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行点了点头,若有所悟道:“但既然是‘栅栏’,那么就一定有办法翻过去对吧”
黑影答道:“的确有,不过不同区域的‘栅栏’,翻越方法也不一样,所以我没法给你建议。”
“明白了。”
苏行最后问道:“这沼泽上有一座村子,村子里全是各种水生生物....我现在想进去看看,你觉得能进去么”
“我不确定,但应该可以。”那黑影解释道:“不可名状们设置‘栅栏’,主要是为了让‘偷渡’的人知难而返,而不是杀死这些人,所以你大概率不会有危险....”
“不对吧”
苏行质疑道:“我之前就在诡海上遇着了危险,整艘船的人死了十之**,这难道不是赶尽杀绝么”
黑影道:“看在你花了两百点几分的份上,我就再跟你说个秘密:不可名状生物及其子嗣,和怪谲们不是同一种生物....不可名状生物及子嗣一般不会主动杀人,而怪谲对人类会赶尽杀绝!”
还有这种说法
怪谲与不可名状,竟不是同本同源
黑影所述内容,令苏行回想起穿越以来的所见所闻:
在东胜神洲,他曾遇见过‘魅谲’、‘百眼’、‘闭口怪’、‘龙沙卷’等怪谲。
而这些怪谲对人类,也确实是赶尽杀绝、毫不留情。
与之相比。
不可名状生物‘佛’的子嗣六字真言符,以及六字真言符衍生出的符怪,就不那么具有攻击性。
同样地。
在北俱芦洲,疑似由不可名状生物‘灵’衍生出的虫雾,也只是将人类困在了城池内部。
由此便不难看出,不可名状的确不会对人类赶尽杀绝。
其实这并不难理解:
人类之于不可名状,就好比牛羊之于牧场主。
若非有需要,牧场主又怎会无故杀死自己圈养的牛羊呢
想到这里,苏行恍然道:“这么说,之前袭击我那艘船的,应该就只是群怪谲”
“大概率是,毕竟你那一整船的人都没活下来多少,不可名状生物不会做的这么绝....”
大鼎上。
黑影最后道:“好了,该跟你说的,我也都基本告诉你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考虑到自己积分已经用尽,苏行便不再继续追问:“我没问题了。”
“那祝你能活下去吧!后会有期!”
大鼎上。
那黑影话音落罢,便迅速于大鼎上消失不见。
余下苏行、卡尔及老者三人面面相觑。
良久,老者抚须叹道:“把人当做牛羊圈养....想不到,有关不可名状生物还有这种说法!”
为探得更多信息,苏行三人在村外观望许久后,终于是寻了处海鲜数量教少的道路,小心进入其中。
也不知这村子究竟经历过什么。
村内除四处游荡的海鲜外,到处都是房屋的断壁残垣。
而且,这些房屋样式,与寿星四大部洲的房屋都迥然不同。
房屋上,甚至能见到无数奇怪符号。
“这些字符....”
村子里。
老者盯着一石柱上的符号大量许久,惊道:“这些好像是古文字!”
在有足够多寿数的情况下,练气期修士至多寿一百多载,筑基期修士寿两百多载。
而金丹期修士则至多寿五百多载。
苏行、卡尔及老者虽皆是金丹期修士,但其中要数老者年龄最长,他已有三百一十六岁高龄。
这人越老,知道的事情自然也越多,越杂。
老者不仅认得石柱上的古文字,甚至能翻译出其中一部分:“它们从海底涌出,从地上崛起,从天空降临,它们无处不在....”
老者翻译一段后,便推测道:“我估计,这段文字形容的,应该是不可名状生物。”
他继续往下翻译:“当一个它出现,食气者挣扎,食肉者癫狂,食谷者被圈养,不食者不可名状。”
在老者翻译的同时,苏行补充道:“这个说法我倒是听过:这里的食气者,指的应该是修士,食肉者是统治者,食谷者则是平民,而它则应该是指不可名状生物....至于不食者不可名状的意思,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随着修为不断提高,修士对食物和水的依赖,也会逐渐降低。
练气期修士,食量与常人并无太大差异。
更有甚者。
像南赡部洲的武者们,虽亦有练气期修为,但因太过注重于锻炼自身,而不修功法。
所以,武者们食量甚至还要远超普通凡人。
而筑基期修士,则已无需太过依赖食物和水....
他们甚至能连续一月不进食,十多天不喝水。
而像苏行、卡尔、老者这样的金丹期修士,则已彻底摆脱了对食物和水的依赖。
吃喝于金丹期修士而言,已单纯成了口腹之欲上的享受。
不过归根结底,金丹修士们也仍旧是能‘吃’和‘喝’的,所以并不能算是‘不食者’。
石柱前。
老者继续翻译:“当两个或多个它出现,抬首望去,天空高远,盛世不再,劫难降临!”
卡尔补充道:“这句话倒是好理解:当同时有两个或多个不可名状生物,那么整个世界就会迎来劫难....”
说到这里,卡尔忽地愣道:“这说的,不就是寿星现在的情况么所以....寿星上要有大劫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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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星上会不会有大劫,我不确定,但北俱芦洲现在是什么样子,想必二位是有目共睹的。”
结合自己一路走来的经历,苏行分析道:“其实这段古文字也不难理解:不可名状生物之间,应该是彼此对立的....所以,当一个星球上出现两个或多个不可名状,它们彼此之间自然会发生争斗。”
苏行说着自己的看法:“所谓神仙斗法,凡人遭殃,这不可名状生物一旦打起来,我们人类肯定是讨不到好的....或许,不可名状之间的争斗,就是石柱上所预言的‘大劫’吧!”
听完苏行所言,卡尔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但他很快就又想到了一个新的问题:“所以不可名状生物之间,到底是怎么争斗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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