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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不合理
    他们也不傻,能看到水对红岩港的必须之处,于是就开始打主意,闹事,找麻烦。

    厉岩哪是个好说话的,直接硬碰硬,碰了一下。

    神树族吃了苦头,不敢再闹了。

    不过厉岩倒也没有强硬到底,终究水源地在人家山上,真要是不服气,给你闹点儿妖蛾子,那也麻烦不是。

    厉岩打了一棒子,就又给个甜枣,不改合约,但碰上节日什么的,就送点东西。

    神树族得了点好处,这几年也就安安生生。

    但近半年,因为厉家失势,各种牛鬼神蛇全跳出来,神树族听到风声,心思也就野了。

    两个月前,他们派了一个叫大鸦的人,来了酒店,说要改合约,说以前的合约签得太便宜了,不合理。

    厉岩当然不会答理。m.166xs.cc

    大鸦却是个无赖,厉岩不答理,他就不走,天天要吃要喝,吃饱了喝足了,就去经理室纠缠。

    厉岩让人赶他走,他直接就躺下来,耍起了无赖,一句话,你们要就改合约,要么,搞死我也行。

    对这样的狗皮膏药,哪怕厉岩都没有什么办法。

    总不能真搞死他啊。

    大鸦是神树族巫师的儿子,而巫师这种生物,在这样的半原始部落,地位是非常特殊的。

    真要搞死了巫师的儿子,那就跟神树族结下死仇了,那神树族肯定会砸了泵站。

    到时怎么办?

    来硬的?

    护矿队那边抽不出人,给卡虎盯着,自顾不暇。

    酒店抽人,抽多少人?

    神树族虽不大,几千人是有的,逼急了,能凑出近千的战士,枪也有上百条。

    最关健的是,就算第一次打赢了吧,后面呢?

    真要死伤惨重,无休无止的报复下来,何时是个头?

    但也不能轻易松口改合约。

    这不仅仅是合约的问题,也不仅仅是一个神树族的问题。

    无数双眼晴看着呢。

    就如千里长堤,只要有一个地方,有一个小小的决口,就有可能全面溃堤。

    尤其是这种时候,厉家失势,那就更不能软。

    厉岩不松口,大鸦就不肯走,于是就成了眼前的局面,快两个月了,这人一直赖在酒店里,要吃要喝,还时不时的搞点事。

    谢长风跟着曾远东他们上来的时候,这人正在耍酒疯,他坦着上身,一手提着个酒瓶子,一手就在胸膛上拍着:“来啊,打死我啊,来啊。”

    几个保安围着,就如围着一团臭狗屎,一点办法也没有。

    曾远东同样没有太好的办法,远远看到大鸦,他只能吩咐一个服务员:“再给他送瓶酒,弄块肉,让他喝醉了完事。”

    他这也就是和稀泥,过一天算一天。

    谢长风一想,这不是个事啊。

    他本不是个爱管闲事的性子,但这一趟来,就是为了帮厉岩。

    即然是厉岩的事,那就不是闲事。

    他想了一下,道:“我来对付这家伙。”

    “小谢你别冲动。”曾远东转头看他:“这家伙是泡臭狗屎,打不得碰不得,先哄着吧,等厉姐回来再说。”

    “厉姐回来也得铲掉啊。”谢长风摆手:“我试试看。”

    他上前,曾远东犹豫了一下,没有阻拦。

    谢长风一夜间覆灭黑狼会,身手不说了,事后那种淡定,给了他极大的震撼,现在他眼里的谢长风,不是一般的小保安了。

    他倒想看看,谢长风要怎么处理。

    谢长风走过去,大鸦还在那里叫:“来啊,打死我啊,有本事,打死我啊。”

    谢长风冷笑一声:“想死是吧,我成全你。”

    他捏着大鸦脖子,把大鸦提了起来。

    大鸦个子高大,不比曾远东矮,却还比曾远东胖一点,这体量,至少至少,两百斤出头。

    但谢长风捏着他脖子,随手就提了起来,那毫不费力的样子,仿佛是提着一只鸭,最多也就是三五斤。

    谢长风提了大鸦进房,再一跃,上了窗台。

    曾远东曾远望跟在后面,都看傻了。

    那可是至少两百斤出头的一个人呢,这么随手提着,就跳上了窗台,这是什么样的神力?

    曾远望直接就惊喝一声:“神力王啊。”

    曾远东没出声,他就看着谢长风,他以为谢长风提了大鸦上窗台,是要吓唬一下大鸦。

    红岩大酒店总共三十三层,这个层数有讲究,厉岩当年一个女孩子,偏要来非洲拿矿建港,家人其实是反对的,很多朋友也不支持。

    厉岩偏就来了,而酒店这三十三层,其实有一层含义:没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

    她敢来,就有这信心。

    厉岩就这么豪气。

    而事实上她也确实成功了,矿拿下了,港建成了,要不是厉家突然倒了,她就是成功的典范。

    具体到大鸦这间房,则是在二十七层。

    二十七层高楼,从楼上看上去,底下的车子,都象蟑螂一样,显得很小,人更是跟蚂蚁差不多了。

    “吓一下这家伙,或许有用。”曾远东在心里想。

    而大鸦也是这么想,他往下面看了一眼,确实有点儿眼晕,可他不相信谢长风敢把他扔下去。

    酒店方真要敢搞死他,都不必这么费力,一枪就能打爆他的脑袋。

    有这个心理,他给提上窗台,反而更嚣张了:“把我扔下去啊,来啊,摔死我啊,今天你要是不敢摔死我……啊。”

    为什么惨叫?

    因为谢长风随手一甩,真把他扔出去了。

    曾远东本来是等着看戏,等谢长风把大鸦吓破胆了,他再上去说两句好话,把大鸦放下来,不说就此了事,至少能安生几天吧。

    他无论如何想不到,谢长风竟然真的把大鸦给扔下去了。

    “真的扔下去了?”他心中一跳,头皮就炸了,一个箭步冲过去。

    到窗台前一看,大鸦飞快的往下落,半空中手舞足蹈,嘶声惨叫,就如上了屠桌的年猪。

    “你真把他扔下去了。”曾远东脑中一片空白。

    “没事,吓他一下子。”谢长风还是老样子,一脸淡定,还带着一点点笑,嘴角还微挑着,象个顽皮的孩子。

    “这……这都摔死了,还怎么吓?”曾远东有点儿气急败坏了。

    “摔不死的。”谢长风摇头。

    “摔不死?”曾远东不信。

    曾远望同样不信。

    两兄弟一齐摇头。

    二十七层摔下去,别说是人,就是一砣铁吧,那也得摔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