧见了,搪塞元兵的话就不必再对我说了。”
掌柜再次傻眼,战战兢兢地从柜子里跑出来,朝着门外看了一眼,急忙把门给插上。
他直接半跪在地,“属下参见光明右使!”
“起来吧,自家兄弟何必拘礼,我要见的人呢?”
掌柜的急忙引着项凌朝里屋走去,墙边有个放着各种古玩的书架,内有机关,他转动了一个茶杯,书架从一侧打开了,露出了一条秘密的小路。
是个通向地下的小口,墙上的凹口里摆着烛火,一路走下去地下的地方还挺宽敞,应该是个改良好的酒窖,摆放着几张小床,里面有三个人正架着炉子煮药。
项凌闻了闻味道,便知道所用的都是什么药材,要煮的什么药也直接猜到,想必是有人中了毒,还不是普普通通的毒。
三人看到掌柜的带着一个生人进来,是自己人无疑,只是从未见过,目光中充满了疑惑。
“这位就是新一任的光明右使,忘了问阁下尊姓大名?”掌柜热情介绍道。
“项凌。”
三人中果然是有被通缉的那位头戴铁冠道士模样的人,他只是反复打量着项凌,从鼻孔里还不屑地哼了一声,另外两个明显是以他为首的,看到道士是这样的反应,只是礼貌性地拱了拱手,表示打过招呼了。
“老张啊,不用对这个什么狗屁光明右使客客气气的,谁承认他啦?只是杨逍找不到厉害的帮手,临时封他的,滥竽充数,我只知道明教光明右使是范瑶范兄弟,不知道有项凌这么一个小白脸。”
这位道士对杨逍直呼其名,似乎来头也不小。
姓张的掌柜是个老好人,对项凌安慰似的一笑道:“项兄弟别理他,这位是铁冠道人张中,跟杨左使呢有些隔阂。”
“无妨,原来是五散人中的铁冠道人,久仰大名。”
“别跟我套近乎,凭你也想对我们发号施令,想都别想。小子,在我眼中,你来当光明右使,还不够格!”
项凌也不着恼,淡淡一笑道:“就连青翼蝠王都和我称兄道弟,蝶谷医仙胡青牛是我师兄,在我面前都不敢称呼医仙二字,连蝴蝶谷都赠予了我,在张兄眼里当这个右使还不够资格,那你倒是说说看,我做成什么事才可以呢?”
张中听到这番话,脸色都变了,“你见过韦蝠王了?”
“自然是见过了,我还出手帮他化去了积蓄体内多年的阴毒,韦蝠王现在可逍遥快活了呢,不用再吸收人血了,我还把殷野王的女儿推给了他,收做了徒弟。”
“什么?韦蝠王的阴毒你都能解?”
“这并不难,包括张兄所中的毒。你们在调制的这服药不单疗效慢,还不能药到病除,试试我的药。”项凌把一个装着药丸的小瓶扔给他,“吃三粒,打坐调息半个时辰,用内力将毒尽数化去,炉子可以扯下了。”
众人面面相觑,项凌的几句话就已经让他们大为改观,能够和韦蝠王称兄道弟的人,能是一般人吗?
张中虽然对杨逍有成见,跟韦蝠王的关系还是极好的。项凌已经说得很客气了,若是再把击败张三丰,三剑夺下灭绝师太的倚天剑的事情讲出来,估计他们不得疯了?
项凌知道如果真说了的话,估计也没人会相信,他现在也不急于去证明什么。
掌柜大喜过望,“没想到右使是胡先生的师弟,那医术自然差不了,你们在这里慢慢聊,前台也得人照看,谁知道哪些鞑子狗会不会发疯又来搜店。”
张中也不说废话,直接吞吃药丸,盘腿打坐,他所中的毒极为厉害,之前已经用内力强行逼过毒了,结果行不通反而会伤己,只能吃药一点点地去剔除,怎么也得修养个七八天才行。
而项凌的药只需要一个时辰就能搞定,只能用神奇二字来形容。他赶紧试试看,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奇妙,还是刚刚那番话只是吹嘘来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