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学子,一个个都正值年轻气盛之时,平日在一起,没少议论天下大事,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不过像这样,几百人坐在一起,当着水镜先生的面谈论,还是第一次。
平日里,众学子想见水镜先生一面都难,而如今的这场景,很像是水镜先生的一场临别考核,当着水镜先生和所有书院学子的面,展示才华见识,绝对是一个扬名的好时机。
这里的学子,大多数都是世家弟子,不出意外,他们还会像历届颍川书院的弟子一样,投身大汉官场,名声往往是决定了他们的起点,不由他们不重视。
当然,这是对于普通学子而言,一些真正明白天下大势的学子,比如坐在朱斌身边的郭嘉,则是更加关注于问题的本身,更多的是想印证自身所学。
不多时,很快许多学子便一一站出,各抒己见,或是清谈国家形627式,或是着眼于某一处的政治,或论制度,或论国策,场面好不热闹,倒是有几分百家争鸣的气象。
朱斌一直是淡淡的听着,不论别人讲的好与不好、对与不对,都无法让朱斌有一丝的动容,但是在心中,朱斌却综合众学子所言,对于整个大汉有了一个深入的了解,不再局限于历史记载。
期间,不管是朱斌身边的郭嘉,还是被朱斌极为重视的荀彧、荀攸、陈群、钟繇、戏志才等人,也纷纷发言,见识非同一般,其中戏志才还暗指了黄巾之患,不过却并未引起大多数学子的注意。
大汉虽然腐朽,国力日渐衰退,但是毕竟坐拥四千年的江山,长久以来的习惯,尽管他们也知道大汉隐患重重,但却并不会认为大汉有灭国之患。(cadh)
一场讨论,足有一个多时辰,场面愈发激烈,时至如今,唯一没有出口说话的,却是朱斌这个外人了。
朱斌也没有打算说什么,虽然在颍川书院当中扬名,对自己日后的谋划大有好处,但是当着两个神境高手的面,朱斌还是觉得低调点好。
但事情往往不能如朱斌所愿,眼见场中的讨论,越发激烈,似乎没有停下来的趋势,端坐于台上的水镜先生,再一次出言了。
只见水镜先生微微压压手,场中为之一静,接着水镜先生注视着朱斌,淡然的开口道:“今日书院学子各抒己见,畅谈天下,不少学子展现出远超常人的才华,我很满意,不过现在,我想听听这位客人,如何看待大汉天下!”
随着水镜先生的目光,一众学子纷纷将视线投向朱斌,或是不屑,或是探究,或是期待,或是淡然,但是朱斌面对所有的注视,面色丝毫不变,一片淡然。
随着水镜先生的目光,一众学子纷纷将视线投向朱斌,或是不屑,或是探究,或是期待,或是淡然,但是朱斌面对所有的注视,面色丝毫不变,一片淡然。
但是朱斌的心中,却是急速思考起啦,关于大汉的形式,朱斌这个外来人,却是看得更加清楚,但是此时说出来,却不知是利是弊,朱斌摸不准水镜先生的想法。
思索片刻,朱斌打量着水镜先生,见他目光当中带有淡淡的期待,以及鼓励,似乎是一个智者看着后辈。
事实上,以水镜先生的见识和境界,一早就发现了朱斌的不凡,毕竟朱斌那不符合年纪的淡然镇定以及一身大宗师的武道修为,实在是太显眼不过了。
但是让水镜先生好奇的是,朱斌自进来之后,便一言不发,唯有在几个见识顶尖学子发言的时候,才露出些许赞赏的目光。
不得不说,朱斌这种目光,不像是看同辈学子,反倒是像上位者的评价,再加上朱斌那卓尔不凡的气质,引起水镜先生的好奇,也不奇怪。
朱斌不由轻轻一叹,面对水镜先生和一众学子的目光,淡淡的吐出十六个字,只不过朱斌用的是传音入密之法,众人只见到朱斌嘴.唇轻动,却听不见朱斌在说什么。
唯有神境的水镜先生,听完朱斌的话之后,神色微变,深深的看了朱斌一眼之后,这才开口说道:“若论及对大汉天下形势了解的透彻,你当属第一!没想到我颍川书院众多学子,却比不上你一个外人!”
“什么?”
一众学子不由大惊,水镜先生的这句评价,可不简单,若是这句话传扬出去,足以让朱斌名扬天下,比那什么月旦评强上无数倍。
众人羡慕不已的同时,却十分好奇朱斌到底说了什么,就连朱斌身边的郭嘉,看着朱斌的目光也满是探究。
“水镜先生过奖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况且我也不过是空谈罢了,真要涉及具体办事,我这纸上谈兵之人,却是无用!”朱斌面色淡然的说道。
“读完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此言甚妙,今日就到此为止吧!”言罢,水镜先生直接转身,慢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