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她有些商业上的合作，把她的联系方式给我。”
“这”程诚迟疑了，但是又不好把话说得太直白，“那些事她也不懂，要不有什么您就跟我说吧。”
开玩笑，苏凉现在好不容易才参加了那个综艺，就以她的颜值，到时候好几个男艺人追她，随便找个人炒cp，热度一下不就上来了。
眼看着就要红了的艺人，他能再这个时候给别人可乘之机？
他甚至都怀疑这张显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比如苏凉去参加了那个热门恋综。
“我跟你有什么可说的，我要跟苏凉直接对话。”
张显几乎没有了任何耐心。
程诚咬着牙，“抱歉了张哥，您这样真不合规矩。”
张显深吸一口气。
他总不能说让苏凉给他的艺人算命吧。
程诚见那边不出声，怕真的给这样大的经纪人惹生气了，撕破脸了不好，以后对他艺人的资源可能会有影响，所以赶紧解释，“而且我们凉凉最近去参加宋导那个恋综了，节目组不让带电话，真不是我故意为难。”
张显一听，也没了继续和他说话的心思。
“好吧，那我先挂了。”
放下电话回头看着正探头的季星辰，皱着眉头摇摇头，“说是苏凉参加综艺去了，没有办法让我们联系，不过我想就算她没去，这个程诚也不会把她的私人联系方式给我们。”
张显勾了勾唇。
就程诚那点小心思，在他面前还不够看的。
“现在怎么办，要不先去我那个大师那看看？”
“不，帮我看看她参加什么综艺去了。”季星辰问。
张显知道季星辰一向是做了决定不会改变的，便开始动用自己的一切关系。
不过其实也没怎么费力。
她这个综艺宣传的还是很到位的，所以只要稍微用点心思。
“打听到了，是‘星星有你’，一个恋爱综艺。”
“为什么我听着这么耳熟？”
张显：“之前张导不是邀请过你嘛，这是他转型之后做的第一个直播式综艺，挺有爆点的，但是你觉得作为演员总参加综艺会让你扮演的角色没有神秘感，所以拒绝了。”
“原来是那个。”季星辰点点头，很明显是回想起来了。
半晌，他突然抬头，“帮我问问导演，还有没有办法参加那个综艺。”
张显：“.”
众人好不容易将张晓婉的屋子打开，看到里面的场景，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穿着简单的半袖短裤，头发凌乱，衣着不整，神情呆滞地坐在地上，仿佛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惊吓一般。
而这不是让众人恐惧的原因。
向下看去，由张晓婉的腿延伸，一整片的血迹平铺在地板上，有如蜿蜒的红色巨蟒。
“啊！”
一些女人没见识过这样的场面，吓得惊叫。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还是宋海江在娱乐圈已久，迅速反应过来，将门关上，只留下了几个女艺人。
他走过去，推了推眼神空洞的张晓婉。.
“晓婉？晓婉？你怎么了？”
就地下那滩血，连他一个男人看得都直瘆得慌，更别说其他人了。
张晓婉似乎突然回魂一般，看到宋海江和周围的人，瞳孔瞬间睁大，神情惊恐，“鬼，有鬼，这里有鬼！”
她的声音尖细，就像是夹着嗓子喊出了这句话。
而这个字刚说出口，其他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感觉屋子里的好像更冷了。
就连周茜茜都不自觉缩了缩脖子，搓着汗毛立起的胳膊，下意识看了看天花板。
生怕那里出现一些像恐怖鬼片里的什么东西正死死地盯着他们。
宋海江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张晓婉这个回答他是肯定不会相信的。
可无论再怎么追问，她都只会回答这两句话。
没办法，大家只能等警察的到来了。
“我们先出去吧，留下个人看着她，别让她再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
宋海江看向那些女人。
后者清一色回避视线。
开玩笑，谁愿意留在这啊，现在这简直就像凶案现场一般。
可他一个男人却不方便留在这里。
就在僵持的时候，苏凉突然开口：“我留下来吧。”
几人都十分狐疑地看着她这反常的举动。
先不说她胆子有多大，就说昨天张晓婉对她的为难，也看不出来两人的关系是这么好啊。
难道这苏凉是想趁着张晓婉神志不清好报复她？
众人纷纷这样猜测。
但现在除了让她留下还有什么办法呢，这屋子给他们的感觉实在太不对劲了。几人连连说好后，像后屁股有东西再追一样争先恐后地跑了出去。
还不忘贴心地为她关上了门。
等屋子里仅剩苏凉一个清醒的人后，她突然冷下面色，斜睨了一眼床边的角落。
“出来吧，这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张晓婉依旧在地上坐着，苏凉却像房间主人一般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侧面的沙发，手指饶有兴趣地转着一串钥匙圈。
只是这房间没有其他人，她的回声显得格外恐怖。
如果有其他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觉得她的精神不太正常。
“趁我还好好说话的时候，你们最好赶快自己出来，不然”
她的手一停，钥匙圈正好转到一个缩小版的钉子上，被她牢牢抓在手里，眼神里逐渐布满了杀气。
几秒钟过后，墙角似乎发出了诡异的动静。
几个不过20厘米的胖婴儿，从那里磨磨蹭蹭走了出来。
苏凉大概数了一下，足足有七个。
个个穿着红肚兜，男孩女孩都有，却是都不敢抬头看她，清一色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脚丫。
苏凉看他们害怕得都要抠脚了，将钥匙圈别在了身后。
然而她还没说话，其中一个就吓得噼里啪啦地直掉眼泪，其余留个婴儿将它护在身后，然后像看仇人一样看着苏凉。
苏凉气笑了。
“喂，别搞得我好像对你们做了什么似的好吗？”
其实根本不用她做什么，她身上的气息，就是鬼魂们最害怕的。
见她说完这话，其余的婴儿如莲藕一般的腿肚子都开始打转了，没办法，她只能收了自己身上的气息。
不然她可能今天什么都问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