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暖就恨不得指天咒骂,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孽!..
来到这个吃人的世界里艰难求活都不行,还要被人算计,被人杀!还要连累人!
古代人是娱乐太少吗?时间可一点儿都不浪费,全用在琢磨上了,琢磨啥的都有,更有潘玉龙这种混账王八蛋,琢磨人!往死里琢磨人!
肚子咕咕叫,苏芸暖给祈煊诊脉,保险子又叫救命丹,效果是立竿见影的,祈煊的脉象稳定了许多。
苏芸暖觉得祈煊可能也饿了,但服用保险子不能吃鱼,吃什么?
寻找食物是不可能的,自己怕有什么猛兽再把祈煊吃了。
看着手镯,握着匕首。
手镯颤了颤,水囊和馒头一起落在了苏芸暖的怀里。
威胁管用就行。
苏芸暖把馒头用水化开,依旧是一口口喂给祈煊,命都保不住的时候,规矩算个屁呢?
夜色笼罩下来,苏芸暖把祈煊抱在怀里,人太大,只能尽可能的让他暖和点儿。
月上中天的时候,苏芸暖呆呆地看着高天上的月和迷蒙的月色,缓缓地说:“给我药!药!他需要的所有药!”
手镯颤巍巍的晃了晃,一个声音在苏芸暖的心里响起:“主人姐姐,我都裂开了,呜呜呜。”
苏芸暖瞬间愣住了,她并没想过手镯能说话,抬起手看着手镯在月光下都能看清楚的裂纹,问:“磕到你了?”
“不是,那少年拼命救你,我也拼命了,他能活着是我给喂了药,还有用最后那点儿灵气接你们了,虽然没怎么接住。”那个声音可怜兮兮的说:“我差点儿也死了。”
苏芸暖一时语塞,也确认了就是手镯能说话了,这个世界真是没有最离谱,只有更离谱,良久叹了口气:“没事,我自救。”
“主人姐姐。”手镯小声说:“我、我有点儿草药就死不了,你找断续草的地方有夜交藤。”
苏芸暖嗯了一声:“天亮我就去挖来给你。”
“再往里走,还有一片药田,这里住过人。”空间药灵说:“我们过去,药田给我,我就能给你要的药了。”
苏芸暖深吸一口气,到了这个时候自己竟然想到了那个传说,传说永固山曾经住着大夏遗民,难道这鹰嘴崖下面就是大夏遗民居住的地方?
“我背着人,你给我指路。”苏芸暖起身找了软藤,编了一个大网兜摆在树下,费劲儿的把祈煊挪过去,他靠在树上坐好,苏芸暖蹲下来把网兜两侧的藤蔓缠在手臂上,求生的力量让她真就把祈煊背起来了。
手镯引路,苏芸暖每走一步,两条腿都打颤儿。
月色笼罩下,苏芸暖看到了长满杂草的房子形状物体,也看到了在房子旁边的药田,竟有了劫后余生的感觉,命不该绝莫过如此了!
有了这么一个地方,苏芸暖整个人都踏实下来了。
先进屋,手镯给了火柴和蜡烛,有了光亮,苏芸暖把祈煊放在看着像土炕的地方,到处都是野草,可想而知这里荒废了许久。
确认屋子里只是有荒草,并没有危险的东西才出门,用匕首到药田里疯狂收割,全部给了手镯,看着一大堆草药在眼前消失,苏芸暖的内心都毫无波澜了。
苏芸暖像是不知道疲惫的机器似的,进屋给祈煊诊脉,一样样的药出现在手边,这并不是快乐的事情,只能让人心情更沉重,祈煊受伤太重了,五脏六腑都伤到了。
撕下来一块衣襟折叠够厚把祈煊的眼睛蒙起来,只要他不亲眼看到,任何手段都敢用了。
最顶级的药品都放在苏芸暖面前,她有条不紊的给祈煊输液后,开始清理房屋里的杂草,这种依山而建的房屋倒结实的很。
确认祈煊并没有内脏出血点才放心。
没有先进的仪器检查,单纯靠诊脉,苏芸暖的内心很躁得慌。
这是两间屋,一间住人,一间是灶房,石头锅里都长满了杂草,但有这么一口锅至少能在祈煊能接受的范围内,保证能给他提供最好的食物滋养身体。
只要闲下来,苏芸暖就端详着手镯,很奇怪,打从给了那么多草药后,手镯就又沉默了。
她只想把祈煊救回来,别的都是小事,也不愿意多费心思。
愚谷村彻底乱了,乔东启和段老六带着人冲/进了潘家老宅,潘玉龙的亲兵根本不够看,这些人谈不上武功高强,但打架的本事绝对在这些亲兵之上。
老宅翻了个底朝天不见苏芸暖,村民也加入了乔东启这一伙,直接把潘成峰的家都给翻了一遍,一无所获。
潘玉双哭红了眼睛,潘玉虎嗓子沙哑。
“二哥,去官府报官,去找薛丁元和薛掌柜,咱们求那些嫂嫂救了的百姓帮忙搜山吧!”潘玉宝说。
崔织娘走进了院子,潘玉双跑了出去:“师父。”
“潘玉龙害了他们!”崔织娘神色冰冷:“我就是告诉你们一声!”
说完,转身就出去了,她也找了好几天,找不到人!
她要杀了潘玉龙!
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崔织娘提着宝剑站在潘家老宅院子里,怒火中烧的她找不到潘玉龙,脚下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个死人,都是潘玉龙的亲兵。
马车上跳下来两个老人,其中一个老人如老鹰一般越过高墙站在院子里,手里长鞭一抖:“你是何人?敢伤侯爷的东床快婿!”
崔织娘打量着眼前的老人,一言不发纵身上墙离开,祁俊淳这么重视潘玉龙啊,竟然把压箱底的两个老鬼都放出来了!
不恋战的崔织娘再次进山。
祈雨谣下了马车,大门打开,她急切出声:“清风,玉龙在这里吗?”
“大小姐放心,骨哨的方位绝对没错,潘公子就在这里。”老头恭敬的说。
祈雨谣快步往里走:“玉龙!我来了,你在哪里?”
潘玉龙从地窖里钻出来,拍打着身上的灰尘,推开门走出来。
“是什么人要害你?”祈雨谣跑过去,急切的拉住潘玉龙的衣袖:“到底怎么了?”
潘玉龙摇头:“不清楚,让谣谣担心了,是我不好。”
“说这个做什么?你不也是为了祈家军好,放心吧,我把清风和疏竹都带来了,父亲说过,放在你身边保护你,也让你跟他们学学拳脚功夫的,不着急,咱们就住在这里,暂时不能回去军中。”祈雨谣说。
潘玉龙牵着祈雨谣的手往屋子里去,心里还纳闷,难道祈家军里出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