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夫人允许你走了吗?”茹姬搅着手中的帕子,阴寒的眼神好像是那毒蛇的信子,身后的妙音见状使了个眼神给后面跟着的一个丫鬟,丫鬟便低着头弯着腰跑了出去。
“茹姬夫人,你怕是搞错了,奴婢是昭宁郡主的婢女,而不是三皇子府的婢女,你没有权利决定我的去留。”凌雲澜最是讨厌这种拿个鸡毛当令箭的人,冷漠讥讽道。
“你,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跟本夫人如此说话!”茹姬在三皇子府最得三皇子的chongai,自是横行霸道惯了,哪里受过这等气,气的直哆嗦。
“......。”凌雲澜冷漠的看了一眼茹姬,翻了一个白眼继续往外走去。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妙音的急切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凌雲澜无语的又翻了一个白眼,这种争宠的手段在宫斗剧早就看烂了好吧。
“还愣着做什么?快把她拦下。”妙音吩咐着院子里站着的丫鬟和仆妇。
一干仆妇我看看你,你看看我,又看了看倚靠在妙音身上,右手捂着心口的茹姬夫人,一咬牙,涌了上来,七手八脚的拿住了凌雲澜,这些仆妇常年干着力气活,手上力气大的很,捏的凌雲澜有些痛。
妙音扶着茹姬慢慢走到凌雲澜面前,茹姬shen出手,指甲轻轻的在凌雲澜的脸上划过,留下一道浅浅的印子,“花儿般的年纪,这肌肤果然是吹弹可破啊,真是叫人羡慕。”
凌雲澜看着茹姬一zhang一he的红chun,突然有种恶心想吐的感觉,强忍着恶心说道,“你会后悔的。”
茹姬众人一听纷纷笑了,“我会后悔,我茹姬从不会后悔。”
绣棋担心的看着凌雲澜,却什么都做不了,自家小姐的处境已经极度困难了,她害怕做错什么给小姐带来灭顶之灾。
沈婉儿却坚持从chuang上下了来,只穿着中衣,厉色的对茹姬说道,“茹姬,你还不放开她。”
茹姬听了沈婉儿的话,笑着顺从的放开了凌雲澜,“姐姐,身子不好就不要出来吹风了,省的殿下看到了又该说您了,怎么这么不爱惜身体呢?殿下啊为您可是操碎了心,知道您需要静养,就叫人腾了这么大一个院子出来,要是您在出点什么事情,殿下岂不是要......。”
“你,贱婢,绣棋,给我将茹姬打出去。”沈婉儿气的直发dou。
“是。”秀棋看着自家小姐立了起来自是高兴的很,撸了袖子就要去拉茹姬,却被妙音缠住了。
凌雲澜看着眼前的闹剧,越发的头疼了。
而接到小丫鬟报讯说是茹姬夫人心口疼的毛病又犯了的三皇子带着众人此时也赶到了荒芜院,首先看到的是绣棋与妙音打作一团,又看到自称是昭宁郡主丫鬟的少女被七八个仆妇摁在了地上,而自己心尖尖上的人儿正中气十足的与沈婉儿对峙着,茹姬chun红齿白,倒是显得沈婉儿才是那个受尽了小妾屈辱的女主人,不由得请进直冒。
“都给本殿下住手!”三皇子咬牙切齿的吐出了这几个字。
茹姬一听是三皇子的声音,瞬间眼泪就掉了下来,“殿下,妾身。”一副病美人的样子。
杨云帆见到凌雲澜被人摁在地上,顿时xiong腔中升起一股无名邪火,他上前掀翻了一干仆妇,将凌雲澜拉了起来,关心的问道,“越越,你没事吧?”
凌雲澜轻轻的摇了摇头,转过头冲着三皇子道,“奴婢已经见过三皇子妃,我家郡主吩咐之事已经办妥,就不再叨扰三皇子殿下了,他日我家郡主定登门拜谢三皇子妃的大恩。”说着朝着三皇子行了一个礼,又冲着三皇子妃遥遥一拜,“三皇子妃,天寒地冻您还是回去休息吧,奴婢一定将今日所见所闻告知我家郡主。”
“殿下,看来这位姑娘定是因为妾身而恼了殿下了,妾身无论怎么都无所谓,可是殿下万不能遭人陷害。”茹姬捂着zui抽噎着说道。
三皇子心疼的拍了拍茹姬的肩膀,“这是怎么了,谁能说给本殿下听听?”
“殿下,今日茹姬夫人看着外面冰天雪地的,冷的很,便带着奴婢来看看三皇子妃有什么需要,茹姬夫人也好叫人去办,可是偏偏三皇子妃记恨当日殿下您因为茹姬夫人责罚她一事,对茹姬夫人多有微词,这位妹妹不知缘由就斥责茹姬夫人,奴婢不忍心茹姬夫人叫人误会就与她争辩了几句,她竟然辱骂奴婢,茹姬夫人自是护着奴婢,才叫人将她拿下的,茹姬夫人也未曾想将她如何,结果她就口口声声的称自己是昭宁郡主的人......。”妙音说的那个梨花带雨,她的主子是一朵善良的小白花,她自己是一个忠心护主的丫鬟,而自己和三皇子妃还有绣棋倒成了那万恶之人。”
“你好大的胆子,本殿下再不济也是皇子,哼,什么昭宁郡主,不过是个贱丫头罢了!”三皇子倒是将假话当成了真话,愤怒至极,也是自己皇室子弟的威严受到挑衅,自然会翻脸,“还愣着干什么,将这个藐视本殿下之人拿下。”三皇子话音刚落,外面随身保护的侍卫皆冲了进来。
袁一见状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剑,右手更是已经放在了剑柄之上,袁锦烨轻轻碰了他一下,他才将手放回原位。
“三皇子殿下,今日之事还望三皇子殿下看在袁某的面子上就此揭过,可好?”袁锦烨朝着上官黎作揖道。
上官黎权衡利弊犹豫再三,“那今日本殿下就给镇南王世子你这个面子。”
“殿下。”茹姬夫人红着眼眶jiaodidi的叫了声三皇子,一脸的委屈。
凌雲澜突然笑了,拍着手道,“人生如细,全靠演技,茹姬夫人,奴婢心服口服。”说完便直直的看着上官黎。
上官黎看着这双美丽的眼眸,突然有一个可笑而荒唐的想法,不过很快便放了下去,“如此,以后有时间本殿下请镇南王世子喝酒。”
袁锦烨未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人情欠下了自是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