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清听到我的话,双眼都在发光,甚至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走出来。
我无视了他的存在,看着那南极仙翁一样的老头,不想事后他们还在叨叨,补充道:「如果你们觉得这样没有不公平的地方,列个协议,由我一战。」qs
那老头一听,顿了一下道:「我这徒儿是先天道体,自出生经脉就已贯通,而据我所知,姜盟主十岁才入道,如今虽说也年方十九,但在地府待了一年多,算起来也只有十八,是有些不公平。」
我眉头微皱,这老头事会错意思了。
什么先天道体,什么天之骄子,我早就不会在意这些了。
直白点,我过了那个阶段。
想的东西不同,眼界不同,经历也不同。
甚至是我们现在所做的事,都不同。
我虽然背靠新娘子,这点毋庸置疑。但我从始至终就不是温室里的花朵。
别说先天道体,即便是天生神人,只要挡在我的路上,也一样出手。
最近这段时间,我听过太多过于遥远的东西,看过新娘子身上透出的无奈,以至于我的心中也似是压了一块石头。
毕竟看得远,有时候并非好事。
现在正好,可以用海清来收回我看出太远的目光,暂时收起心中巨石。
若是他们不表现出高傲的姿态,我就算想出手,也会心平气和。毕竟我是道盟盟主,脑袋有包的老头单独见到我,也得行礼。
否则他仙岛想上岸,那就是痴人说梦。
结果看看他那得意的嘴脸,我也不再客气,摆了摆手道:「你老误会了,我说的不公平,不是对我不公平,而是怕对你们不公平。」
仙翁脸上的笑容一下就僵住了,海清也是愣了几秒,表情瞬间一凝,眼中多了几分杀气。
新娘子有些担忧,传音问我道:「你在地府还有要事,无需在这里过多消耗,我坚持原先约定,自己出手便可。」
我安慰新娘子道:「一个大棚蔬菜,翻不起什么浪花,也浪费不了多少精力。就看他们怎么说了。」
当年爷爷过世,柳元为我说亲,明面上没说,但整个玄世界都知道,我实际上是入赘保龙族。
正因为有了保龙族这个靠山,我在道盟的起步阶段也才能风生水起。
现在出手,合情合理。
海清回过神,慢步走出,用质问的语气道:「姜盟主十八岁的年级,对上我,何来的对我不公平?」
我笑了笑,仙岛这次让海清出手,最大的目的恐怕是想磨砺他的道心。
既然如此,我肯定不会让他得逞。开口道:「我是道盟盟主,当你守着先天道体得意洋洋的时候,我一统整个道盟,正在山海关抵抗外族申家。当你走出仙岛,耀武扬威,得意于自己是先天道体的时候,我已在地府征战一年,夺取酆都,直逼九幽之秘,从这几点来看,你我都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打击人的事,我不是没做过。
只是高位太久,没有必要,而且在我这个位置,看的是全局,玩的是人情世故,权谋鬼斗。
但我也不是没有做过类似的事,当年的柳家,领教过我的锋芒,什么四秀十二杰,最终不也是灰头土脸。
然而海清听完我这些,不懈的笑了笑道:「姜盟主的事迹,我早有耳闻,不得不说,在谋略方面,姜盟主的确独树一帜。可那并不代表着你的实力,同样,你能有那样的成就,也少不了背后的师门,少不了你身后的白殿下。」
这些,我不否认。
我道:「如果你觉得这事公平,或者觉得只是对我不公平,那完全无需顾虑,从写协议,你我一
战便可,无需浪费时间。」
有的人,你越是刺激,他越是觉得自己优越,滔滔不绝,不过是浪费时间。
我以及在这里跟他辩论,不如早点回去多滚一次床单。
毕竟食髓知味,这话是真有道理。
自从昨晚之后,但凡有一点空闲时间,又或者直视新娘子,她那绝美的容颜都会让我安奈不住,想入非非。
当然,这话我不能说,也不敢说。
新娘子闻言,看向老头道:「仙翁觉得意下如何?」
此时此刻,老头对自己的弟子依旧是信心满满,爽朗的笑道:「有姜盟主为我徒儿奠定道心,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只不过,这一场战斗,比斗的人换了,条件可不能换。」
想用我奠道,还想着把保龙族收入囊中,这个老头,当真是脑袋长了包,真不知道一个就快枯竭的小岛,哪儿来的那么大的自信。
新娘子看出我不想浪费时间,以为是地府出了事,也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当即同意修改契约。
双方简单协商,重新签订。
契约一成,海清就有些迫不及待,摩拳擦掌。
保龙族的人对我也是信心满满,希望我赶紧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第一时间把地方让了出来。
见状我也没说什么,只是把身上被新娘子侍女套上的笨重的礼服脱下,露出里面新娘子给我买的,一身现代装束的运动服。
我这衣服一露出来,跟海清面对面站立,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两个时代的人在对峙。
海清深吸一口气,体内淡白色的真元就开始运转,这种色泽的真元,已经接近仙元。
不过比起新娘子,还是杂乱了许多,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但在这个末法时代,仙岛能把他培养到如此程度,也着实不易,天材地宝都不知道吞了多少。
只不过这种把鸡蛋放一个篮子里的做法,更容易一无所有,对于仙岛的其他人来说也不公平,反而是会埋没掉很多才华的人。
但我也明白仙岛这样做的原因,在资源枯竭的情况下,也只有孤注一掷,培养出一个绝世的天才,这样才能寻得一条出路。
只可惜,寄托了太大的希望,自然就会捧在手里含在口中,这样的人物,纵然天子卓绝,又且能在纷争中寻得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