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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干爹是谁?
    站在浴室的蓬蓬头下,温热的水顺着头顶往下流淌。温度越往下越低,一直到小腿彻底的变为凉水。

    淋了许久,身体逐渐暖和,主人的思绪也渐渐回笼。

    石榴味儿的沐浴露,在浴花上搓出绵密的泡泡,覆在比牛奶还白上几分的肌肤上,衬的皮肤更加细腻光滑。

    主人很是敷衍的上下胡噜了几下,便冲水裹着浴巾回到自己的房间。

    换了一身干净的校服,女生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拿起手边的吹风机,飞快的吹着自己的头发。

    桌上不大的镜子里映出一张巴掌大的芙蓉面,下颌尖尖杏眼微挑,脸上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看着窗外的雨幕稍稍有些走神。

    “咚咚咚。。。”

    门外的敲门声被吹风机的噪音淹没,让人听不太真切!

    女生依旧边吹头发边走神,敲门的声音大了几分,闪电在遥远的地方划破天幕,过了一会才落下一声巨大的惊雷声音。

    小小的空间里窗子被震的颤抖不已,发出低频的滋滋声。

    言若彻底的回过神来,发根吹干发梢也不再滴水,她关掉吹风机。

    听着自家的大门,发出了一种不锤破不罢休的声响。

    “谁?”

    言若喊了一声,敲门的声音停了下来。

    她从猫眼里往外瞧,同样看到了一颗往里瞧的黑眼珠,吓的心突突直跳。

    “言若若,你有没有事?”门外的宋谓继续大声的喊道。

    “吱嘎”门从里面打开,少女顶着半湿的头发双手抱胸看着他。

    脸上不甚愉快的表情,让男孩子挠了挠头,“那个,我。。。。”

    解释,坐等一个解释。

    言若挡在门口,并不打算让这货进来。

    “我好不容易从家里跑出来,你就这样对我?”

    这就必须得夸宋谓,大概是和言昊相处的比较久,非常懂示弱撒娇的套路。

    但是,言昊是深知他姐吃软或者吃硬都得看心情,所以分寸拿捏的特别好。

    但宋谓不一样,成功了一次就觉得是尚方宝剑,踢铁板的时候不要太多。

    继续,你继续说!

    言若眼神示意,卖惨也不是人人都干的好的!

    就像撒娇也是如此,有些人做起来很是恶心;但有些人自带这类属性,相当的自然且合宜。

    “那天按照你的计划,假装拉肚子,在院子外面的菜地划了那谁的脖子。。。。”

    似乎是想起了那几滴溅在他脸上的鲜血,宋谓愣了一下。

    那一下用了他毕生所有的力气,为了活着,他好像杀人了。

    玻璃划开主动脉,鲜血似压在山体下蠢蠢欲动万年的岩浆,一下喷射而出。

    比那些影视剧拍出更逼真,更夸张。

    在那片旷野里,他拼命的跑,即使摔倒了,他也立刻爬起来往前跑。

    那一刻他脑子一片空白,除了跑什么都没有。

    后来他才理解,原来亡命之徒之所以拼尽全力奔跑,是因为那是活着的唯一希望。

    “宋谓,他没有死。”

    言若看着他陷在回忆里,脸上有挣扎和痛苦,这也是她要救胖子的原因之一。

    大家都是凡人,还是个心智没有完全成熟的学生。

    经历死亡,面对死亡远远没有亲手杀一个人更可怕!

    她做不到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坦然,宋谓同样做不到。

    宋谓眼里冒出光来,紧紧捉住言若的手,似落水之人捞住浮木。

    “真的吗?”

    “是。”

    虽然不是由我经手,但枭哥不会撒谎,不会骗我。

    男生喃喃的低语:“他没死,没死。”

    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似不置信,也似解开枷锁后的如释重负。

    “没死。”

    女孩摸摸他的发顶,安慰着这只备受折磨的狗狗,拉着他进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看着紧闭的门,暗处几个不太熟悉的面孔,对视一眼后离开。

    “要不要给你补课?”

    言若看着还在情绪里出不来的宋谓,决定补刀吧!

    有点别的事情干,他大概没空想那么多。.

    宋谓的线条那不是一般的粗,不然也不会至今都不知道,好好的纪昃怎么就说翻脸就翻脸!

    兄弟不做就算了,一天天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阴阳怪气的,两人还莫名的干了一架!

    “大可不必,这些天都在家里上课。”

    狗子条件反射的拒绝,他虽然从回家被关到现在,但一点都不耽误他学习。

    就算他做了这么久的噩梦,日渐憔悴,食欲不振,老师也是一天都没缺席过,那比在学校还严格。

    “怎么偷跑出来的?”

    女孩眼微翘出漂亮的弧度,眼里盛满调笑和兴味。

    “说好了,不提,不提。”

    炸毛的狗子从沙发上跳起来,哪里还有忧桑和郁郁。

    这都多少年以前的事了,还不是她的功劳,她还好意思旧事重提。

    “我什么都没说呀!”

    女孩满脸无辜的摊手,状似上一句不过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问话。

    二哈的眼睛瞪的老圆,她仿佛听到了犬类独有的,从喉咙里发出的嘶吼的声音。

    好吧,这不是狗!那大概是她的幻觉!

    “你。。。你。。”

    被踩了尾巴的上,又开始忧桑。

    郁郁的坐在沙发尾,赌气的样子又蠢又可怜。

    好想上去再ru他一把,可惜她的壳子和他是同龄人,有些事做出来容易引起遐思。

    “想不想知道后来我是怎么逃出来的?“

    这就好比给了狗子一碗肉罐头,二哈想当然的转过头,满脸求知欲的看着她。

    “那天你走了以后,我和刘辉进行了谈判,然后通知了我干爹。。。。”

    “你干爹是谁?我见过吗?“

    被打断的人白他一眼,他懂事的闭嘴,很狗腿的做了个大爷请继续的动作。

    “你没见过。”

    宋谓满意的点头,眉开眼笑。

    “后来瓮中捉鳖,逮住了那几个坏人,后面的事情纪叔叔处理。”

    女孩淡淡的陈词结束,听的人意犹未尽的看着她。

    这就没了?就结束了?

    言若回了他一个不然呢?还要多惊险刺激险象环生?

    毕竟她也不算参与全过程,腥风血雨的部分有人替她挡了。

    可即使她只看到边角,就为难了自己那么长时间,有什么好让你也重温呢?

    世界永远不止黑白两色,就连灰也算不上真正的中间地带。

    毕竟每一度的灰都是不一样的,就像每一度的黑白也是如此!

    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了最纯粹的颜色,因为掺杂了人性的私欲,终究沾染了尘世的堕。

    “那你找到刘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