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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0章:冲得干干净净
    孟家,宋秋岚看着天色都黑了,杨诗诗说出去吃晚饭前会回来,可到现在也不见踪影,宋秋岚有点担心,正要打电话过去,就听见车回来的声音。

    宝宝,怎么了?

    宋秋岚第一时间察觉到杨诗诗的情绪有些不对。

    莫非是被人欺负了?

    杨诗诗看着宋秋岚,眼神里闪烁着水雾,她忽而抱住了宋秋岚。

    宋秋岚搂着她,轻拍她的肩膀:乖乖,怎么了?快跟妈妈说说,发生什么事情了?妈妈给你撑腰。

    杨诗诗带着几分鼻音的说道:没有,就是下午看了一场很感人的电影。

    宋秋岚松了一口气。

    一场电影也能把你看成这个样子。她宠溺的刮了一下杨诗诗的鼻子,在心里仍然把女儿当成小孩来看待。

    杨诗诗心中很不是滋味。

    妈让厨师给你做了许多你爱吃的,走,去吃点。

    宋秋岚牵着杨诗诗去餐厅。

    杨诗诗没什么胃口,但是她不想拂了宋秋岚的心意,所以还是坐下来吃了一点点。

    待到她回房间,杨诗诗才敢蒙在被子里哭。

    她的坚定动摇了。

    是的,因为吴丽娴的话。

    因为她喜欢的言啸。

    她想帮言啸。

    她想嫁给言啸。

    原来看起来那么潇洒恣意的言啸,背后竟然是那么的如履薄冰。

    他一定很辛苦吧,要提防同父异母兄弟的算计,还得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

    杨诗诗着实心疼言啸。

    所以她心里那一杆秤在倾斜。

    可回到家见到宋秋岚对自己的母爱后,她又不忍心让宋秋岚失望。

    那杆秤又开始持平。

    她现在很痛苦,也很迷茫,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睡了一晚上,杨诗诗也做了一晚上的梦。

    在梦里,她选择了言啸,选择隐瞒,当宋秋岚发现真相的时候,宋秋岚看她的眼神无比失望,让她很痛苦。

    宋秋岚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们可是救了她的命啊。

    是啊,如果没有孟家出钱治疗,她根本活不到现在。

    杨诗诗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心里的天平就倾斜得很彻底。

    她从包包里拿出那份亲子鉴定,正准备走出房间告诉宋秋岚。

    这时,吴丽娴打来了电话。

    杨诗诗没接。

    然而打开房门,刚跨出来时,吴丽娴的短信发了过来。

    杨诗诗看了一眼,她瞳孔骤然放大,手微微发抖。

    诗诗,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宋秋岚正好上楼,看见她呆呆地站在房间门口,手里还拿着几张纸。

    杨诗诗听到她的声音,立即把报告藏在身后。

    我,睡不着了,妈,我先去洗漱,等会陪您吃早餐。

    好。宋秋岚慈祥的笑着,以为杨诗诗此刻的异常还是昨天看完电影的后遗症。

    重新进去房间后,杨诗诗毫不犹豫的把那份亲子鉴定撕成雪花一般,扔进马桶里。

    她看着那些碎片,手一摁,水立刻将其冲得干干净净。

    妈,对不起。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落进马桶里。

    ……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言知的腿已经越来越有知觉了。

    秦老咬着牙用力一掐。

    言知皱起了眉头。

    痛

    吗?秦老问。

    言知点头。

    秦老拍了拍言知的大白腿:这腿恢复不错,看来这套按摩手法和针灸有用。

    你上下气血堵塞,今天我要给你的上半身做针灸。秦老看看钟宇,又看看安云,然后指着安云:等会你当我助手。

    安云乖乖的点头。

    秦老也在给她调理身体,她当然要听话,不然秦老在她药里下黄连,她可就苦不堪言了。

    几人进了房间里面,秦老拿出自己的家伙,指挥安云。

    把他衣服脱了。

    安云啜嚅:衣服他自己会脱。

    秦老也眼睛一瞪:我让你干嘛你就干嘛。

    安云不敢言,只好照做。

    言知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衣,安云伸手过去解扣子,她本想趁着秦老不注意,让言知自己解,结果一扭头,发现秦老正盯着自己呢,安云吓了一跳,赶紧三下五除二,啥也不敢想的把衬衣上所有扣子都解了。

    因为过于慌乱,一不小心触碰了他好几下。

    言知在她耳边轻声的说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明明很平常的一句话,可配上他的烟嗓,再加上他尾音的故意轻笑,莫名的夹杂了几分暧昧。

    秦老内心的少女心啊,男帅女美,天生一对,锁死!

    安云剥鸡蛋壳似的,把言知的衬衣给剥了下来。

    那比女人还细的腰一露出来,安云就感觉自己的心跳在不断加快。

    秦老,好了。

    秦老严肃的点点头,然后拿出一根沾了药水的棉签递给她,指着一处穴位。

    在这里擦一下。

    安云照做,随后秦老一根针慢慢的扎进去。

    这里。

    秦老指一处,安云就擦一下,很快,言知的后背几乎插满了针。

    秦老又来来一个机器,指挥安云。

    把这些夹住针尾,一定要轻轻地,别弄疼他了。

    安云满头汗水,这活不累,但是心累,必须要特别认真和小心。

    秦老则继续往前胸上扎针,最后脑袋上也没放过。

    言知俨然成为了一个刺猬。

    安云遵照秦老的吩咐做完一些,看到言知眼皮忽然耷拉下来,人也往一边倒去,她惊吓的急忙把言知扶住,慌张的看向秦老。

    秦老,他怎么了?

    秦老不紧不慢:睡着了而已,你小心点扶着,不要让针掉了。

    安云没办法,只能坐在了言知对面,让他的前额抵在自己的肩膀上,自己的双手则扶着他的双肩。

    秦老也坐在了小马扎上,翘着二郎腿,一双眼睛在言知和安云身上徘徊了一圈,然后无聊的拿起了自己打发时间用的二胡拉了起来。

    安云目瞪口呆。

    之前见到秦老,给她的印象就是严肃,古板的一个老头子。

    本事大,脾气也不好。

    今日一见,安云对秦老的印象又增加了一个标签:古怪!

    而且这二胡拉得……好像要把谁送走似的。

    安云忍不住出声:秦老,您拉错了。

    什么?秦老停了下来。

    安云指了指他的手:第一个音和第二个音不一样,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