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柏文定定的站在那里。
原来上次他并没有看错。
孟柏文的眼尾慢慢变红,他紧紧地盯着安云,很想要冲上去问一问安云。
但他最后很理智的忍住了。
现在根本不是时候。
一首曲子拉完,安云很快又拉起了第二首。
孟柏文也冷静了下来。
他找了个地方坐下,静静地听着安云拉的小提琴曲,脑海中想着这件事。
杨诗诗背上也有个一样的胎记,他查过,那个胎记不是作假。
也就是说女儿身上的胎记并非独一无二。
为了避免这一次又弄错,他必须再去一趟h市。
还有认错杨诗诗这件事,他始终觉得不简单,他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所以他更要小心行事。
以免为安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孟柏文只能按捺住激动的心,听着安云拉的曲子,心里平静了许多。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看到了那个胎记,他再次看着安云时,便总觉得安云更加亲切了。
蓝晓晓狐疑的看向孟柏文这边。
是她的错觉吗?
总觉得这个儒雅的老男人一直在盯着安云。
她眉头微微皱起。
傅时钧和科林一左一右站在蓝晓晓身边,像两个守护公主的骑士。
安云在连续拉完三首曲子后,便结束了今晚的演奏。
她把自己的小提琴装好,李哈妮走过来。
谢谢你拉了这么好听的曲子,我都听醉了。
安云笑着:过奖了。
我可不可以加你一个微信?李哈妮拿出手机,亮出自己的二维码。
李哈妮的爽直让安云很有好感,便拿出自己的手机扫了码。
李哈妮转头又对蓝晓晓说:我也加你一个。
蓝晓晓无奈。
两人都加了李哈妮好友,李哈妮端着酒杯:来,庆祝我加入你们,不对,庆祝我和你们成为朋友。
蓝晓晓和安云对视一眼,无奈一笑,跟李哈妮喝了一杯。
小云。蓝晓晓凑到安云耳边,小声的说道:那边那个男人刚刚一直盯着你。
安云看过去,见到了孟柏文。
孟柏文冲着她笑了笑。
安云面无表情的转回头:他是孟柏文,孟云书的大伯。
孟家的人!
闺蜜讨厌的孟家,她也讨厌。
夜少东过来把李哈妮叫走去陪宾客,没多久,有人过来找科林和蓝晓晓攀谈,蓝晓晓继续被迫应酬。
傅时钧则始终静静地跟在蓝晓晓身边。
秦时温在不远处看着,夜少东捅了捅他的手臂。
你不过去吗?
秦时温:不去。
这种场合,他过去跟傅时钧争宠只会让蓝晓晓为难。
何况,得到蓝晓晓并不急于在这一刻。
他会用他的方式得到她的!
夜少东摇摇头,带着未婚妻继续去陪宾客。
秦时温独自一人坐在一隅,手里轻轻摇晃着酒杯,眼眸半眯,看似在沉思,眼神却一直不着痕迹的落在蓝晓晓身上。
安小姐。孟柏文走了过来。
安云正在吃点心,听到孟柏文的声音,她身形一顿,想起了那两张照片。
言知感觉到她的情绪,代她询问孟柏文。
孟伯父有什么事吗?
孟柏文:我想问问……
我想回去了。安云打断孟柏文的话,对言知说道。
言知:好,我们一起回去。
他又转头看向孟柏文:抱歉,孟伯父,安云她累了,我们先回家了。
孟柏文讷讷的:好,好。
他感觉,安云不待见她。
似乎比以前对他还要疏离。
难道在他出国的那几天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安云不想见孟柏文,她一见到他,就会想起自己可能会是孟家千金的事。
可她不想做孟家人!
言知让钟宇去跟夜家的人打招呼,安云则快速的推着他离开。
不远处,吴丽娴看到孟柏文去找安云,她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好在他们并没有多说几句,安云和言知就走了。
也不知道孟柏文看没看见安云背后的胎记。
一定看见了吧。
刚刚她只想着不让宋秋岚看见,却忘了孟柏文也在这里。
但是看孟柏文的神情很自然,并不像是发现了胎记的样子。
吴丽娴有点捉摸不清了。
宋秋岚带着杨诗诗来到孟柏文身边。
老公,你看什么呢?
宋秋岚顺着孟柏文的视线看过去,什么也没看到。
没什么,刚刚在想工作上的事。孟柏文眼帘垂下,他捏紧的手松开。
宋秋岚笑着挽住了孟柏文的手,然后示意杨诗诗去另一边。
杨诗诗不太敢亲近孟柏文,她总觉得孟柏文看似亲切,实则不好亲近。
订婚宴进行差不多的时候,孟柏文等人也提出了告辞。
在车上,孟柏文跟妻子闲聊起来。
刚刚安云拉的三首曲子很不错。
说起安云,宋秋岚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孟柏文没有察觉,依旧在夸安云。
她跟言知站在一起,真有点郎才女貌的意思,关键她琴拉得好啊,气质高雅,连你都要比过去了。
最后一句他开玩笑的调侃妻子。
宋秋岚的脸色越来越黑。
你喜欢安云?她阴沉的问。
孟柏文:我觉得这孩子很不错。
他转过头,这才发现宋秋岚黑下去的脸色。
怎么了?他问。
他想着妻子不喜欢安云,应该是因为侄女孟云书的关系,但也不至于脸黑成这样吧?
你知不知道诗诗差点被混混糟蹋都是拜这个安云所赐。
嗯?怎么说?孟柏文眉头轻蹙。
那天安云跟诗诗一起吃饭,他们去散步时遇到几个喝醉酒的小混混调戏,安云先挣脱了那些混混,她就先跑了,后来那些混混就把诗诗拖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企图玷污诗诗。
杨诗诗坐在副驾驶,脸色煞白。
不可能。孟柏文想也没想的说道:安云是个好孩子,她不可能会做这种事,其中一定有误会。
杨诗诗弱弱的开口:是误会,妈妈,您别再责怪安云姐了,她给我捐献了骨髓,她不可能是那种人。
宋秋岚:就是因为给你捐献了骨髓,她才会以为我们孟家都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