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双目紧紧盯着陈枭等人的举动,城楼上出现了几队弓箭手,站满了城楼边沿。
下方的陈枭偏头,与副将低语了几句,把大炮推到前面来,处理壕沟的同时,朝城里发射大炮。
是。
赵军朝两边让开,空出了一条通道,三座巨大的金属疙瘩,依次从军队的中间被推到最前面。
金属疙瘩的底座下面有五个轮子,故而推动这三座金属疙瘩,算不上太吃力。
大炮被推至前面,轮子前面的挡板被打下,避免待会因为后坐力致使大炮向后挪动。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古木沉着脸,看着那三座奇怪的金属疙瘩。
目光落在那黑黝黝的洞口中时,心底竟然生出了些许惧意。
小心一些。
古木握着城楼上的护栏,提醒道。
然而众人都明白,不清楚此物是什么的他们,根本无从小心提防,只能做好心理准备。
纵使如此,当尝到这金属疙瘩的威力时,立陇国的一众将士还是懵住了。
陈枭掀起眼皮,看着城楼上蓄势待发的弓箭手,高声道:准备!
大炮的炮口抬起,对着城楼上方,三个士兵分别将弹药塞入了大炮的炮管内。
而每座大炮的后面,还站着一个士兵,手上拿着火折子。
放!
陈枭一声令下,大炮轰然朝高昌城激射而去!
与此同时,一小队赵军弯着腰,快速冲到了壕沟所在处。
先是用石头将做了掩饰的壕沟给砸了出来,紧接着抬起一块块厚木板,快速地铺了上去。
古木的瞳孔微微收缩,扯开嗓子大声喊道:放箭!放箭!
可立陇国的军队总归是慢了一步,古木开口时,赵军开始对壕沟有所动作,而从大炮中被射出的弹药,却已经将将要落在城楼上。
于是,立陇国的军队还没有松手放箭,三枚炮弹已然在城楼上炸响!
轰!轰!轰!
接连三声,直接将立陇国的将士炸懵了。
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已经身首分离,变得血肉模糊。
手握弓箭的士兵因为这一炸,或受惊松了手,或受伤手上失了力气,或直接在爆炸声中身亡。
羽箭密密麻麻地从城楼上射落,却是七歪八扭,乱七八糟地一片,飞出城楼一段距离就零零散散地落了一地。
能够射到正在壕沟上方搭建木板的赵军附近,十不足一,轻易就被击落了下来,一个赵国士兵都没有伤到。
一枚炸弹直接在古木的旁边炸开,他还未从这声巨响中回过神来,浓郁地硝石气味席卷而来,紧接着是整个人被掀飞出去!
嘭!
古木狠狠地砸在地上,浑身剧痛不已。
不仅仅是被轰砸在地面上造成的疼痛,还有大片大片热辣辣的疼痛。
一瞬间,古木除了痛,就再也没有第二个感受。
他动弹不得地躺在地面上,眼珠子转着,想要看清是什么情况,入目却是一片白茫茫,尽是被掀起的尘雾。
耳边的哀嚎声不绝于耳,立陇国的士兵四处溃逃。
将军!已经搭建好了。
锵!陈枭抽出长刀,面容沉肃,好!
赵国的儿郎们。长刀在日光下折射出锋锐的寒芒,陈枭目如刀光,随本将军,拿下高昌城!
冲!
赵***队有序地踏过壕沟上铺就的两层木板,冲向高昌城。
一时间,炮
火声息,厮杀声起。
这一战,足足打了数个时辰。
陈枭拧着眉头,长刀饮满鲜血,连陈枭的眉毛上都溅了血迹,更遑论是身上的盔甲。
坚持住!立陇国的军队,已经撑不住了!陈枭扯着嗓子,大声嘶喊。
因为战场上,声音太过嘈杂,陈枭一连叫了好几嗓子,声音都透着些沙哑。
所幸,立陇国的军队率先支撑不住,残兵不是四散溃逃就是举手投降。
陈枭将最后一个反抗的士兵斩落刀下后,有些脱力地用刀抵着地面,将大半身体的力量都压在刀上。
刀尖破开土地,深深陷入泥土中。
看好了他们,接收高昌城!
好!
赵国的将士们既疲惫又止不住地兴奋。
上一次立陇***队攻打幕城,他们虽然将立陇国打了回去,却不能追着立陇国来打。
因为当时除了外患,还有内忧,只能撤兵。
现在,众人可算是好好出了一口恶气!
陈枭原地站着,歇了一会,然后开始忙碌接收高昌城的事务。
这会他才知道,当统帅有多么累。
不仅要领兵打仗,打完仗之后,还得安排处理城中的事务。
一个不慎,刚刚攻打下来的城池,可能就会面临城中百姓反抗的可能。
等陈枭处理完,高昌城安定下来,已经是两日后的事情了。
他骑着马,走出城门时,大大松了口气。
将军,回幕城后,先好好歇息一日吧。黄淳浍见陈枭面色不太好,劝了一句。
陈枭也没说答应还是不答应,只是两眼有些涣散,吁出一口气,下回,本将军可不要当这统帅了。
旁边并行的黄淳浍面色古怪地瞥了眼陈枭,小声嘀咕,这恐怕就很难如愿了。
副将嘀咕的声音很小,可两人距离拉得近,习武之人又尤为耳聪目明,陈枭将旁边的副将的声音收归耳中。
额头的青筋跳动了两下,陈枭没忍住,大力拍了一下黄淳浍的左肩。
闭嘴吧你。
话落,陈枭一夹马腹,加快了速度朝幕城奔去。
幕城守城的将士看到陈枭的身影,面露惊喜,将军!将军回来了!Z.br>
攻打下高昌城后,当日陈枭就着人递了消息到幕城。
军队暂时留在高昌城镇压城池,以免有人作乱,所以幕城的将士百姓,只知打了胜仗,却没有看到自家的军队。
陈枭点了点头,握着缰绳,一挥马鞭,驾!
守城的将士连忙将位置让开,好让陈枭畅行无阻。
陈枭的马匹刚刚入城,迎面赶来的是一名骑着快马的士兵。
对方看到陈枭,眼睛立刻亮了,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