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衣裙的女子面色大变,怒意爬上面容,“你——”
“姐姐,妹妹可没有说错。”蓝衣女子略带着几分得意地道。
怼完粉色衣裙的女子后,蓝衣女子整个人都朝赵晋身上靠,娇滴滴地道:“公子,你看奴家……”
赵晋脚步一移,直接朝旁边闪去。
蓝衣女子整个人都愣住了,看着赵晋,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
“哈哈哈,”粉色衣裙的女子见状,掩唇笑道:“看来,公子并不喜欢妹妹呢。”
粉色衣裙的女子特意咬重了“妹妹”两个字。
听得蓝衣女子脸色微变,将近失态。
“我找青莲姑娘。”赵晋揉了揉眉心,连忙表明自己的来意。
一直在旁边的老鸨一听这话,当即站了出来,“公子找青莲姑娘?这青莲姑娘可是……”
老鸨扭着腰,目光不断地瞥向赵晋,话说一半留一半。
赵晋没有再与她啰嗦,这里的脂粉味太重了些,实在有些呛鼻,他直接朝武田抬了抬下巴。
对方顿时会意,拿出一锭银两,朝老鸨一抛,“这些够了没?”
这一锭银两,可足足有五十两!
老鸨眼疾手快地将银两接住,眉开眼笑地道:“够了够了!”
说着,她张嘴咬了一口银锭。
的确是真的。
老鸨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几分,将银两收了起来,连忙道:“三位公子跟奴家过来,奴家这就带你们去见青莲姑娘。”
“劳烦了。”赵晋单身负在身后,跟在老鸨身后,而武田和池一也紧跟其后。
旁边一溜圈姑娘更是酸得不行。
蓝衣女子一双杏眸中露出几分嫉妒,“怎么又是找青莲。”
不少姑娘也嘟囔着抱怨了几句。
赵晋跟着老鸨上楼,听见对方压低了声音道:“公子可真是识货,这青莲姑娘啊,可是我们这青楼的头牌!”
对此,赵晋未置一词。
只是对老鸨话中隐隐透出的意思感到一丝厌恶。
虽然赵晋知晓,青楼此等地方,女子就犹如货物,任凭客人待价而沽。
但是被老鸨这样直接说出来,依然让赵晋有些不适。
赵晋跟着老鸨上到二楼,又转过一个拐角,来到一间房前。
老鸨直接推门进去,里面的女子吓了一跳,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妈妈?”
她有些惊疑不定地道。
若是以往,老鸨定然是要好好训斥青莲一番,但是今日有客人在,她怕坏了客人的兴致,便只是瞪了青莲一眼。
“这三位公子,可是点名要你,好好侍候。”老鸨板着脸对青莲道。
然后,赵晋便见对方面对他们时,瞬间变了脸色,堆满笑容,“三位公子玩得尽兴。”
言罢,老鸨还朝赵晋抛了一个媚眼。
看着那张涂了不知道多少层脂粉的脸,赵晋侧过头道:“麻烦了,之后这里不用旁人侍候了。”
“诶!好!”老鸨看出赵晋是不满自己在这里,也不以为意,扭着腰走了出去。
总有些客人不喜欢有旁人在旁边侍候的,更何况,他们可是三个人。
想到这,老鸨将房门关上后,还掩嘴笑了一下。
若是赵晋知道老鸨的想法,恐怕会恶心得不行。
青莲只轻施粉黛,面容姣美,的确不愧是头牌。
一眼看去,瞧不出是一个青楼女子。
老鸨离开后,青莲已经恢复了镇定,她袅袅婷婷地朝赵晋等人施了一礼,“三位公子好。”
武田摆了一下手,“我就是一个粗人,可算不得什么公子。”
青莲在青楼这几年,再已经学会了察言悦色,她一早看出来了武田和池一的身份应当没有赵晋高。
不过,再如何,也比她们这些青楼女子高。
故而面对武田此言,青莲只是笑了笑。
赵晋在一旁的桌案后面坐下,打量了一下整间房间。
房间内的装修很是典雅,大多是浅色的帐幔,摆弄有一些花草。
室内的图案也大多以花鸟虫鱼等图案为主。
赵晋一言未发,只一手搭在桌案上,静静地坐着。
而赵晋不出声,武田和池一便一左一右站在赵晋身后,同样不出一言。
青莲有些紧张起来,试探地问道:“公子,不若奴家给你弹一曲?”
“可。”赵晋屈指扣了一下桌案。
青莲松了口气,走至一处纱幔后面。
片刻后,琴声响起,十分悦耳。
听见是古琴声时,赵晋有些诧异地扬眉,他还以为青莲会弹奏古筝。
古琴的音调偏低沉,虽然悦耳,却并不悦人。
而古筝的音调高昂,乃是悦人之音。
所以青楼也好,卖艺的女子也好,大多都是弹奏古筝。
一曲终了,赵晋毫不吝啬地道:“好曲!”
青莲袅袅婷婷地从纱幔后面走出来,“公子喜欢就好。”
青莲的面容上带了些许笑容,方才弹奏时,她有观察了一下赵晋的神情,对方的确是懂琴的。
“公子既然喜欢,不若青莲再弹奏一曲。”
言罢,青莲福了福身,正想要再走回纱幔后。
“且慢。”赵晋抬眸看着青莲,脸上的笑容已经收敛起来,“青莲姑娘的曲子弹得好,但是我今日前来,却并不是为了听曲子。”
听见这话,青莲的目光中闪过失望。
来青楼,不听曲子,那还能为什么?
青莲本以为这等位公子是风雅之辈,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个急色之徒而已。
“那公子有何想法,不妨说来。”青莲勉强笑了一下。
赵晋并未错过青莲的神色,当即明白对方误会了,“青莲姑娘误会了,我寻青莲姑娘,是另有事相求。”
青莲神情微怔,“有事相求?可青莲不过一个青楼女子,能帮公子什么?”
“青莲姑娘可知黄然?”赵晋的目光紧紧锁住青莲,没有放过她半点神情的变化。
所以当青莲的脸色微变时,赵晋敏锐地捕捉到了。
“看来,青莲姑娘是知晓了。”
“他是奴家的一个恩客罢了。”青莲的神情已经带上了警惕。
赵晋不置可否地点了一下头,“他的确是姑娘的恩客,所以,我需要你帮一旦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