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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章 阴谋纷争
    赵忠儒早已见惯了他们这一些为官的作风,自己从小就不受人待见,比不得那些金尊玉贵的皇子们从小不识人间疾苦。

    想来这里欺骗自己,他们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都不懂的草包吗。

    “既是如此,那大人们就来一起挖堤坝吧,人越多,挖的越快,这样老百姓所遭受的也就少一些了。”

    州县长官没想到竟然会有人要求自己去做如此下等的体力活,可也不得不听命于他。

    州县长官撇了撇嘴,将心中烦躁的感觉压了下去,然后命下属去取锄头来。

    赵忠儒很自然的将自己的锄头递给了他,这锄头上已经满是泥土了,州县长官极其不情愿的地接了过来,然后拎起自己的华袍朝着水坝那边走了过去。

    赵忠儒一脸不满的看着他们这些人,随后的这几天里,赵忠儒一直指挥他们同百姓一起干活。

    在岭南的这几天,倒是比在藩国还要自在。

    毕竟在那个时候,为了求得一丝生存的空间,自己要压下心中所有的情绪不喜不悲,就算有下属苛待自己,也要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

    而现在,整个水利工程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修建,这让自己有了一种当王的感觉。

    魏国的使臣在今日已经到达了京城,已经在最好的客栈里休憩了,只等着明日上朝。

    可是赵行之得到消息以后,就暗地里去魏国的使臣见面了。

    赵晋眼神深沉幽暗,看不透,摸不明,没等他做出下一步计划之前,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跟自己争了那么长时间,太子之位还是没有落到他的手里,如今便又开始了。

    身边的斗争没完没了,赵晋没有一天是真正高兴的。

    原来,越接近权力中心就越有更多的顾虑,他要担心天下的黎民百姓,要担心自己的地位稳固,还要担心父母妻儿的安危。

    从他决定抢夺太子之位的那一天开始,他这个人就没有了自己。

    曾经,因为自己不受宠,所以父母妻儿也一直被人欺负,但至少在那个时候自己是真正高兴的。

    可现在,猜不透的阴谋纷争在等着他,数不清的名枪暗箭指向了他,身处众矢之地,平日里睡一觉都随身带着兵器,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

    福康一遍又一遍的叫他,赵晋一直以来是很敏感警惕的,很少时候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福康啊,你说身处皇家之中,难道兄弟姐妹的情谊就如此淡薄吗?”

    福康愣了一下笑着说,“平常百姓家的就不是了,他们父母疼爱,兄弟尊敬,夫妻和睦,只有皇家为了权利才会自相残杀,不过殿下做的没有错,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自己。”

    赵晋讽刺的笑了笑,“谁人所出之处都没有错,不过都是为了自身利益罢了,这个龙椅可不是那么好坐的,历代帝王都是踩着无数人的尸骨上来的。”

    这么些时日都没有见到赵忠儒,赵忠晟一个人住在京城里面实则恐惧。

    他有心要反叛,可是父亲不允许自己这么做,再加上这段以来,他见识到了赵晋的手段,就更加不敢了。

    王世子的位子不在自己手中,而想要反叛又反叛不了,他现在就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样。

    终于忍受不了了,他来拜见了赵晋。

    赵晋屡次三番见到他们父子已经很不耐烦了,更何况手头还有处理不完的国务。

    福康给他下逐客令,“二王子,太子殿下有重要公务在身不便相见,您还是先回去吧,等太子殿下什么时候有时间了,自会召见您。”

    赵忠晟垂头丧气的从宫里走出来,现在回府中,于是他就来到了酒馆。

    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赵行之的侍卫从他面前走了过去。

    这个时候赵行之来这里要干什么,他知道赵行之素来与赵晋不和睦,此时说不定是一个很好的时机。

    于是赵忠晟悄悄的跟着那个侍卫上了二楼,厢房之前不只有区区一个侍卫,围了那么多人,他们究竟在里边商议一些什么。

    他本来打算先行离开的,突然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其中一个侍卫的腰牌。

    大大的魏字印在腰牌上,这一刻他恍然大悟,魏国的使臣今天进京了,而赵行之今日来这里见魏国的使臣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赵行之在这里待了多长时间,他就在楼下喝茶喝了多长时间。

    直到他走以后,赵忠晟才到了二楼厢房处。

    魏国的使臣果然不一般,在自己刚刚上楼的时候就被他们给发现了,既然发现了,他也就光明正大的进去了。

    赵忠晟甩了甩衣袖,然后坐在一旁的榻上端起茶杯闻了闻,这茶香味儿确实是浓郁,可是没有太子殿下那里的好喝。

    使臣不明白他来这里究竟所谓何事,就提剑指着他的脖颈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这里。”

    赵忠晟虽说不是有勇有谋,但也向来骁勇善战,他的敌人只有那高高在上的赵晋。

    如若不是赵晋在身后支持,赵忠儒那个废物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

    他将面前的茶杯转向了那个使臣,虚虚晃晃的照出一个人的影子,然后趁他不注意直接将整个酒杯从他的剑上穿过,而后转身一个飞踢就把那个侍卫踹倒在了地上。

    他看着那个使臣盛气凌人的说,“叫一个能说话的出来见我。”

    果然,一个穿着魏国服装的男子从屏风后负手而来。

    “我虽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是看这个样子我们应该是一条道上的。”

    魏武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这个人,看他的穿着非富即贵,刚刚走了一个皇子,难不成此人又是一个皇子?

    赵忠晟开门见山的说,“我是藩国王子,现在暂留京中。”

    使臣挥了挥手将他的手下支了出去,然后他们二人相对而坐。

    使臣眼神中的玩味越来越浓重,看样子眼前这个人也并不是有什么过人的本领,不过是一个被父王宠坏了的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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