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傅时钧又主动包揽了洗碗任务。
他一个人在厨房洗碗,悦宝走进来。
“坏蛋爹地,妈咪想要一个按摩浴缸。”
傅时钧温柔的笑着:“好,爹地知道了,你呢?”
“我想换个平板。”
“熙宝呢?”
“给他一台超高配置的电脑。”
傅时钧:“子墨,就给他弄个画室吧。”
悦宝插着腰:“坏蛋爹地,不要以为你做了这些事就能得到我们的认可,考察期还没结束喔,你要再接再厉。”
“好,爹地会继续努力的!”
悦宝满意的离开。
接着熙宝走了进来。
他双手抱胸,像个小大人似的,上下打量正在干活的傅时钧,仿佛监工一般。
“不要以为悦宝和子墨喜欢你,我就会接受你,你让妈咪受了那么多委屈,妈咪不原谅你,我也不会原谅你。”
傅时钧温和的看着小家伙:“嗯,爹地知道自己以前混蛋,让你和悦宝跟着妈咪在外受了那么多苦,放心吧,以后不会了。”
熙宝凶巴巴:“快点洗!”
傅时钧:……
他堂堂一个总裁,被儿子监工洗碗。
傅时钧看着自己满手的洗洁精泡沫,又看了看冰箱,皱起了眉头。
赵一这家伙做事越来越敷衍了,让他找人把房子里的家具电器换成新的,就给换个这么小的冰箱?连洗碗机也不配一台!
正在吃饭看剧的赵一猛然感觉一阵恶寒,他抬起头四处看了看。
算了,换部剧吧,悬疑片不适合他。
客厅里其乐融融,曲佩茹看着洗好碗从厨房出来的傅时钧,眼睛轻轻眯了一下。
“纪总。”傅时钧走过来,无视蓝晓晓赶人的眼神,在她身边坐下。
纪川含着淡淡的笑,他看向蓝晓晓。
“晓晓,借你书房一用。”
“好,在那边。”蓝晓晓指了指书房的方向。
纪川站起身:“傅总,谈谈?”
傅时钧只好起身跟纪川去了书房。
曲佩茹喝了一口水,询问蓝晓晓:“他怎么会住在你隔壁?”
说起这事,蓝晓晓也很郁闷。
对曲佩茹,蓝晓晓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便将自己把房子卖了,重新租房的事情说了。
“原来这是傅老太太的意思。”
傅老太太吃过饭就回隔壁休息去了,三个孩子也在楼上玩耍,此时客厅只余下曲佩茹和蓝晓晓。
“晓晓,若是傅时钧敢再欺负你,你不要害怕,告诉我和你干爹,我们来收拾他。”
如今蓝晓晓也是他们纪家的人,纪家的传统就是护短,若是傅时钧敢再欺负晓晓,他们纪家绝对会让傅时钧后悔。
蓝晓晓心里感觉暖洋洋的,她坐过来,抱着曲佩茹的手臂。
“干妈,您放心吧,我自己也会保护好自己。”
曲佩茹慈爱的摸了摸蓝晓晓的头。
书房里,两位重量级大佬之间的对弈,纪川气场大开,审视的目光落在傅时钧身上。
傅时钧坦然自若的坐在他对面。
纪川开门见山:“傅总对我女儿晓晓是什么意思?”
自从那天认了干女儿,纪川就已经把蓝晓晓划入了自家人领域里。
他从妻子那也得知了傅时钧跟蓝晓晓的关系。
傅时钧露出几分愧疚。
“以前是我没看清楚自己的内心,才会伤害她,我亏欠她太多了,现在我只想好好弥补。”
纪川皱起眉头。
“有些伤害,就算弥补,那也留下了痕迹。”
傅时钧沉默了,他自认自己无法抹除蓝晓晓心里被他伤害过的痕迹,他只能用自己的余生来忏悔和弥补。
过了几秒钟,纪川目光犀利的盯着他:“以前的事,我已经管不着,但是从今以后,晓晓是我闺女,是我纪家的人,傅总若是再想欺负她,可就要掂量一下是否惹得起纪家。”
傅时钧轻笑:“请纪总放心,我不会给纪家出手的机会。”
纪川是很欣赏傅时钧这位优秀后辈的,才三十出头就成为了一国首富,可见其手段和头脑都不一般。
他对傅时钧和蓝晓晓之间的感情故事了解不深,只知道傅时钧辜负了蓝晓晓。
现在他把蓝晓晓当女儿,原本对傅时钧的那一层优秀滤镜就一下子垮掉了,顿时看傅时钧是哪哪都不顺眼。
“纪总还想要那块地吗?”
纪川眼神变了变,问:“傅总肯卖?”
“那是一块好地,那座宅子也是好宅子,原本我想改建成新实验室,但似乎纪总比我更需要那块地。”
纪川神色间闪过一抹异样。
他才给了傅时钧一个下马威,这厮该不会不把那块地卖给他了吧?
早知道应该先拿到地,再给他下马威。
纪川微微笑:“我确实比傅总更需要那块地,相信傅总也查清楚了,那座老宅子曾经是我纪家的栖身之所,我母亲年纪大了,想要落叶归根,让我把地买回来修建老宅。”
“还望傅总能成全一下老人家的心愿。”
他话音落下,书房内又沉默了十几秒钟。
“既然是老人心愿,那我自是要成全的,明天我会派人跟纪总联系。”
“多谢傅总割爱。”
“您客气了。”
两人后面谈得很愉快,出来的时候各自脸上都带着愉悦的笑。
“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纪川牵起老婆的手。
“我送你们。”蓝晓晓把他们送到门口。
傅时钧跟在她身后。
看起来就像是他和蓝晓晓一起送纪川夫妇。
直到电梯门关上,蓝晓晓转过身,目光一下撞入傅时钧深邃的眼眸里,她的心狠狠地跳动了一下。
“我也回去休息了。”傅时钧温柔的开口,他的声音略带着几分沙哑的磁性,听着十分撩人。
一般女生听了,或许会忍不住尖叫。
但蓝晓晓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越过他身边回屋关门。
傅时钧苦笑了一声。
蓝晓晓靠在门后面,她抬起手捂着胸口的位置,目光呆呆地盯着某一处,不知在想什么。
医院里,顾宁躺在病床上,她的脸肿得跟猪头似的,头上还缠着纱布。
她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花板。
眼泪从眼角一滴滴滑落,最后隐没在枕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