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嘲笑,我还能反驳,一群人嘲笑,我就生气了。
而且是真的生气了,在群里赌气的道:你们等着,我今晚回去就用给你们看!
群里一下就安静了,没人敢接话。
发完信息,抬头就看到不远处的秦墨进了工厂。
现在是黄昏,还有一些天光,可秦墨就像一个魔头,走过的地方,天地的都黯然失色。
特别是地上,隔着几公里都能看到黑色的潮水正涌向工厂。
他身上,似乎不是黑水令,而是有更高深的黑水城的法器。
因为我领教过黑水令的威力,它催动的怨藤,无法覆盖如此大的范围。
但黑水令也好,别的法器也好,它们都是依托着邪帝墓穴里生长出来的怨藤,才有如此威力。
可想而知,五帝如果复活出世,得有多恐怖?
而且先不说五帝,就是依靠五帝墓的势力,都已经让人头疼了。
还好,到目前为止,也就蟒河里的邪帝墓在作妖。
但也许它们也早已出现,只是和我无关,不知情而已。
秦墨被黑暗淹没后,带着两个侍女,瞬间消失在原地。
与此同时,偌大的废弃工厂,头顶的天光骤然一暗,气息大变。
黑水压城,水声传出很远。
哗哗的流水声,如魔鬼的呼吸,由近而远,又由远而近。
即便我妈的事过去了那么多年,也面对过几次黑水,可现在听到那声音,我内心依旧恐惧,第一时间释放了五行灯。
被五行灯护住,我才稍微心安。
十几分钟后,白轩他们也开着车回来。
此刻天已经完全暗下,城郊里灯火不是那么通明,可即便如此,天空还是被城市的灯光照得和黄昏时分一样。
只有工厂的上空,黑压压一片,透着不详。
白轩从车上跳下来,仰头看了一眼,问我道:秦墨一人能对付得了里面的人?
黑水的力量,他见过。
我道:以这种规模的黑水覆盖,完全可以!
义庄里,黑水只是漫过院子,白轩我们就手忙脚乱。
何况是现在。
而且秦墨的两个侍女,也不是单纯的伺候他,还兼顾着对他的保护。
能有如此待遇,秦墨在黑水城是什么身份?
大伯呢?
我盯着废弃工厂,等里面的战斗结束,我就第一时间去找秦墨,把心里的困惑都问个清楚。
重要的是,问出我爹的下落。
爷爷死后,好好的一个家支离破碎。
我唯一的愿望,就是找到我爹,把他照顾好。
现在我已经结婚,在城里也有了一个家,完全有照顾他、给他看病的能力。
至于以后的事。
仇,我一定会报。
但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因为事情发展到现在,谁是真正的凶手,都已经变得扑朔迷离。
我不会冤枉任何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仇人。
一年不行,可以两年。
两年不行,那就十年。
十年,足够我成长起来。
工厂被黑暗笼罩了半个小时,我怕到时候赶过去来不及,催着白轩开车去秦墨停车的地方。
到秦墨的车前,我的心才安定下来。
十几分钟后,黑暗退走,哪一方天空恢复了原有的光亮。
结束了?陈二皮问。
他们都不了解黑水,我和白轩点了点头。
秦墨有那么厉害?毛小辫问。
我道:他也就一般,但他手里的东西,可以借助邪君墓的力量,很恐怖!
五帝……毛小辫变了脸色道:难怪张家不算弱,还是没能保住张清两兄弟的手!
提起张浪和张清,我顺便问了下青丘的事。
本以为加入道门,我就能查到这些。
结果我查什么都是权限不够。
关于青丘的事,道门也就上次准备组织人过去,后面出了变故,似乎就消停了。
世事无常,我可以理解。
毕竟计划跟不上变化,昨天还看见的人,一觉睡醒他就进了太平间。
生活中,这种事比比皆是。
但不管怎么说,青丘那么重要的地方,道门不可能一点后续的消息都没有。
白轩他们权限也不高,不过师门里人多,能听到一些风声。
陈二皮道:开第一座妖冢的时候,柳长空被困,要不是韩宣援手,他就折里面了,后面妖丹还被林青拿了,现在道门有记录,归属人是你!
我一听就不乐意了,冷嘲道:道门还真是有本事,不敢找昆仑的麻烦,就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
白轩问:你敢说妖丹不在你手上?
我一下语塞了。
妖丹我没用,但的确是从我手上流到看不见手里的。
也正因为妖丹,看不见才在短时间内化形,而且虚弱期也缩短了,一个月不到,她体内就开始有妖气了。
换成野外的小妖怪,至少得五六十年才能恢复到这个程度。
见我不说话,他们都对我翻白眼,好像是我得了便宜还卖乖似的。
但我也不敢说妖丹在看不见手里,五行门好歹也是道门的一份子,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
要是知道妖丹落到看不见手里,她就不安全了。
当然,眼目前她跟着新娘子,也没人敢惹她。
可她也不能一辈子都跟着我们。
见我不说话,陈二皮才接着道:第二座妖冢就更玄乎了,道门的人开启后,里面空了,什么都没有!
我一听就忍不住笑了,也不隐瞒,直接告诉他们,第二座被新娘子开了。
当然,他们也是心知肚明,只是不好明说,只能用莫名其妙来解释。
道门也是如此,毕竟一说开,脸上就挂不住了。
所以我说出来,他们也不惊讶。
只是新娘子从里面得到什么,现在为止,我也不太清楚。
要说是小怪物,它似乎也没有那么大的价值。
陈二皮继续道:前面两座妖冢开了都不见狐尸,那玩意就只能在第三座了。可惜后来韩宣废了,开墓的事也就搁置了!我知道的大概就这么多!
妖冢肯定会开,只不过现在道门里,柳长空忙着和张道之斗。
两大强者都抽不开身,估计会搁置很长时间。
陈二皮说完,我看了下时间,已经十几分钟过去了。
心里正起疑秦墨怎么还不回来的时候,电话就响了,是个陌生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