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轩了解我,我同样了解他。
正因如此,我才让新娘子把邪君帝骨送过来。
未来,我也不想在和他斗下去浪费时间,该去做自己的事了。
白轩见我笑了笑,也回了我一个微笑,两人都心知肚明。
不过我故意过去碰了下白轩,传音道:该给你的都给你了,往后你刁难我可以,但要是刁难我老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白轩也传音道:刁难你老婆?你太看得起我了,保龙族出世的事我不会干涉,而且仙岛入世,没有保龙族制衡也不行。
我笑了笑,拍了拍白轩的肩膀。
他是真的变了,变得让我不敢相信。
保龙族和我,一直都在退让,而且退得已经够多了。
相信他能理解我这一笑的含义。
我回头和地藏教的中年男子道:帝墓是无法开启,申家估计也不会松口。现在还有一个办法!
申公婕的话他也听到了,那一瞬间他的脸色就变得非常的难看。现在听到我这话,他一下来了精神,问我道:姜门主,你有什么办法?
我道:这个办法也不是我想到的,而是大伯告诉我的,至于能不能实现,还得看地藏教。
我离开后,能有的好处,自然是落到大伯身上最好。
至于盖世天,他不热衷这些事。
我指了指办公桌,坐过去新娘子也刚好回来,我扫了眼在场的人,开口道:部级一下的人到外面去等。
几秒后营帐里还剩下二十多人,不得不说,曾经的道盟发展到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体制完善的庞然大物。
见留在这里面的不是有利害关系就是指挥官,我也没在说什么,新娘子封闭了营帐后我才把大伯的计划说了。
为什么要清人,因为这件事就算地藏教有能力,传出去也不可能成功。
我说完,目光就落到地藏教中年人身上。他略微沉思,开口道:白盟主,姜门主,接下来的事,能不能只有我们三人?他看了眼新娘子,又改口道:四人!
白轩点点头,让新娘子我们四人除外的人都退出去。
秦墨和盛天龙两人假装没看见,想要窝在里面,我咳了一声,两人才不情愿退了出去。
只剩下我们四人的时候,新娘子又构筑了一道结界。地藏教的人这才放心的道:我们地藏教在申家还没有出现的时候就进东北了,发展并不算顺利,但在各门各派里也安插了一些人,现在这些人也在申家那边。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大伯的计划有实施的可能,至少在人这一块问题不大。
白轩道:据我所知,申家对本家除外的门派弟子,都是用秘法控制,想让他们背叛申家,比登天还难。
地藏教的中年人道:这点问题不大,我们地藏教有办法脱离控制,现在也只是为了配合,窃取一些信息才不暴露。
我问:你能在申家的眼皮子地下联络到这些人?
地藏教的中年人道:能联系道,我担心的也不是人的问题,我担心的是教主若是在申家强者看管下,我们的人上去恐怕也是白送,营救失败等于打草惊蛇,教主的生命就更得不到保证了。
我道:冒险的策略,总会出现不同的结果,这点谁也改变不了。至于他们的强者,白轩会想办法帮忙引开,而且你们在里面的人行动的时候,也就是我们进攻的时候。
白轩一听就道:我觉得可行。
我没有说话,因为对于白轩来说,攻过去就是他的目的。至于地藏教的教主是死是活,他其实并不太在意。
地藏教的中年人算得上高层了,否则不会知道他们人员分布的情况,同时也能下结论,不用去请示,只是在帐篷里来回的踱步,嘴里自言自语。
我们知道他是在演算成功的几率,也就没有去打扰。
涉及地藏教的核心秘密,我们也不好参合,具体的结果就只有看他。
这种一人决定一切的压力是非常大的,来回走了几圈,他额头上就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表情也越发的严肃。
白轩给我传音道:你觉得有几成的把握?
我道:地藏教跟我也只是表面的合作,他们内部的事我也不知情。
白轩道:要是成功了,那我就要重新审视他们了!
换了我,也会跟白轩一样。
当年我们出关夺取天棺,先不说钱常有的推算,我们到的地方也不算申家眼皮底下,这一次,地藏教是真的要在申家的眼皮底下把人救出来了。
我顿了下,提醒白轩道:要有度,狗急了还会跳墙。
白轩不屑的笑了笑。
见他如此,我也就不在说什么。他现在才是盟主,有些事我说太多反而不好。
推演了二十多分钟,地藏教的中年男子才满头汗珠的走过来,双手杵在办公桌上道:如果只有这个选择,那就只能冒险一试了,我这就回去安排,你们这边也做好计划,到时候不要脱节。
我拦住他道:我来的时候已经和大伯谈论过这件事,他已经在组织你们的精锐了,你打个电话,让他把人派过来就行。
精锐不是要杀进去,而是在战乱中去接应。
不管换了谁,这种事都只会用自己人。
一是放心,二是知道谁是自己人,摸得清线路点位。
换了我们的人去接应,信息就会出现一道中转,容易泄露。
白轩等我说完,起身道:那这事就算定下来了?
新娘子和我都没有开口,大有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意思。
地藏教的强者略微沉默,然后没有任何犹豫,很坚定的道:定下了,我需要一个隐秘的指挥室。
白轩指了指里间道:你就在里面,具体的信息,我们两人之间互通,你看如何?
指挥室的内间,毋庸置疑是信息保密程度最高的地方。地藏教的中年人一听,伸出手道:我叫元虚。
白轩和他握了握手。
我见事情也有了一个定论,至于结果,我在这里和不在这里也没什么区别,于是提出来道:我等会就走,后面的事就看你们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