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实和李家嫂子的事情结束了。
夫妻俩重归于好。
这个家庭的感情并没有因此出现裂痕。
反倒更加的紧密。
秦淮茹并不知道师傅家发生的事。
她也没想到,厂里的流言蜚语会极大的改变她的人生。
迫使她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天大寒,砚冰坚。
贾家。
棒梗和小当早早地出去了却又被天气给冻回来了。
只能在屋里无聊的打着转。
觉得没意思了。
又去围着熟睡中的妹妹玩。
几次闹得妹妹想要醒过来。
被秦淮茹抓过来在屁股上不痛不痒的打了几下子。
才消停下来。转而围在妹妹身边看着。
棒梗和小当时不时的伸伸手。
看着槐花无意识的养着身子,两只小手向“投降”似的举着。
很是有趣。
贾张氏在旁边看着。
秦淮茹忙活着孩子的衣服缝缝补补。
贾张氏看着忙碌的秦淮茹。
几次张了张嘴。
想说什么没说出来。
秦淮茹早就看到贾张氏那副样子了。
懒得理她。
正因如此,秦淮茹越臊着贾张氏。
贾张氏心里越着急。
终于开口了:“淮茹啊。
这个星期在厂里的工作怎么样啊?”
秦淮茹手里的活不停说道:“挺好的。
你操这心干嘛?在家里把孩子看好就行了。剩下的您就别管了。”
贾张氏眉头一皱说道:“这是怎么说话呢?
我是你婆婆,我还说不得问不得了?
怎么,你秦淮茹还是那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那我今天还非得摸一摸老虎的屁股了。”
秦淮茹撇了贾张氏一眼说道:“您啊,也别在这绕弯子了。
有什么话您直说。
别拿话呛我。你没看我在这忙着呢吗。
让您干点活,推三阻四的。我再不干?
那孩子们穿什么?”
贾张氏眼一瞪声音有点大说道:“嘿,这是什么话这是?
我难道不想干?
我这不是身体不好吗。
不然这些活我不早干完了,还用等着你。
再说了,我不是给孩子们纳鞋垫呢吗。”
秦淮茹看了看那双“贾东旭”时代的鞋垫。
没接话茬。
贾张氏自讨了个没趣。
看到秦淮茹又不理她了。
扭头拍掉了往小槐花脸上戳的棒梗和小当的手指头。
说道:“我还真有点事要问问你。”
秦淮茹头也不回的说道:“您赶紧说,不然一会儿我可不听了。”
贾张氏这才赶紧说道:“我,我最近听说你和厂里给你安排的师傅走的挺近的?”
秦淮茹一直没说话。
回过头来看着贾张氏。
贾张氏嗫嗫的不说话了。
秦淮茹开口道:“说完了这是?”
贾张氏看着秦淮茹一直不说有点气急道:“说完了,怎么了?被我说中了?
看来院里那群娘们传的是真的。
你这是要红杏出墙啊。
东旭才走你就忍不住了啊。
行,既然这样,我老婆子也不耽误你。
我这就带着三孩子下去见东旭,让他看看他瞎了眼娶了这么个媳妇儿。”
棒梗和小当看了两人一眼没听懂。
还是太小了。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说道:“您就这么想我?
我是什么样的人。
不用您下去告诉东旭,东旭也知道。
倒是我真下去了。
才要告诉东旭,他母亲为了不在厂里替班。
愣是在厂里换的工作比上班的天数都多。
最后更是把厂领导逼得直接把她送回家了。
害得她老婆去接班的时候。
厂里的车间里的人看他媳妇和看笑话似的。”
贾张氏一听这话,在床上坐着的身子,挣扎着就想要站起来。
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忍住了。
没起来闹。
只是说:“你也别提以前怎么样。
我只问你,你最近是不是和厂里给你派的那个师傅有事儿。
真要有事你早说,我带着孩子们走。
也不耽误你们。”
秦淮茹说道:“你要走赶紧走,孩子不用想。
也好给我和孩子省份口粮。”
贾张氏骂道:“好啊,这是真想让我要死。
好,我这就走,给你腾地方。”
说完就要往床头墙上撞去。
可秦淮茹根本不吃这套。
本来秦淮茹好不容易歇个星期天。
再加上师傅是个“正经”师傅。
才不到一个星期,就开始交她东西了。
而且家里孩子也都挺好的。
日子越来越有盼头了。
心情特别好。
结果你贾张氏跳出来找事儿。
本来你做的那些事就给你记着账呢。
你倒好,主动跳出来找我的茬。
看我不给你算一算这账。
基于此,秦淮茹一点也不惯着她。
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从来都是“你进我退,我进你退。”
这不,秦淮茹一硬气。贾张氏就泄劲了。
贾张氏见秦淮茹真不拦她。
又坐着不动了。
说道:“想要我走,哼,我偏不。
我要替东旭,好好的守着你。”
别说,这话还真做到了。
贾张氏真长命啊。
秦淮茹对这话都快免疫了。
自从东旭走的这半年。
这话提了多少次秦淮茹都数不清了,只要两人一有争吵。
就会提出来。
秦淮茹本来不想解释。
可最后还是说道:“外面那些人传的流言蜚语。您都不要信。
我是什么人您得清楚。
我要是想我早走了,还用等到现在。
您啊,就在家把孩子看好。
我师傅是个好的。人不错。
别传人白话。
等我踏踏实实的跟着他学了手艺。
咱们家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而且我已经打听过了。
这师傅是个手艺好的。
最看不惯不踏实的。
你这样闹,传到人耳朵里,没准人就不教我了。
遇到这么一个好师傅不容易。”
最后一句话没说:东旭这样的,根本不敢往人跟前凑。
以前东旭回来吹着吹那的自己还信。
现在自己才往厂里呆了一周。
怪自己见识太少。
贾张氏听了后消停了一会儿。
还是说道:“那怎么都在传,还有鼻子有眼的。
。”
秦淮茹回道:“给师傅打下手不是应该的吗?
在那伙人眼里就只能看到这点事儿。
那伙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看到我找了个好师傅嫉妒。”
随后不再言语了。
自顾自的忙着。
贾张氏也不再呛了。
她不是非得管这些破事。
她只是想知道秦淮茹还能不能管这个家。
至于秦淮茹和谁?真有事假有事。
她一点也不在乎。
说难听点,就算秦淮茹烂了。只要能把她大孙子养大成人,把她供养到老就行。
至于秦淮茹,思绪已经随着刚才的话走远了。
厂里车间里传的白话。
她怎么会不知道?
传她和师傅怎么怎么样。
对此她倒没有什么。
行得正坐的直。
她只是恭敬地对待师傅了。
至于传白话的是谁?
她也有所了解。
车间里那些认为她抢走了“特权”的女职工。
和那些对她有想法的小年轻。
都是只想那事儿不想负责的。
她太清楚了。
都跟许大茂一个表情神色。
她秦淮茹现在日子越过越好。
虽然现在苦了点。
可她相信凭自己的聪明劲一定会“后来居上”。
就像后院李守良那样3级工一个月就45块多
全家人吃喝不愁啊。
想到这,秦淮茹的眉头放缓。
手里的活没了计较。
嘶。
秦淮茹赶紧低了头看看。
指尖上有一丝殷红渗透出来。
秦淮茹赶紧掐住手指肚。
缓了一会儿。不再出血了,才继续干活。
订个小目标:下个星期,让师傅多教她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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