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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弑杀圣子之枪
    风依旧在呼啸。

    chang枪尖锐的头将绷实的血肉破开,神经向大脑传达着强烈的剧痛。

    现在看那妖怪少年已经是惨不忍睹的样子。

    鲜血潺潺如溪流涓涓而下,淌落一地,纯白的空间沾染上血腥的红。

    无数的chang枪刺入身体,肩膀,腹背,手臂,da腿。

    都是被洞穿或是被划伤的痕迹。

    温热的鲜血甚至从清院久的额头前流了下来,漫过眼前。

    嘴里也全是铁锈的味道,他突然笑了起来,仿佛从未感觉到那钻心彻骨的疼痛。

    “抓住你了!!!”他用力捏着那妖异的猩红chang枪,同样赤红的眼眸紧盯着它。

    只是这一次那枪却不在挣扎,只是稍稍扭动几下,便不再有动静,乖巧地躺在清院久的首重,好似被缰绳所驯服的脾性暴烈的野马。

    鲜血顺着他坚实的手臂流到枪身之上——其后便是猛然绽放的光芒。

    奇妙的记忆与史实传送至酒吞童子的脑海之中。

    朗基努斯之枪。

    耶稣被绑缚在十字架上,双目禁闭,怜悯仁爱的脸尽是惨白而毫无血色的。

    名为朗基努斯的士兵执起chang枪,随意地刺下,仅仅是为检查他是否死去。

    鲜血与体液从基督的身体里涌了出来,并且顺着枪身向下流淌,浇灌到朗基努斯的头上,并沿顺着灌入他黑暗空洞的眼眶。

    这人是个瞎子,且已经失明许久了。

    然而此刻,他的眼前却是出现了些许微弱的、模模糊糊的光亮。

    他扔下枪,伸手用力揉cuo几下。

    那光明却愈加刺眼了。

    眼前的一切渐渐清晰,朗基努斯竟然恢复了视力。

    看着眼前的鲜血和那仍被束在十字架上受了刑的耶稣,他突然惊叫道:

    “这人真的是神的儿子啊!!!”

    于此,间幕结束。

    这便是朗基努斯之枪。

    又称之为“命运之矛”,但本质上仍是一柄chang枪,且是弑杀了圣子,沾染上他的宝血,被其肉所包裹过的枪。

    因基督的鲜血而变得无坚不摧,同时隐逸着命运的权能。它在西欧之界也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外型不过是柄血色的chang枪,蕴藏的力量确实令人难以想象。

    而清院久那随意的一抽便是这么一柄有着赫赫威名的神兵。

    欧洲人吃我非洲酋长一矛。

    然而越是厉害的武器越难以征服,特别是这样在历史传说中有着极大名气知名度的武器往往是已经有了灵性的。

    它已经有了自主性。

    朗基努斯之枪作为一柄有傲气有节操有理想的枪是绝对不会允许它不承认的、实力不够强大的人来使用它的。

    故而不知有多少想要得到它的人反而死于它下。

    而随着时间流逝,它杀的人也越来越多。

    血气与怨气将它所chan绕,这柄第一世纪就流传下来的神枪终究是变化为了魔枪。

    这也是为什么清院久见到它时是被不祥的瘴气所覆盖着原因。

    “哈——哈——”酒吞童子终于支持不住瘫倒在地上,身体各个bu位都在疯狂地嘶叫着痛苦,哪怕是呼吸都很难受。

    手中的chang枪似乎没了动静,他的意识也在渐渐流失,眼皮越来越沉重。

    清院久终究陷入了昏厥。

    纯白的世界变为一片寂静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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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有人在摇晃着他的手臂。

    “喂!”好听的声音里多了几分不耐烦,“为什么会谁在这里……你这家伙。”那人相当小声地嘀咕了几句。

    “算了……就帮你这一次吧。等你醒了再找你讨要报酬好了。”

    一切再次回归于无。

    当清院久再次睁眼时,第一个凑过来的就是那金发紫眸的不羁少女。

    “十六夜?”他迟疑着叫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哈?”恶劣的眼神扫了过来,十六夜撇了撇嘴答道:“要不是我你还在门口睡着呢——真是服了你,能困到就睡在自己房间的门口去,我怎么叫你都没反应。”

    瞬间便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看来那个空间也只是个虚影么。活动着自己毫发无损的手臂,黑发的少年暗自想着。

    “总之,很感谢你。十六夜。把我搬到这里还是挺麻烦的吧?”清院久展现出温和的笑容。之所以没有说“你把我搬到这里还是挺累的吧”主要还是考虑到逆回十六夜那恐怖的怪力。

    你就是让她扛着一头大xiang跑个三千米她也不一定会chuan口气。

    “嘛。这可是要报酬的。”十六夜不是普通的、一般的、常理上的女孩子,当然也就不会对清院久那勾心夺魂的mi人笑容有什么反应。正相反,十六夜只会相当腹黑地提上各种麻烦的要求。

    “果然啊……那么,这次是什么?”自从清院久和逆回十六夜彻底杠上,这样类似的场景已经出现无数次了。

    “当然和以前一样——明天的游戏,不准让我。”十六夜总爱提出这些在清院久的眼里毫无意义的要求,或许对她来说真的是非常重要的吧。

    “嗯。我知道了。”似乎是突然想到一般,少年这样发言:

    “这次的游戏我来定吧?怎么样?”

    金发的少女闻之惊奇地看了他一眼,但依旧是答应了:

    “我是不介意了,你怎么会突然愿意花费力气去想游戏了?我记得你可是‘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的家伙吧?那个怎么说来的,‘混吃等死共和党’的清院久先生?”

    “猛地就想了嘛——”随意敷衍着的妖怪少年。

    对此回答略有不满的少女只是轻哼一声,便离去了。

    房间里又只剩下了清院久一人。

    他刚才还笑眯眯的脸瞬间冷了下来,不知在向谁质问着:

    “你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