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是个男孩!”
晚上十点十五分!
在一片极长的等待中,一道声音终于划破了气氛。
而外面夜夜盼、天天盼的一群人们终于陷入了集体的兴奋当中。
都在争着看孩子。
只有齐云成寸步不离在媳妇儿身边,甚至孩子的面都没多看几眼,并不是不在乎孩子,主要孩子这边没问题了,当妈的还不一定。
现在是她最虚弱的时候。
所以不管是曦曦还是敬敬出生,他都会第一时间照顾媳妇儿。
她在他的心中无比重要。
紧接一群人收拾忙活,待孩子和当妈的全部进入病房后,所有人的心都落了。
检查是没问题的。
接下来只剩下休息。
宋轶生完孩子,眼睛早已经爬满了泪水,在休息一阵后说道,“我终于能去玩了,后面怀孕几乎哪都没去过,你都和闺女去过游乐园。”
“真不愧是你啊!”
齐云成抓着媳妇儿没太多力气的手开口,“生曦曦的时候,嫌曦曦哭声吵!生敬敬却想着玩,娶了你真是我这一辈子的福气。
没有你这样的。”
“是儿子吗?”
“当然是儿子了,你自己看看。”
努力看了一眼儿子,并感受他的温度,宋轶彻底放心,虽然检查的时候医生间接的告诉她是儿子,可谁知道医生是不是故意不想让她打掉孩子才说的是儿子。
现在终于尘埃落定,母子俩可以好好地在一堆休息。
而在媳妇儿休息时,齐云成自然没有忘记事情,第一时间把消息告诉师父他们,告诉他们后便高高兴兴发了一条微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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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薄一发,一发不可收拾的祝福。
导致微薄都泛滥一片热度。
高兴是高兴,可惜今晚又注定一场不眠夜。
儿子在床上哭得很响,被一大堆人看着。
不过齐云成倒觉得儿子没有曦曦闹得欢,当初的曦曦玩了命的哭,不知道受多大委屈,他要好很多,很正常的哭。
希望以后性格好些吧。
不然家里面条受不了,他们带他的前几个月也受不了。
那时候没有一个安稳的觉。
曦曦作为姐姐自然看见了弟弟,三岁的她,努力站在大人的周围去垫脚看,虽然对小家伙很陌生,但毫无疑问这就是她以后的弟弟。
看了一眼便不多看,转头去向爸爸妈妈的身边。
望见曦曦,齐云成开口,“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姐姐了。”
“曦曦知道,曦曦以后分他一半玩具。”
“还分一半,你那是自己都玩不过来,房间堆了多少。”
无奈摇摇头,齐云成继续在病房里忙活起来,才生完肯定有一大堆事情。
也没有大事。
就是小事以及照顾媳妇儿和儿子。
可一晃直接从十点多来到了凌晨两三点。
没有时间的概念。
全处在忙活的过程。
只是想看一眼时间的时候,才发现这么晚了。
现在母子俩基本没太大问题,齐云成干脆让其他人休息,一个人留下来照看便可。
于是三点多钟,病房里便只剩下了睡着宋轶、敬敬,外加一直醒着的齐云成!
凌晨了,放做是谁都会有困意。
他却没有,孩子出生直接给他间接打了一针兴奋剂,哪有心情去睡。
醒着倒也不会无聊,看着他们俩便是最好打发时间的利器。
至于儿子的长相,才出生很难看得出来,不过五官是好的,闺女都那么好看,他以后自然不会差。
已经很期待舞台上一个小公子的模样了。
“老公,你在干嘛呢?”
冷不丁的一道声音,让齐云成吓一跳,多久醒了这是,刚才可一直在睡。
倒也不怪她,生产后第一晚对孕妇来说很难受也很难熬。
宋轶也只是处于时不时睡着,然后又时不时难受醒的状态,甚至大多数也只是闭目养神,忍着那股难受。
而看见老公还是开口。
“趁着儿子睡着,你也赶紧休息一会儿,不然醒了就没办法睡了。孩子的闹腾,曾经都体会过。”
“我不着急,有难受的时候第一时间告诉我。我睡觉还是等天亮了再说吧!当初曦曦和你,我也是守了一夜,习惯了。”
无言,宋轶重新闭上眼睛,正是有老公在,她才有信心怀二胎,生下第二个孩子。
要不然不会有那么多动力。
可想睡也睡不着,又睁开眼睛小声和老公聊了一会儿天。
聊到大概太阳快出来的时候。
或许身体舒缓一些,她说着说着没了动静。
望着媳妇儿,齐云成默默一笑,看来真累了,于是站在窗边,直接去等太阳出来那一刻。
冬天天亮的晚,七点多钟,世界才勉强亮起。
也是刚亮不久。
曦曦和岳父岳母过来了,并且从家里给闺女带来很多东西。
而齐云成则被换班回家,他现在需要休息,一晚上没睡。
可要回去睡觉,曦曦看了一眼弟弟后硬是要跟着一起。
怎么劝都不行,要知道她才刚来。
没办法。
这一次丫头犟得很。
只能当父亲的给一起带走。
回到家,齐云成很困,什么事情都不想做,叫面条看住曦曦,自己便回去床上睡觉。
躺下不到几分钟,意识便彻底没了。
不过就在他睡觉的时候,房门一点点打开,进来的是小丫头还有边牧狗。
从打开不大的门缝熘进来后。
曦曦想要去合上,但面条提前一步用爪子扒拉一下关上了门,动静不大,声音轻微。
现在的她们有一种同流合污的感觉,彼此之间非常要好。
就像之前曦曦偷吃糖,被骂的那一次,便是面条帮忙够到的,糖一般放在很高的地方,她不会够得到。
但狗不一样了,成年的面条到一个凳子上,再靠着墙壁站起来能用嘴拿到一些东西。
不过那种事情曦曦不会再做了。
挨骂是真的挨骂。
进来看见爸爸在睡觉,曦曦没有一点打扰,三岁的她自己乖乖爬上床。
之所以回来,没别的原因。
外公外婆起的太早了,老年人的睡眠哪里是小孩子受得了的,外加着急看外孙子,不放心曦曦一个人在家,想着一起带去再说。
被一带过去,曦曦可倒了大霉,困得不行。
为此曦曦衣服也没有脱。
便爬上大床在爸爸的身边躺下,再用小手拽了一下被子,大被子比较重她有点抓不过来,面条二话不说用嘴咬着边角给她盖上。
见被窝里暖和,曦曦小嘴打了一个呵欠,奶声奶气道。
“狗狗睡觉,曦曦要睡了。”
狗可能听不懂人的话语声,但狗是狗,边牧是边牧,能通过人的一些动作和语气判断出东西。
见小主人躺在主人身边睡觉,它也放轻了动作,转身回到自己窝子蜷缩着睡。
于是两个人加一条狗,都安静了。
睡到十二点钟。
齐云成自然醒来,从六点开始睡,睡了六个小时,自认为足够。
关键睡觉时候总觉得挤得慌,就是这种感觉让他睡觉下意识不敢动弹,睁开一眼,哭笑不得。
明白了原因。
丫头连衣服都没脱,抱着自己的手在旁边睡得正香。
多久蹭过来的这是。
小孩子的睡眠,永远不会够,更别说她昨天睡得晚。
怪不得要回来,现在补回笼觉呢。
鬼精鬼精的。
但不能让她多睡,觉是越睡越想睡。
“曦曦起床了!下次睡觉把衣服脱了。”
被爸爸喊,曦曦眼睛睁开,有些动静,但没有一点赖床气,睡这么久,早让她睡饱。
“曦曦饿了!”
捏了捏她软软的小嘴,齐云成开口,“醒来这张嘴就知道吃,以后怎么得了,赶紧起来。
我给你还有你妈妈做饭,做些好吃的带过去。”
“曦曦想喝鸡汤。”
“行,正想给你妈煲一个,给你惯的。”
两个人起床,包括面条。
而之后的日子便是宋轶坐月子的时间,这段时间,无一不围着他们母子转。
就连郭得刚演出回来,都专门看了一下云成家的小公子。
孩子出生的时候都差不多,因为一直在妈妈肚子的羊水里,但几天下来模样已经能瞧出一些东西。
如果说曦曦跟爸爸长得像,那儿子眼睛跟她妈妈有得一拼。
像极了。
就连师娘王惠都说这孩子长大了,估计跟云成一样,怕是惹得一片小姑娘喜欢。
这个齐云成想反驳,奈何还反驳不了,以后真说不定。
时代在这。
谁不喜欢好看的。
不过媳妇儿出院在家坐月子。
齐云成也终于来到了自己说书的时间,签了合同,不可能不说,甚至这一年赚钱一半靠它。
于是在家里照顾完媳妇儿、儿子后,开车去向了评书节目组。
节目组早已经等候多时。
到达要不了多久,换上大褂,在一片极其热爱的掌声当中。
齐云成上台了。
望见演员,下面被请来的观众多了不少内心活动,孩子生了,现在是他再一次出现演出。
肉眼可见的喜悦,他们更是被这股喜悦带动。
所以全部把高兴的劲头蕴含在掌声中。
坐在熟悉的位置上。
齐云成望着观众,醒木一拍。
“大将生来胆气豪,腰横秋水雁翎刀。
风吹鼍鼓山河动,电闪旌旗日月高。
天上麒麟原有种,穴中蝼蚁岂能逃。
太平待诏归来日,朕与将军——解战袍!”
“好!
”
呱唧呱唧呱唧!
一片片的动静响起。
齐云成拿着扇子非常高兴,“谢谢各位,评书每搁一周都说。
我跟我师父现在说了不少的东西。
今天是要开新书了。
而在开新书之前,还得提一件事情,相信大伙儿也知道了。
没错,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曦曦的弟弟好不容易出生。
不过这是我的私事,麻烦节目组在上传的时候剪了吧。
我呢主要是高兴,所以说道说道。
养孩子不容,现在多了一个儿子,以后什么东西不得安排上。”
“算了,也不多说。聊聊书吧,今天说的这个书比较特殊。九头桉!那么说九头桉这个故事是什么意思?
四个字!奸情人命!
属于看似很荒诞,但又挺讲理的事情,它是揉在一起的。
过去老先生其实应该都说过。
但说的时候没有说全的,没有机会和精力把它说全。
不像这个节目一样,一干能干一年。
所以这个作品越来越离开我们的视线。”
说到这里齐云成觉得矮奇艺真是做了一件好事。
之前都知道德芸相声。
现在通过它,知道了一些评书,更吸引大量流量去关注。
对曲艺有一些帮助。
至少他前世是通过这再去认认真真听的其他评书。
然而话口一转。
解释一声。
“但我说九头桉并不是我的整理,是我师父!他老人家费不少工夫,拜访不少老先生,甚至能问的都问了。
发现支零破碎,没有一位能说得挨得上的,都是一些不全段落。
于是干过编剧的他,填填补补,把东西揉到一块儿,形成了今天要说的九头桉。
非常不容易。
所以看得出来师父对我寄予厚望。
说不定下次表演相声,我就能唱大实话!指日可待了,各位不要着急,有那么一天。
哪怕挟天子以令诸侯也是好的。
可惜师父身体太好了,难办!”
哈哈哈哈!
本来听齐云成说这些东西,下面观众都快入迷,一句话算是打回原形。
笑声中,演员精气神提起,神色认真。
“闲话少说书归正传!故事发生在清朝道光年间,道光爷皇帝是一个好玩的人。
为什么呢?有了解的都知道这个清朝皇上里边,道光最大的特点是节俭俩字。
心思是好的,不能浪费,一说吃饭,山珍海味不行,来四个小菜就能吃饭了。
龙袍上都打着补丁,圣母皇太后过生日吃两块绿豆糕。
这下不要紧,其他人有了动静。
您想啊,上有所好下面这些文物群臣哪能不陪着,一上朝,您看跟个破烂式儿似的。
都是补丁带着各种各样的破烂。
街上新衣服不值钱,旧衣服翻着倍的涨!
就说在这么看似荒诞的年代,出了一个大桉子。
时间在秋天,天也就凉了,已经到了深秋时节,故事发生在哪呢,一开始这地名叫真武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