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在这个年代，对于普通人家来说，这个时间：是上床睡觉的点儿、是为‘人类基数发展做贡献’的时候。

    一大爷、一大妈也早早的上了床，准备睡觉。以往老两口很快就能睡着，但是今天，一大妈却久久没有入眠。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左右的翻着身。

    “怎么了这是？中午睡得时间太长了，现在不困啊？”一大爷有些没有精神的问道。毕竟干了一天的活了。这躺倒在床上，困意上来的就快。

    一大妈有些埋怨的说道：“还不是在想，你今天晚上跟守良说的那话。你看看你，说的多难听啊。还什么以前是‘装孙子’，现在是‘大爷’了。

    哪有这样说自己孩子的。你就不怕守良怪罪你。糟老头子都四五大十的人了，说话还管不住自己的嘴？”

    一大爷可算是知道老伴为什么睡不着了，这埋怨的意味很浓，直接把他从困意里拽了出来。

    一大爷笑了笑说道：“我当是什么事儿呢。就因为这事儿，行了，别想了。睡觉吧。我敢保证一点事儿都没有。”说着就又要翻个身，继续舒舒服服的睡过去。

    一大妈好不容易憋了这么长时间的话，都问出来了，哪会这么快的结束。

    伸手拽了拽一大爷，问道：“你咋能这么确定呢。哪有爷俩，说这么难听的话的。这不是明着说，守良不好吗。这能不让孩子不高兴？

    多好的孩子啊。今天守良说的那些我也听了。要我看，就是有点骄傲，也不算是什么飘了、没边了之类的。而且孩子自己还都能意识到了。

    这多好啊，你看你说的那话。真是。”

    一大爷也不接话，嗯嗯的答应着，意识已经快要见到周公了。

    一大妈看着一大爷如此敷衍，哪能愿意，使劲不停的拽着。问道：“你的心怎么这么大？”

    一大爷的‘困神’成功被一大妈给‘打倒’。

    不耐烦的睁开自己的眼睛。转过头来说道：“守良是什么性子，你和他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了，还能不了解吗？”

    一大妈说道：“就是了解，我才觉着不好啊。”

    一大爷笑问道：“我是守良正儿八经的师父。就正常来说，别说我还没骂他。爷俩没闹得不可开交。就是我打他，也是正打。

    我踹他两脚，他都不能有异议的。更别说我们爷俩没闹，我是打也没打，骂他没骂。就是给他说了说这个性格的事儿。还是守良自己要求的。孩子怎么会怨我呢。

    再说了，这爷俩说着些话，本身就代表着，他对我的一种信任。不然没必要跟我说这些。那我就根据这些帮他分析分析。

    情况就是这样。你啊也不用多想。我看你就是关心则乱。”

    一大爷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还真有点渴了。翻身坐起来，披了件袄在身上，拉开灯，去给自己倒了杯水。

    等到回来的时候，看着老伴还在那睁着眼沉思似的。

    笑问道：“就这么一点事儿，还能让你多想成这样？我帮他分析，也是我们爷俩，在某一程度上，很有相似之处。

    我那以前不也看凑热闹，看人笑话。现在年龄大了，你看我还往前凑吗？不是也消停了吗。”

    一大妈倒是不同意这个说法：“你那是自己年龄大了改的吗？你那是在厂里吃了大亏了。人家找你的麻烦，让你给记住了。

    要不是老陈、杨厂长他们帮了你一把，你这级别能升的那么顺畅吗。当年都卡了你多长时间了。”

    一大爷不置可否，当年也未必是他凑热闹，看笑话，就惹上的事儿。当年这么多人都参与了。但是怎么那人，就抓着他一个不放。狠劲的压他。

    未必没有看他等级升得快，嫉妒他的意思吧。不过说这些都过时了，那人现在投胎都多少年了。再提这些也没劲。

    一大爷上了床，摆摆手道：“行了，反正你只要明白，我给守良说的那些话，他都能听懂，也不会怪我。睡觉睡觉。”

    一大爷躺进被窝里，伸手拉上了灯。睡觉。

    。。。

    林副厂长举着杯笑道：“来，这眼看着也不早了，咱们啊，喝完杯中酒就不再喝了。”

    几个车间主任眼见的，已经都把杯子给举起来了。不能让领导一直举着杯子啊。但是说是这样，可酒量小的，心里已经犯了滴咕。林副厂长一顿酒下来，就是那一杯酒，此时杯中就剩下一口的量。

    可他们不一样啊，逢喝必大口，这至少三两多酒已经下肚了。眼看着自己杯子里还有至少一两多。真要一口干了，这还不得吐一宿。

    这边脑子里还想着呢，林副厂长这一口酒已经下肚了。

    林副厂长喝完之后，砸吧砸吧嘴，举着杯斜过来，杯口朝着大家，向大家示意着。几位车间主任立即跟上了。没办法啊。

    坐在‘把席口’位置的主任，抄起了茶壶，给大家的茶杯里添了水坐下。

    林副厂长拿起杯来抿了口水，看着大家说道：“该说的，刚才已经说的差不多了。明天的任务很是艰巨。

    大家要有心理准备。明天我给大家的要求就是：不能有闹事的，不能有不满的。总之，什么事儿都得给我压下去，不能漏出丑闻来。

    各位大主任，我们现在可以说，已经同站在一条战线上了。没有退路。办得好了，让领导看到你们的实力。办的不好，自己也知道是什么情况。

    还有车主任，你的车间明天是重中之重啊。”林副厂长看着其中一人说道。

    被点到名的车主任赫然是，李守良所在的新车间的车间主任。

    这位主任也是看着众人戏谑的眼神、看笑话的表情。心里发着酸、别提多难受了。

    这车间在十月份才出了那样的事儿，狠狠的斗了他们一番。罚了工资。又把给他们打下手的给拽走了。现在又要给他们定上生产量。

    这搁谁身上，谁受得了啊。大概率要出事啊。

    不过眼见这林副厂长拍着自己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着这话。众人的表情也有些羡慕。车主任也有些暗爽。

    以后什么情况先不说，起码现在这林副厂长还是很看重他的嘛。哪怕是为了让安抚车间这些工人。

    车主任咬着牙对对林副厂长说道：“厂长，车间的事儿，我实在是不敢打包票。”

    眼见着林副厂长脸色不好，车主任又赶紧补充道：“但是我一定竭尽全力，尽力保证车间的生产情况安稳、正常运行。”

    林副厂长点点头道：“嗯，我还是比较相信在座的各位的能力的。毕竟各位都是在咱们这么大的厂，能干到车间主任的人。每天面对的都是车间里的各种突发问题。

    能力那都是没说的，希望各位不要让我失望。”

    在做的车间主任立即表示：绝对不让领导失望。

    林副厂长也没再说别的，笑着道：“都吃菜吃菜。这是咱们1食堂的大厨傻柱做的，手艺实在是不错。来，来，酒喝完了。咱们准备吃饭。”

    一通人说着笑着吃完了这顿饭，再不复喝酒时，饭桌上的紧张气氛。

    一行人吃完饭，都有酒在身。生活很乏味。也就没有别的项目。林副厂长说了几句场面话。

    大致什么：时间不早了，咱们就这样吧，今天这酒喝的很尽兴，这天聊得也很开心，明天见，就走了。

    林副厂长一走，几位主任都不自觉的松了口气。一整场酒，都挺直的腰杆，此刻也都松散了下来。

    当众有一人突然笑了一下，气氛一下子从‘冰冷’变得‘暖和’了。

    不过那人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道：“咱们今天这场，时间也不短了。就这样吧。咱们都准备回家吧。”

    这话得到了大家的附和。“都走，都走。一块着。我的车子就停在咱们放车的那边。”

    “同去，同去，咱们一块去骑自行车。”几人来到这边，推出自己的自行车，骑上，回家了。

    这天这么黑，难为这几人都能看得到。

    。。。

    一大早，李守良早早的起来。打拳、锻炼、洗漱、做饭、吃饭。

    然后推上自己的自行车出发了。来到中院的时候，李守良害怕一大妈忘了昨天烧炉子的事儿，又进去提醒了一遍。

    结果被一大妈笑着撵了出来说道：“这活我都干了这么长时间了。熟手就别说了。顺手给你烧上炉子的事儿，还能忘？赶紧走吧。别耽误了上班。”

    就这样，李守良慢悠悠的骑着上班去了。

    随后不多长时间，一大爷二大爷等人，也优哉游哉的走了出来，来到中院集合。一群人汇合后呜呜泱泱的出发了。

    等这些人走了有一会了。一个门打开了。秦淮茹端着一个盆子，在屋里打着哈哈出来了。可能是觉得天有点冷，还紧了紧袄领子。

    自从有了‘婆婆有病’这借口、再加上郭大撇子不‘独占’她之后，这车间里一群小年轻们，都自告奋勇的给她打掩护。

    再加上最近她在妇女中间，装可怜、自曝家短婆婆有病，自己还得管孩子，还得伺候婆婆。这晚上有时候回来的早就罢了。

    这早晨也是有时候起不来，也就起不来了。至于主任知道不知道的，她也不知道。反正主任没亲自找她来。

    而且她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昨天这活太累了。上午的就没干完，给拖拉了。这下午恨不能的一口气赶出来。以至于给她累的，今天早上实在是没起来。

    连孩子都是婆婆伺候着简单的做了点饭。

    这个点儿，院里的妇女要么回家收拾着东西，要么就回去睡个回笼觉。再有就是缝缝补补的。

    只有她一个人。秦淮茹也没多待。简单的吃了个窝头，跟贾张氏交代了两句，背上包就出来了。

    正准备上班去呢。还没走到这中前院门口，就听见前院一阵爽朗的笑声传了过来。

    三大妈干什么呢，笑成这样。捡到钱了？秦淮茹心里想着。

    刚迈进前院，就看到两个熟悉但很久不见的身影过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喜笑颜开的三大妈。

    秦淮茹看到这大包小包的，也是眼前一亮。

    上前笑道：“许大茂、娄晓娥，你们两口子可算是回来了啊。”

    许大茂这好色的毛病就是改不了，眼睛一扫，先是看了眼秦淮茹的脸。随后直盯着孩子的粮仓去了。

    一边看，一边笑着道：“秦姐，这是怎么说的啊。什么叫可算回来了？我们两口子是去父母那边常住了一段时间。这不也好长时间不回来住了吗。

    好歹这是自己的家啊，就回来了。”

    秦淮茹察觉到许大茂那贼兮兮的眼神，心里直恶心。还去父母那里常住了一段时间。明明是人家娄晓娥不要你了，收拾着东西回娘家了。不过这许大茂够厉害的啊。

    这都眼瞅着要散了，还能给哄的收拾着东西回来。不是说着娄晓娥家里是大户人家吗。都闹成那样了，还跟着回来？这日子还能过得舒心吗？

    心里想归想，不过还是笑着道：“许大茂，我啊这是说，咱们院里人都想你们两口子呢。晓娥，好久不见了。秦姐可是好久没过去找你玩了。”

    娄晓娥脸上挂上了澹澹的微笑道：“等你有空了，随时过来。这回回来，怎么也得常住一段时间。”

    随后扭过头去，对着许大茂说道：“大茂，这东西大包小包的也怪沉的，你赶紧拿进去吧。这家也没收拾呢。

    这么长时间不住了，也得落灰了。都得打扫打扫。”

    许大茂正一言不发的看着秦淮茹呢，这会儿冷不丁的被娄晓娥点名，还有点不乐意。

    不过眼下媳妇发话了，也不能不听啊。于是顺手拿过娄晓娥手里的包，笑着道：“那你聊着，我先进去了。”

    一直没说话的三大妈连忙快了两步跟上许大茂道：“大茂，这家里好长时间没收拾了，绝对落灰了。这可不好收拾啊。”

    许大茂也知道三大妈什么意思，笑着拍了拍其中一个包，道：“三大妈，看看这里面，哈尔滨红肠。您要是帮我把这家里都给收拾干净了。

    这肠我给切一些，您带回去。肉肠，全是肉。能直接吃的，您明白吗？”

    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是肉呗！还是能直接吃的肉！

    三大妈立即笑着道：“大茂，这院里啊，三大妈就看着你行。三大妈今天上午正好没有什么事儿。就帮你这忙了。

    三大妈保准帮你打扫的干干净净的。说一不二。你看这肉肠是不是。嘿嘿。”

    许大茂闻弦歌而知雅意：“三大妈，这活等您干完了。要是干的真够干净利索的，等会儿我给您多切一点儿。这总成了吧。”

    三大妈点点头，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两个人一路说这话进去了。

    另一边，娄晓娥和秦淮茹来到前中院门口边上。

    秦淮茹看着娄晓娥的模样，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道：“晓娥，最近都挺好的吧？”不为别的，就为了这娄晓娥在的时候，还能时不时的接济她一点儿。

    娄晓娥看着许久不见的秦淮茹道：“都挺好的，我在我家。整天吃好睡好。也不用早起，也不用洗衣做饭的。能不舒服吗。”

    看着娄晓娥想起自己家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秦淮茹到底也没好意思问一句：这么高兴，你怎么还回来了。这许大茂到底有多好啊。

    还没等她说别的。

    娄晓娥笑问道：“不说我了。你呢，这个时间点儿，不是该上班去了吗？怎么现在还没走？现在轧钢厂已经干起活来了吧？”

    秦淮茹自己谎话说的多了，已经能够面不改色的说一遍又一遍了。脸色一换，这红眼圈立时爬上了眼眶：“哎，还不是我婆婆，这年纪大了，身体就不好了。

    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事儿，这不，今天一大早，身体又不舒服，我赶紧伺候着孩子吃完饭上学去，又照顾了她好一会儿。

    眼下才舒服了一点儿。我这不着急忙慌的，去上班嘛。今天这会儿去了，又得去低声下气的给主任说好话去。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娄晓娥很显然被这番申请的演讲给打动了。脸上带着‘共情’。

    眼眶也是红红的，想要伸手拍拍秦淮茹的肩膀，又怕秦淮茹觉得，她看不起她。犹犹豫豫的又把手给收回来了。

    只是轻轻的说道：“会好起来的。这棒梗不是也越来越大了吗。等他再大点儿，就是个男子汉了。就能照顾你们一家人了。”

    娄晓娥的这副模样，被秦淮茹看在眼里。心里有一丝愧疚，但转瞬即逝。

    秦淮茹像变脸一样，刚才脸上的忧伤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笑容。一边用一只手背往眼睛上一抹。

    一边笑道：“不说这些了，这两年都过来了，孩子越来越大了，懂事了就好了。你们两口子这大包小包的回来，真是让人羡慕啊。”

    娄晓娥下意识的说道：“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都是从家里拿过来的。等你下午回来了。”

    说到这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来似的，说道：“等你下午回来的时候，来找我，我给你拿上点东西尝尝。让孩子们也尝尝。咱们这里可见不大到。”

    秦淮茹心里道：成了。有点高兴。面上却摆着手道：“哎，我可不是要你的东西的。我这要上班去了。我得走了。”说着作势要走。

    娄晓娥拉住她道：“你下午来就行了。我也不敢现在给你们家送过去。我就怕你婆婆趁你不在家，把这东西都给吃了，一点也不给你和孩子留。”

    这是秦淮茹给娄晓娥灌输的，她的家庭状况有用了。这贾张氏在她嘴里传出来就是这么一个形象。

    秦淮茹也不拒绝了：“晓娥，那我提前替孩子们谢谢你。哎。”

    娄晓娥笑道：“没事儿，能理解，都是为了孩子。你赶紧上班去吧。我就不耽误你了。”

    两人正说着这一句呢，旁边跑过去一道人影。

    两人探着头瞧一瞧。娄晓娥不大确定的道：“那是傻柱吧？跑什么啊？”

    秦淮茹眼看是傻柱，心道：今天这运气真是不错啊。

    嘴上却笑道：“应该是有事吧。”秦淮茹大概猜测，傻柱是为了躲她们俩。不过这话不能给人娄晓娥说。

    “行了，不说了，我也走了。你进去吧。不然一会儿，你们家的东西都被三大妈给搂走了。”说罢摆了摆手走了。步伐很快，像是要追赶什么一样。

    娄晓娥笑着说了句：“别忘了下班过来后院一趟啊。”转身向后院走去了。

    娄晓娥一打开门。嚯！赶紧闭上了眼，双手在眼巴前呜呜渣渣的。

    怎么回事啊？三大妈正仔仔细细的扫着地呢。这好长时间不住人了，这地上可不是留了慢慢的灰吗。一扫全起来了。暴着呢！

    三大妈眼见娄晓娥这样，也有点不好意思。好歹是主家啊。

    笑道：“晓娥，你看这灰太多了。我这也没有办法。就得仔细着打扫。不然打扫不干净。”

    许大茂已经凑了过来问道：“娥子，没什么事吧？眯眼了吗？我给你吹一吹？”

    娄晓娥也知道不是三大妈的事儿，慢慢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刚才闭上的快，也没暴进去多少。揉了揉眼冲许大茂道：“没多大事儿，你忙着吧。我也干，这样也快。”说着也去找了点东西擦起橱柜来。

    三大妈眼见娄晓娥没什么事儿，笑着对许大茂道：“大茂。这么冷的天，你们前段时间也没在家，这家里的木柴、碳啊什么的也没准备。

    赶紧去买点吧。不然今天晚上，这屋里的水都能上冻，你们也抗不了两宿。”

    三大妈终究还是没能说出：要不先去我们家拿点用着。这样的话来。

    许大茂一听确实是这样啊。晚上还不得冻死。

    点点头，跟娄晓娥说了两句：“娥子，我出去找地方买碳去了啊。”

    娄晓娥只是点点头，也没回头的说道：“去吧。”

    许大茂出去后，三大妈和娄晓娥两人收拾了近一个多小时。可算是把家里打扫了一遍。

    刚想给三大妈倒杯水歇歇呢，也是想起来，这炉子都没烧呢，哪来的热水啊。

    三大妈似乎也看出了这个情况，笑着说道：“晓娥，这活也干完了。我就不多待了。倒是大茂刚才答应我，活干完了，给我切一截哈尔滨红肠。你看？”

    娄晓娥恍然的点点头，就知道这三大妈没这么好心。不过好歹是干了这么长时间。

    娄晓娥翻了翻几个包，找到了哈尔滨红肠。拿出来了一根直接切了一半递给了三大妈。

    笑的三大妈眼睛都找不着了，一个劲的道谢。得亏许大茂没回来，按照许大茂的意思，切这么四分之一就够了。

    随后三大妈也没多待，拿着东西就走了。独留娄晓娥一人坐在床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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