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何言笑跟鹿米瓷的打闹,一人一鹿稍作收整。等何言笑调息结束恢复部分真气,它们俩便把屋子里许多何言笑不认识的灵材从宝箱里、架子上翻了出来,还有几件功能不明的法器,一起放到了指环里储存着。
用不用得上另说,资敌是绝对不能资敌的!
至于这满厅堂的兵器,何言笑却也没啥可处置的办法,干脆就留在这边吃灰。
而得益于丹霄青霞与自身真气结合,何言笑此刻体内真气恢复的速度,比起之前要快上一半。感觉差不多到了时候,何言笑就先将龙章秀骨收了起来,只握着白羽虎竹找寻起这里出去的门径。
“假如象代表的是兵器库,鹿的话不出预料就该是丹药医疗相关的事物。至于龙和龟。龟应该是后勤资材,那龙……难道是秘笈、兵书、乃至统管这座地宫的权限所在?”
“咿呦!”
“原来如此。”
四道门扉后的空间各有分工,那么就意味着这座地宫起码得有四层以上。
既然如此,何言笑琢磨着它们相互之间,肯定有着联通的地方。不然的话,这座地宫总不能彼此毫无瓜葛,独立存在。
否则那还像个统一的整体么?
“给我的感觉有点像个避难所。”
带着鹿米瓷在里面转了一圈,最终两人停在中间。这一块正中心的地板上,画了一个标准的圈,上面摆放着像个星象仪一样的东西。在这星象仪的中心位置,却镶嵌着一朵青质如玉的莲花雕刻,落满了灰尘矗立不动。
“四面都没有门,那就只能是这个东西了。糯米滋,再吐口口水。”
“吐——”
往何言笑脚下打了个喷嚏,鹿米瓷被他气着了,但紧跟其后还是抬起一只蹄子,释放出一道白光射入星象仪中。
刹那间,这死寂已久的星象仪就开始顺时针缓慢旋转。不仅如此,就连整个兵器库的四面墙体,亦开始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两条通道,一进一出么?”
南北两端的墙壁正中,实打实的石墙开始飞速翻动,形成了两道拱门,等同让出了一条甬道来。何言笑心下一松,暗忖总归不会被困死在这了。
至于左右两侧,则分别另有洞天,应该是相关人员的工作场所,以及锻造兵器的地方。何言笑进去转了一圈,没找到什么特别的东西,就干脆来到了北边的甬道门口。
“连铸兵的地方都在山体下方,要怎么通风?”
顾不上考虑这些旁枝末节,何言笑一看南北两边门都已打开,清楚其他三处地宫,势必会有人闻声而动,于是挑了其中北边一条斜坡往下的甬道,就一往无回走了下去。
此时此刻,任何耽搁都是没必要的。与其被两头封堵,还不如主动找一头走。这样最起码只会碰到一边的敌人。
“嗖——”
“是那个老头的箭?”
何言笑脑海当中正如此作想,一道劲风就已挟着能封堵整个通道间隙的力道,向着何言笑穿云破空飞速射来。
一眼认出这箭矢来历,何言笑被堵在甬道里进退不得,却也唯有拔出白羽虎竹,悍然一挡疯狂旋转着的利矢。
一般来说,使用远程武器的高手,往往在长距离的狙击,威力会超过同级一些。但易苍澜自认何言笑连种玄入微境都不是,这一箭却只用了五分力道。
没办法,种玄入微虽能开始长寿,但易苍澜的年纪着实不小,真气都得省着点用。
谁曾想,白羽虎竹本身就是上佳兵刃,何言笑挥握自如凌厉一斩,居然将此箭轻而易举一剖两分,从何言笑两侧穿了过去,未能伤及有真气护体的他分毫。
“咦?!小子,功夫不差。”
“老人家这把年纪不颐养天年,却选择助纣为虐,戕害无辜,未免令人齿冷。”
何言笑如今用雪蚕丝手套,真气威力增益加三成、抵消敌人三成,挡住这不是全力以赴的一箭,赫然已不在话下。
毕竟,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在服用“五宝照灵丹”修为已臻灵机圆满之后,他这样增益之下到底算不算“种玄”。可从这一招狭路相逢看,有白羽虎竹在手的何言笑,最起码不用害怕易苍澜这种人老体衰的种玄入微境。
有鉴于此,何言笑索性不退反进,一马当先朝着易苍澜冲了过去。鹿米瓷不需要何言笑提醒,都知道他是想自己释放白色的光圈,把易苍澜困在原地,给他创造格杀的机会。
不过就在此时,一条粗长的舌头,已从暗处“唰”一下冒了出来,就要把何言笑给当空卷住。
鹿米瓷见状“咿呦”了一声,脚下生出一朵雷云,轰鸣不止发出数条电光,顷刻之间就将碧落吞天蟾的舌头逼了回去,把它的前端都给烤焦了。
不仅如此,易苍澜错估了鹿米瓷的底细,以为它如孙委羽所说并无太大威胁,冷不防已被一条粗壮电光擦肩而过,使其左臂瞬间失力。
“唔……这鹿?!”
“将军!”
老头子吃了一个闷亏,登时空门大放,给了何言笑单刀直入的机会。但易苍澜进入地宫时,可是率领了四十亲兵,个个都是开脉好手,理论上足可挡住何言笑。
然而,前方五人站在易苍澜面前,却见何言笑似刀尖跳舞一般长驱直入,几个起落就已刀穿五人要害,行云流水一般将之解决。
“开脉之间,亦有差距!”
一个灵机圆满的年轻人,赶着一位种玄的老人家穷追猛打,就显得有些不讲武德。
虽然没有炫耀,而是调侃的意思。但何言笑这话落入易苍澜耳中,无疑极不中听,一张老脸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搁。
不过这老狗到底战场上“撤退”的经验十足,一瞧鹿米瓷跟何言笑联手,这边就算人多势众也不是对手,当即往回头路逃了回去。
“追!”
何言笑就不信了,易苍澜那边只有他自己的人,没有楼玉琼他们。再说久困一处也不是事……可就在此时,一个文心馆学生的头颅,陡地从甬道另外一头丢了过来,瞬间就在这密闭空间内爆炸!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