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小寒听猎人一说,很是伤感,怕走错路,结果还是走错了路。便问道
“这位大叔,如何能找得到通向长江的路啊?”
听中年猎人说道
“要想稳妥,应该返回二百里,到那打听便有直通长江渡口的路。”
“还要往回走?还有二百里路。”小寒沉思一刻,又问道“若是不想返回原路,还能有其他的路通长江渡口吗?”
到长江渡口是必须的,因为不是渡口可就没有渡船,是无法找到民主军的驻地的。
听猎人说道
“如果不想返回重走,在这里往前走十里有个十字路口,在那里左拐到另一条路也可到达长江渡口,还会近便百余里路。不过那是一条险路,一般人宁可多走几百里也不走那条路,那条路便是当地有名的马陵道。因为极少有人从那里走,所以只听说路途凶险,到底有哪些凶险很少会有人知道。所以劝你们还是往回返吧,多走几百里路稳妥。”
说完二位猎手便告辞离开了。
“一条险路?”肖小寒寻思道,若是不冒险,就得往回多走二百里路;若是不怕凶险,还能近便一百里路。
便问沙莉莉道
“莉莉你看怎么办?是冒险走近路,还是求稳妥往回返?”
莉莉便问道
“近路究竟有何凶险?”
小寒回答道
“我们怎么知道?那猎手都不清楚呢。”
沙莉莉想了想回答道
“小寒哥你不是敢于冒险吗?咱就走一趟凶险之路,看会怎么样!”
莉莉都不怕,肖小寒岂能害怕?于是小寒笑笑回答说
“连妹妹都胆大包天,我岂能害怕?走了!”二人就按照猎户所说,又向前走了十余里路,果然见这弯弯曲曲的路途在这里出现个十字交叉路口。
“左拐。”沙莉莉提醒道。
二人走上左拐的山路,又继续前行有十几里,便见脚下这条路直通上一座陡峭高山,山势突兀,其高百丈,山顶上竟不见草木,裸露着光禿禿的巨峰石砬。再看高峰之侧山涧之中,便是广阔的荒芜沼泽,乌黑发亮的臭水上方蒸腾起灵异的白雾,一缕一缕地十分诡异。
看到峰下沼泽他们才知道,要想从此路通过,必须攀上高山,否则无路可走!
攀山登崖对于这二位来说并无难处,于是他们轻松地爬上了眼前的高山,来到山顶。
山顶处处奇石怪岩,在前方有一块一人多高的石柱,柱面上明显地出现了一片墨黑的文字。二人感到好奇便上前观看,见写道
此为螺山,登山者皆勇士也,切记切记三碗不过冈,女子不登山。
什么人到此书写下以上字迹?象是对登山人的提示,登高山险峰当然不要饮酒为妙,女子体弱最好别来登山——小寒和莉莉只好做如此解释。这种解释能否概括凶险二字,他们是不知道的。
看看天色,小寒知道在天黑前是到不了长江口的,应该想到天黑前得找家客栈住宿了。
既然在大山之中不可能有城镇,那么村落也可勉强,遇到则不要错过。
可是这一路大山之中人烟稀少,除了偶遇到零星的猎人,实难得遇其他的人类。在这鸟不拉屎的荒凉地域,到处呈现着穷山恶水的地貌。
他们翻过那座大山,见前面山连山,峰套峰,不知何处是尽头。终于在太阳落山之时,在山坳之中发现了有三五幢房屋。小寒大喜,心想总算遇到了人家,便决定在这里住宿。
可走近一看,那三五幢房屋甚为荒凉,各个残墙頹壁,户破门衰,天已尽晚连一缕炊烟都没有,不象有人居住。那这里究竟是什么所在?是为猎人歇脚的地方还是原来有人在此居住现在已搬迁了呢?
肖小寒和莉莉已想不得那么多了,先歇歇脚再说吧。
找了一间较整洁干净的房子,小寒打开门走了进去,屋子里虽然落满了灰尘,但能看出一应日用品较齐全,衣物被褥甚至鞋帽尚在。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家家都没有人了?
小寒开始收拾屋中残留的物品,打扫灰尘,准备晚上休息。
这时沙莉莉从外面进屋来,口中说道
“渴死我了,喝了几口泉水。”说着躺在小寒刚打扫干净的一张床板上。
肖小寒也渴了,这一天光顾赶路,也没顾得上喝水。他走出屋门,见这几间房子前面流淌着一条山涧,清沏见底,似乎还散溢出淡淡的清香。他急步向那条溪流走去,不小心一脚踢到一块东西,他便将那被踢开的一块破木板拿了起来。
木板的另一面有字,写着下面几句话
此涧夺魂涧,渴死不喝夺魂水!
看到木板上的字,小寒便大吃一惊,这条小溪流淌的难道是不可以喝的水?
可是方才莉莉说她喝了泉水,这里哪还有泉水,分明就是这条夺魂涧中的水啊!
若不是一脚踢出埋在泥沙中的这块木板,自己不也得喝下这涧中的水吗?然而早有人警告,这涧中的水宁可渴死也不能喝的。
肖小寒想到这里,赶紧往屋中跑。
在这黑夜乍降的时刻,在对面的山崖一堆乱石中,正有一双贼眼在向这里注视,那不是人的眼睛。
小寒到了屋里,见木板床上的莉莉已呈昏睡状态,小寒摇着她想让她醒来,可是越摇晃她越是昏沉,就是不醒。
肖小寒拉出她的手,为她诊了脉象,脉显极虚弱的症状,那种夺魂水已在莉莉的身体中发生作用。
小寒想用丹药为她治疗,但由于她昏厥不醒,要灌药必须有水,附近的水已不安全,就得到山上寻找山泉。他在一堆零乱的物品中寻找到一只木瓢,便拿着上了附近的山峰。
当小寒取水回来,天已经黑透了。他找到一堆碎木乱枝,打着火镰将碎木点燃,这不但可以照明,还能防止山中野兽下山袭击。
可是当他在那堆篝火的映照下向方才莉莉躺倒的木床上一望,见床上空空如也,这一惊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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