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的话,让情况变得超出了我的预想。
盛天龙道:大师兄,一个天命门而已,即便插手也没那么恐怖吧?
盖世天道:任何一次失败,迷信一点来说,那都是败给了命运。而天命门代表的就是命运,一开始,他们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立于不败之地,那失败的注定就只有对手了。
我道:我已经让二师兄去查了,是不是天命门现在还说不准。
盛天龙道:天命门的人不多,大不了出一个杀一个。
我们能想到的事,龙虎山会想不到?
斩杀谈何容易。
我没有说话,用手揉了揉额头,坐下来道:天命门的事先放一放,我们把这里的事做好在说。
盖世天很在意是不是天命门出手,沉吟了一下道:小一,以你和钱常有的关系,你直接写一封信过去问一问。
我摸着下巴起身,来回踱步。
这个问题我没有想过,但正如盖世天说的,我直接和钱常有联系比暗中调查要好。
至少在保住我们的友谊上很有利。
我道:龙虎山已经退出了我们使用的信息系统,钱常有他们估计也不会在使用手机,让人送信过去的话,我也不确定他在何处,估计都送不到他手里。
盖世天道:你用白纸做底,朱砂做墨,写好了交给我,我有办法把信送到他手里。
上古时候,通讯信息技术不发达,传递信息的术法也是数不胜数,算得上主流术法,大师兄如此有把握,估计是会上古的传信秘术。
这些东西在上古的时候,就像现在的手机,人手一个,但也正是因为常见,动乱的时候也最容易被人忽略,回过神想要去保护的时候,已经失传了。
到了现在,更是成为了绝版的术法。
只不过它的存在对于我们现在的生活影响不大,也就没人去重视。
我是想把这件事放一放,因为我感觉只要一插手,不管结果如何,都会加快我们友情的流失。
当然,并不是我不懂友情。
反而是从一开始,我就清楚我们的友谊不寻常,维护它也不能走常规。
可是因为白轩的事让我明白一个道理,我们即便相互理解,但在不断的对立中,友情还是会被一点点磨灭,最后能留下来的,恐怕也只有一个回忆了。
而我,并不想成为孤家寡人。
盖世天看出我心里所想,传音给我道:身为领导者,不该被友情所阻挠。而真正的朋友,也不会把友情当成武器。
我深吸一口气,白轩我们的约定也是如此,但白轩离开的时候,我说在较量一次,也就是说当初在后勤部拿下他的时候约定的不作数了。
相信就算邱沧带他离开他的时候我没有说那句话,白轩也不会遵守。
我沉默了片刻,起身去找纸笔,盛天龙也给我找来朱砂磨成墨。
想了想,我提笔写开始写,询问了一下他们最近的情况,然后说了一下现在的局面,以及对未来的一个展望。
我说这些,是希望他能够明白我心里面的蓝图。
当然,我的理想无法强加给别人,也不可能去要求谁来为我的理想服务。
我只是一直相信白轩、钱常有和我们都是一路人,希望能够唤起他们的共鸣。
最后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询问他是不是插手了这次争端。
写完我看了一眼,心里还是犹豫,不确定这封信是给钱常有还是毛小辫。
最后在写信封的时候,我抬头问盖世天道:师兄,你能把信送给
毛小辫吗?
盖世天有些不解的问:为何?
我道:毛小辫钱常有和陈二皮他们年幼相识,三人是一个铁打的小团体,其中做决定的人就是毛小辫。
盖世天眉头微微一皱,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而是来回的走了半圈,开口问我道:掌门师弟,你真以为一个人会完全去听一个人的话吗?
我愣了。
邱玉松没有做出这事的时候,白轩我们也是一个小团体,主导的人是我。
可结果呢?
利益!我无奈,不情愿的吐出这两个字。
盖世天道:对,利益。天命门也是一个门派,他们窥视得到命运的轮盘,比任何人都清楚什么时候出手利益最大。
我没有在说话,只是在信封上写下:钱常有亲启。
信封好之后,盖世天就接了过去,他手中出现一个符印,随即符印上升腾出白雾,很快就把信封包裹在其中,随即盖世天嘴角默念,似乎是在吟诵咒语。
术法里,咒语的作用如同钥匙,最开始的术法,都要配合咒语,后面不断的简化,咒语从吟唱变成了默念,最后被取缔。
盖世天现在施展的术法还需要默念咒语,可见用的是古法无疑。
念完咒语,盖世天口中脆喊一声去,紧跟着一口气吹出,手心符印散发出来的白雾一下炸开,一只雪白的飞鹤就从白雾里飞了出来,凌空一个盘旋,随即飞出营帐。
盛天龙杜超我们都很好奇,追到了门口,只见那飞鹤的羽翼上不断散发出点点玄光,扑动着在虚空悬停,似乎是在确定方向。
调整好方向后,飞鹤一飞冲天,在百米高空瞬间就消失不见,像是穿越了时空。
整个施法的过程如同电视剧里的神仙,让我们惊奇的同时,也在怀疑,像盖世天这样的人,放在上古时期是不是已经能称之为仙了?
好奇心的趋势下,盛天龙迫不及待的回到帐篷里问:师兄,这一招能不能教我一下。
盖世天笑了笑道:这并非什么高深的东西,之前不会,是因为我们在时空术法方面过于空白。
我打断大师兄的话问:是不是捣毁申家的传送阵,得到的东西填补了这个空缺?
盖世天点头道:我们虽然只是得到一个传送阵的废墟,但对我们来说,影响深远,用现代的话来说,在时空领域,一下就让我们进步了千年。
千年,只是一个比喻的说法,实际上完全不止,因为现在的修士活到千年堪比登天还难。
而术法的一些推演无法像科学研究一样记录下来,甚至于用语言都无法去准确传递。
因为那是一种感觉,很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