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薛红军约定好下次交货的时间后,江安歌自然还要销售这次带来的东西。
瘦猴这时候已经认识到面前小丫头的不简单,因此笑嘻嘻的问:“妹子,你有啥货?要不直接我收了算了,这可比你在外面零卖强的多,你看外面天这么冷,可别把你冻出个好歹。”
江安歌一想也是,反正以后都合作了,这次直接给对方确实省事,于是她从编织袋里掏出了几口小铁锅,另外还有两块手表。
铁锅是她超市里最便宜的那种,个头不大但很实用,手表也是后世里最普通的款式,进价二三十块钱的那种。
瘦猴看的眼睛都直了:“姐,你还有这种好东西,咋不早说?”
一旁的薛红军看到铁锅和手表时心里也是一阵激动,要知道这些东西可比粮食更值钱,销路也更好。
最后江安歌以十块钱一口锅,八十块钱一块表的价格都卖给了瘦猴,这一趟她直接赚了二十张大团结。
这会儿江安歌在瘦猴的眼中那可相当有财神奶奶,不仅客客气气的把人送出黑市,甚至还想骑自行车亲自把人送回家,但江安歌没同意,她自己在公社转了一圈,最后决定去国营饭店解决午饭。
这时候的饭店都是国营的,跟后世的饭店不同,不是你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要看饭店当天有什么,而且像是红烧肉等一些‘硬菜’,去晚了还不一定能抢的着。
江安歌对红烧肉不怎么感兴趣,她要了碗鸡丝馄饨和两个肉包子。
服务员麻利的把东西端上来,江安歌刚吃上就见外面又进来两个人,她抬头一看,呦呵,还是熟人。
就算江安歌不知道薛红军为啥来这里,但看到他身边的瘦猴,江安歌还有啥不明白的?再加上刚才就感觉熟悉的身影,江安歌再一次能确定这人就是那个所谓的‘黑市老大’。
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的马甲还没掉,嘿嘿嘿,有点小激动。
薛红军显然也没想到能在这遇上小知青,他和瘦猴说了声,就笑着走到江安歌对面坐下:“江知青也来这里吃饭?”
“嗯,”江安歌嘴里塞着包子,只能朝他点头:“你这是跟朋友一起来的?”
薛红军看了眼去点菜的瘦猴,这才说道:“啊,我来公社扯点塑料布,正好遇上个兄弟。”
江安歌没有揭穿他,这时瘦猴已经点好菜回来,看到江安歌就偷偷朝薛红军眨眼睛:“二哥,这是你朋友?”
“是我们大队新来的知青,”薛红军介绍道:“江知青,这位是我一兄弟,李建设。”..
江安歌没想到瘦猴竟然能有个这么高大上的名字,笑着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朝他点点头。
看对面小知青吃的欢,薛红军想了想还是低声说:“你慢点吃,我们点了菜等会儿一起吃点。”
“谢谢,不过我这些够吃了。”江安歌客气的说。
瘦猴一听急忙说:“没事儿,反正我们也吃不了,不能浪费粮食不是?”
薛红军现在看瘦猴就觉得特碍眼,但当着江安歌的面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尴尬的笑笑。
回想起刚才谈生意时薛红军那傻乎乎的样子,江安歌忍不住笑弯了眼睛。
这一笑称得上倾国倾城了,对面俩人直接看傻了眼。
薛红军一直都知道小知青长得好,但没想到她笑起来竟然能好看成这样,而一旁的瘦猴则在心里感叹,他二哥可真有本事,也就这样的姑娘能配得上。
没多久他们的菜也上齐了,江安歌打眼一看,溜肉段、炸大马哈鱼、小鸡炖蘑菇外加四个大馒头和两瓶格瓦斯。
“江知青没喝过我们这边的饮料吧,”薛红军要了个杯子给江安歌倒了一杯:“尝尝,这可是我们这边的特色,就相当于南方的可口可乐。”
江安歌上辈子是喝过格瓦斯的,但那也是后期,起码下乡这几年她没喝过,现在看到玻璃瓶像啤酒似的金黄液体,也忍不住好奇的尝了尝。
别说,味道还不错。
吃着好吃的,再看对面的帅哥,江安歌觉得薛红军其实人还不错,起码大队那些人是真没看透这个男人,没听说哪个大队的‘二流子’能吃上这样的伙食。
一顿饭的功夫,薛红军始终关注着对面人的情况,要不是怕对方介意,他恨不得直接喂到对方嘴里才好,那么小小的一个人儿,就该多吃点肉好好补补身体。
而江安歌对对面人的视线竟然浑然不觉,她忽然发现国营饭店的溜肉段真香啊,比她自己做的红烧肉好吃多了,她暗自下定决心,以后每次来公社都要来吃一份,要是可以她还打算多买几份藏在空间里带回去,可惜这次是不行了。
最后江安歌吃的直打嗝。
拿着打包好的包子,三人一起离开饭店,等瘦猴走了之后薛红军才开口:“江知青现在准备回去吗?要是不介意的话,我骑车带你怎么样?”
有人带不用自己走,江安歌自然高兴,不过她也知道她和薛红军孤男寡女的骑一辆车怕会影响不好。
像是知道她的心思,薛红军又补充道:“你放心,到了村口我就给你放下,不会让旁人看见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江安歌还能有什么异议?更何况她现在和薛红军算是合作伙伴的关系,以后打交道的机会肯定不少,她也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磨练多年的,自然不像其他人一样扭扭捏捏。
就这样薛红军蹬着自行车,后面带着裹得严严实实的江安歌,两人迎着西北风往长宏大队的方向前进。
饶是这样等回到大队,天也快黑了,薛红军在村口停下车,一直看着江安歌进了知青院他才蹬上自行车重新回去公社。
今天刚联系好了一批物资,还有很多关系需要去疏通,瘦猴经验少,还得他亲自出马才行。
而江安歌并不知道薛红军这一趟是特意送她回来的,她吃得饱穿得暖,虽然吹了一路风,可现在也不觉得怎么冷。
结果刚进知青院,就被迫看了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