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角星戈壁沙漠之中,两头奔雷兽正在并驾疾驰,所过之处,留下了两道冲上天际的沙尘。
两头奔雷兽上分别骑乘着一人,一名身材容貌极佳,妥妥的大美女,同普通的人类一般无二,唯一的区别便是皮肤有点泛红。另一名则是典型的赤乌人,块头比普通的赤乌人战士小一号,下颌处也没有那一对狰狞的獠牙,一看就知道是赤乌人女性。
赤乌人女性一边驱使着自己的奔雷兽,一边面带担忧地对大美女道:
“普国梅尔,前面就到了那道长长的沙梁,过了沙梁,就距离撒加托同谷瓦人大军战斗的地方不远啦!希望撒加托能够坚持住!”
大美女比赤乌人女性更担忧,好看的眉毛都蹙在了一起,坚定地回应说:
“索拉,易辰一定能够坚持住,一定不会有事!”
顿了片刻,大美女又有些不自信地问:
“索拉,你说对吗?”
没错,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普陀梅尔和索拉,她们在逃出了一段距离后,遇到了来找寻普陀米尔的‘实践号’和‘蓝鲨号’,便带着两头天空风帆战舰来救援易辰了。
此刻,庞大的‘实践号’和小得多的‘蓝鲨号’正在普陀米尔和索拉一百多米的高度与两人同步航行,其中约茹帝国的天空风帆战舰‘实践号’上两百多门舰炮已经伸出舱位随时可以开火,另一艘亚桑帝国的天空风帆侦察舰‘蓝鲨号’上虽然没有舰载武器也一直紧紧跟随着。
索拉年龄比较小,不知道普陀梅尔同易辰之间的亲密关系,更不理解普陀梅尔对易辰的复杂感情,她停顿了片刻,才道:
“普陀梅尔,我不知道。我也希望撒加托能够安全无事,然而谷瓦人大军太多了,人数足足有几千人。我们同撒加托分开了一段距离,撒加托应该同谷瓦人大军战斗了好久了吧!”
普陀梅尔听到索拉的话,脸色一下变得煞白,身体一晃,差点直接从自己的奔雷兽摔下去。
索拉就是再不懂事,也明白普通梅尔的担心,她虽然不喜欢普陀梅尔这个原黄人,但天性善良,又补充说:
“普陀梅尔,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了。我早就吩咐我的警戒呜啦兽伊万誓死都要追随撒加托,现在我没有感觉我的警戒呜啦兽伊万死亡,因此撒加托应该还活着!”
普陀梅尔听完索拉的的话,安心了一些,她真怕易辰在同谷瓦人的战斗中死亡,那样就算她带着‘实践号’赶来,也无济于事了。
“啪!”
普陀梅尔用鞭子狠狠地抽在了自己奔雷兽屁股上,逼迫着她的奔雷兽加快速度,争取第一时间到达易辰同谷瓦人大军战斗的地方。
索拉也不甘落后,同样用鞭子重重地抽了自己的奔雷兽身上,紧跟着普陀梅尔。
两人的奔雷兽嘶吼一声,朝前一跃,向着沙梁发足狂奔起来。
“呼哧,呼哧,呼哧......”
刚爬过了一半沙梁,普陀梅尔和索拉两人的奔雷兽就喘气了粗气,甚至还口滴白沫起来,似乎有些体力不支了。
自从普陀梅尔和索拉同易辰分开,她们就一直没停下过,开始的时候,为了远离谷瓦人大军,不要命地逃窜,等碰到赶来寻找普陀梅尔的‘实践号’和‘蓝鲨号’,没有任何停留,便掉头返回,想要来救援易辰。
这样来来回回的高速奔跑,就算是强壮的奔雷兽也承受不住,说白了奔雷兽只是一种动物,是动物都会疲累,不能像机器一样一直高速运转。
就拿地球上的马匹来说,古代的骑兵每疾行一段距离,都会停下来让他们的马匹休息一下,否则马匹有直接累死的危险。
这些道理,普陀梅尔和索拉都懂,但她们不能停留,救人如救火,少去一分钟,说不定易辰就被谷瓦人大军杀死啦!
“快,不要减速!”
普陀梅尔面对出现疲态的奔雷兽,没有任何怜悯,好看的脸蛋上还有点埋怨,挥手用鞭子连着抽打了好几下,才让奔雷兽又恢复了速度。
索拉也不甘示弱,同样不怜惜自己的奔雷兽,只顾拼命一味地催促抽打。
相对来说,索拉的着急和担忧比普陀梅尔更甚,她不但替易辰担心,还忧虑自己的警戒呜啦兽伊万。
警戒呜啦兽伊万陪着索拉长大,要是易辰一旦出事,警戒呜啦兽伊万也难逃死亡的结局。索拉可不想她在意的一人一兽同时毙命。
“噗通!”
“噗通!”
沙梁上,接连两道重物摔倒的声音传出,普陀梅尔和索拉两人的奔雷兽,在站上沙梁上的那一刻,还是没能坚持得住,双双摔倒了,将两人给甩了沙地上。
还好,此刻两头奔雷兽速度都很慢,普陀梅尔和索拉没有受伤,两人就见她们的奔雷兽倒在沙梁上,口吐白沫,眼神呆滞,正要再用鞭子抽打逼迫两头奔雷兽继续赶路。
突然,两头奔雷兽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最后肢体一蹬,眼珠一滞,仿佛被定住了身形一样,一动不动了。
“哎呀,它们死了!”
索拉惊呼一声。
“唉,是的,它们死了!”
普陀梅尔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那我们怎么办呀,距离撒加托和沃胡人大军战斗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
索拉着急地问。
“索拉不用担心,我们乘坐我们约茹帝国的‘实践号’好了!只是瞪上‘实践号’要耽误一些时间,我才一开始没有这样做。现在看来我们必须这样做啦!”
普陀梅尔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抬头,朝着太空中巨大的‘实践号’做起了手语,让‘实践号’明白她的意思。
哪曾想,普陀梅尔刚做了一半,索拉就大喊起来;
“普陀梅尔,你看看,那个人是不是撒加托!”
普陀梅尔沿着索拉指的方向一看,就见那里沙尘飞扬,一千多名身穿天青色甲胄的赤乌人正在对着包围圈中的一名浑身是血的原黄人进攻,仔细听得的话还能隐隐约约听到喊杀声。
沙梁处于交战双方的背风口,普陀梅尔和索拉一心赶路,她们才没有一上来沙梁,就听到喊杀声。
现在普陀梅尔和索拉两人的奔雷兽都生生累死了,她们停了下来,又站在比普通的沙丘高一些的沙梁上,索拉环顾了一下,便远远地看到了交战双方的战场,朝普陀梅尔询问起来。
两人侧耳倾听了一会,还真听到了‘黄肤人猿易辰’这几个音节。
普陀梅尔有些不能确定,问道:
“索拉,我记得追捕我们的谷瓦人大军是土黄色甲胄吧,易辰在假赤乌之门的时候还杀死了他们好几人!”
索拉解释:
“普陀梅尔,我们赤乌人各个部落甲胄夜色各不相同,我们萨克人是暗黑色,谷瓦人是土黄色,沃胡人是天青色,那一千多人的赤乌人大军是沃胡人无疑了。”
普陀梅尔和索拉一便等着天空中的‘实践号’降低,来接她们两人上去,一便仔细倾听那隐隐的声音。
突然普陀梅尔和索拉,都明确地听到了一个声音:
“黄肤人猿易辰快不行了,都加把劲,我们沃胡人就要成功了!”
对于普陀梅尔和索拉来说,这无异于一声晴天霹雳,他们以为易辰要不行了。
普陀梅尔立刻朝着‘实践号’重新打起了收手,要求‘实践号’不好降低高度了,马上冲过去,轰击那些沃胡人大军。
天空中,‘实践号’的驾驶舱内,亚桑帝国的国王德加洛一直耐心地等待。
他想看看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普陀梅尔,到底想要‘实践号’攻击什么人,还这么着急,连登上他们‘实践号’的时间都没有。
等‘实践号’跟随着普陀梅尔和索拉来到一道长长的沙梁上空时,旗语员突然大喊了一声。
“哎呀,不好啦,普陀梅尔公主从她的奔雷兽脊背上摔了下来!”
这声大喊,一下子惊得德加洛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赶紧朝下方俯视,他可不想女儿普陀梅尔出事。
等德加洛朝下俯视的时候,普陀梅尔和索拉已经完好无损地站了起来,身上连一点伤痕都没有。
德加洛气得训斥:
“旗语员,干好你的本职工作,不要一惊一乍的!”
旗语员也意识到自己失职,尴尬不应该带有情绪,应该理性冷静地同国王汇报实情就行。
混沌星系,在索尔和洛伦国都在等待援助,准备最后一战的时候,混沌星系的其它国家,也进入了洗牌期。
在许多原本的中立国内,出现了动乱,首脑不是被刺杀,就是被赶下台,而新的首脑立刻宣布加入其中一个阵营,不是加入索尔,就是加入了洛伦,根本没有什么中立国存在。
原本混沌星系渔翁最多的两国大战,到最后,居然变成了整个混沌星系所有国家都加入的,两大阵营的最后决战。
到了这个时候,就是三岁小儿也知道,一场混沌星系从未有过的大战,即将爆发。
同样,所有人都明白,这场大战结束后,一个可以号令整个混沌星系的新主人,也将出现。
一个月后,索尔和洛伦国的特务,都在同一天探得对方有大批的战舰和物质涌入,虽然大家都知道对方增加了大量的战舰,但却无法知道对方增加兵力的具体数目是多少。
而增加了大量兵力的两国,不像其它人猜测的那样,补充兵力到位就立刻开战,反而像是没有任何战争意愿似的,都在全力整理内政,军务居然像是变得可有可无了。
而在关注这场战争的人满头雾水,不清楚两国搞什么鬼,准备催促他们的时候,苍鹰联盟和富罗联邦的第二场战争,再次爆发。
这一情况,立刻把绝大部分注视着混沌星系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了。
虽然这两国的战斗,对那些有心人谈不上什么巨大利益,但怎么也是决定这片星域局势的战争,已经习惯掌握局势的有心人,当然不会放过注视的机会,所以混沌星系的事也就暂时放下了。
跟上回一样,这次依然是苍鹰联起攻击的,上次全军覆没的苍鹰联盟,敢再次发起攻击,说明苍鹰联盟强悍的生产能力,让它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增加大量的兵力。
至于增加了多少兵力,除了耶歌外没有谁清楚,因为军事都是耶歌直管的,别人根本没有可能接触军事。
对于这点,所有关注苍鹰联盟的有心人,都很苦恼,又都很佩服。
但是,单单从为了这次攻击富罗联邦,耶歌眼都不眨的,就直接派出了二百五十万的大军来看,相信增加的兵力,绝对超过这个数字许多。
同时,耶歌为了避免上次的错误,不再因机器人死板的问题而全军覆没,而特意用人才选拔程序,挑选出一批拥有指挥能力的人来指挥战舰,并且放下很大的权限给他们:“只要能打赢,随便怎么指挥,绝不干涉。”
当然,这些指挥官是被所有机器人监控的,只要他们敢有异动,就会被第一时间处决。有心人看到这些资料,不由点了点头,看来耶歌变聪明了呢。
下情不通的球长们,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部下敢骗自己的钱,因为下拨的采购款虽然被吞掉了,但富罗联邦的兵力,还是在短时间内,达到了五百万这个骇人听闻的数字,只是这些都是高级战舰而已,和苍鹰战舰的姓能相比差了许多。
看到这份资料,有心人都笑富罗联邦的球长傻帽,白拿钱出来用了。
资料上显示,三位球长虽然清楚双方战舰的差距,但他们并不担忧,因为上次也同样是这种姓能的战舰,但只比苍鹰联盟多损失了一点兵力,就把苍鹰大军干掉了。
这次多了这么多的战舰,肯定能再次干掉苍鹰大军,而且还可以反扑苍鹰联盟呢。
在这方面,有心人没有立刻下结论,毕竟战场上的变化谁也说不清,谁也不敢做出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