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皮的自知之明,让我差点崩溃。
都走到这一步了,难不成就要被挡在外面?
要知道现在外面已经是中午,等到天一黑,午夜一到,那就是二月二龙抬头了。
我无奈的道:「让他们精通阵法的人都过来,封家和东北的人除外。」
陈二皮也知道我心里着急:「只能是综合大家的意见,才有可能在短时间内解开。」
他说着朝着邱沧走去,把邱沧叫到一旁。
因为通灵的缘故,我能听到他说的话,他小声对邱沧道:「邱天师,我们要解的阵法很复杂,我需要有人帮忙,不过姜一信不过封家和东北的人。」
邱沧一听道:「你先过去,我挑几个人让他们过来帮忙。」
陈二皮回来后五六分钟,邱沧才叫了六个人过来,可见在这件事上,他也委婉了一下,不想让东北和封家的人看出来。
那六人过来之后,跟着陈二皮一起通灵,跟我建立了联系。
本以为简单的通灵,多少个人都无所谓,结果一下被七个人通灵,我本就虚弱的灵体一下就变成了透明色。
难怪在民间不能同时请两个道士通灵,否则会适得其反,激怒亡魂,原来通灵后灵体会被消耗。
毛小辫见状,急忙问我道:「姜一,你没事吧?」
我稳了下灵体,见虚弱后也能洞察阵法,灵体摆摆手道:「问题不大。」
毛小辫是局外人,看得比较清楚,提醒我道:「你现在的情况,随时都会魂飞魄散。要不三魂七魄一起出魂?」
我摇头。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冒险。
五行能随魂是不错,但催动的法诀不同,我还没有掌握熟练。不然在黑狱里面对阎三,我也不会那么狼狈。
只要有不确定的因素,我都不会冒险。
毛小辫明白我的心思,见状也就不在多言,只是提高了戒备,直接盯着身后的众人。
陈二皮他们通灵之后,很快就进行了讨论。
邱沧挑选的六人很讲究,有两人来自奇门遁甲派系,另外四人精通八卦三十六象。
六人的加入,给了陈二皮很大的帮助,加上我精通五行阵,八人一通商议下来,确定阵法的循环方式是八卦阵在推动五行阵,以此在连同五座骨塔上的金毛尸。
也就是说,五具金毛尸才是最后一环,阵法内,最后一环也就是出击的一环。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阴阳五行八卦平衡,阵法也就处于平衡状态,导致五具金毛僵被镇压。
如果要解阵,最好的办法就是关掉八卦阵,到时候失去八卦阵的平衡压制,五行阵并不会崩碎或是停下,反而是会独立的释放出能量。
其中一个年纪和我差不多大的奇门弟子还提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点,他说如果解了阵,五行阵就成了一次性阵法,只要地下的水火属性一被吸收完,整个阵法就关闭了。
也就是说,我们解阵之后如果无法继续,那就彻底的错失了机会,同时还要面对脱困的五具金毛僵。
可现在阵法没有解,谁也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不能保证就能一直走下去。
最终的决定权,又回到了我身上。
我是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就说解。
不知前路,那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停滞不前,只会永远停滞。
陈二皮道:「我回去问问邱沧的意见!」
我们解阵的时候,邱沧他们也做了实地的了解,给出的意见也会有用。
陈二皮过去交谈了五六分钟,回来跟我说:「邱
沧的意思跟你差不多,迈出一步,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走。他们也准备好了对付五具金毛僵的准备了。」
闻言我也不敢下定决心,又讨论了一遍,确定就是要破八卦阵后,我让他们结束通灵,肉身的灵窍放开后,一魂一魄回魂。
五行道气对于破阵来说,那就是神兵利器。
我回魂之后,直接走过去,邱沧他们也围在我十米开外,做好了准备。
毕竟阵法要是解了之后反而关闭,五具金毛僵立刻就会朝有人气的地方扑来。
他们都准备好后,我逆转五行,全部变为金气,强行断开五行阵和八卦阵连续的阴阳鱼眼。
下一秒,不等两个阵法反噬,我体内的五行灯飞出,落进八卦阵内,五行之力释放,直接把八卦阵的力量全部扭转成五行道气,全部吸入到五行灯内。
八卦阵消失的一瞬间,五个方向都传来恐怖的尸吼,五具金毛僵尸同时在骨塔上面站了起来。
感受到他们强大的气息,有血脉压制的尸犼身体一抖,竟然化成小宝宝,钻到了看不见的怀里。
可见这五具金毛僵有多恐怖。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金毛僵要扑人的时候,它们却安静了下来。反而是中央的树化玉抖动,方圆十几米的地面陷落。
众人一看,惊慌的跳了出来,避到远处。
一时间尘埃飞扬,大地轰鸣颤动。
陷落的地方,缓缓升起一口数十米高的古钟,上面金色的符纹缭绕。
出来数十秒,金色的符纹才暗淡了下去,露出了古钟的本来面目。
仿佛孤立天地,鸣则威慑八方。
只是,阵法召唤出一口古钟,有什么用?
我们都有些茫然。
不过东北来的两人却惊道:「钟鸣唤天门。」
他们一说,我才反应过来。
只是唤天门和五具古尸有什么关系?
因为往白了说,这就是一个声控阵法,只要敲响古钟,声波达到一定的频率,就能引发下一步的连锁反应。
至于天门,只是一个说法,具体会唤出什么,要出现了才能知道。
道门弟子,都明白唤天门。邱沧立刻点了白轩,让他带五个人过去敲击古钟。
白轩动作也麻溜,人过去后直接合力敲击。
结果古钟纹丝不动,根本不鸣。
他们尝试了数次,无奈的退了回来,只是不等白轩开口,毛小辫就插嘴道:「古钟只能跟尸吼共鸣才会出声。」
他说着,已经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