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县长官贼眉鼠眼的敲响了赵忠儒的房门。
世子,今日我们就去练兵场,下官请您先准备一下,稍后我们便一同去。
赵忠儒点点头说,确实应该准备准备了,现在岭南水患已经大体上得到改善了,如果我一直待在这里也不合适,这件事情还是要尽早做打算的好。
州县长官笑了笑说,那是自然的,下官将一切都准备好了,只等世子去了,今日我们午后就走。
等到州县长官走了以后,赵忠儒忙着就将这封信递到了墙边,随后外边有人将这封信接走了。
来这里待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到了最关键的一次。
说实话,他的心里还是既紧张又兴奋的。
毕竟自己得到了世子之位都没有这般情绪波动的厉害。
朱大人悄悄的换了侍卫服装跟在一行人的身后。
他们走了很久,终于到了练兵场。
不由得赞叹,赵晋确实是一个极具慧眼的人,他将练兵场的位置选择的极其稳定。
俗话说站的高,望的远,可自己站在城门上虽然能看到这一块儿的位置,但丝毫看不到这里边还隐蔽了一个练兵场。
话说这位置选的也有点儿极其不吉利了,这是一个雕漆平整的巨大溶洞,在外边可是什么都发现不了。
从洞口进入,先是一条极为狭窄的小路,一个一个巨石阶梯通向洞中。
而走完这条小路的尽头,则又分为两条路,赵忠儒刚想从另一条路上走进去,州县长官就急忙拉住了他。
世子,这一条路不可以走。
赵忠儒疑惑的问,您看,这一条路里边都是机关,给专门那些闯进来的人留的,一旦进到这条路里边,可是必死无疑呀。
赵忠儒心里边一阵一阵抖动,幸亏自己想了这么一个万全之计。
如果真的按照一开始的方案那样直接闯进来的话,说不定现在已经成为枯骨一条了。
这机关修的可以,只是,这是谁的想法?
回世子,这正是太子殿下和胡将军的想法。
一说到这里,他就夸夸奇谈,简直停不了嘴。
不瞒世子,当初我一开始来到这里的时候不小心触发了机关,差点被打成了筛子,咱们岭南之地虽然离京城比较远,可也是要什么有什么。
赵忠儒和后边的朱大人瞪大了眼睛,看着这里的机关。
赵忠儒知道自己的父亲和弟弟想要干什么,看在心里替他们捏了一把汗。
幸亏他们还没有着手准备反叛的事,若是真有那么一日,恐怕他们是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与此同时,也为自己明智的选择而感到汗颜。
比如说自己没有选择与他站在同一条线上的话,那最后输的肯定是自己。
赵忠儒从来都认为,自己并不是一个容易妥协的人,可是在赵晋的面前,自己所有的容忍和谋划都早已被他看透了。
这样的人太过于可怕了,如果不跟他站成一队,那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才能打败他。
突然,他被州县长官的声音给叫了回来。
世子,世子~
赵忠儒恍恍惚惚的看着他说,发生了什么事?
州县长官递给他一块面纱,世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一走进这里就会产生幻觉,所以我们需要带着面纱进去。
他们一些人带着面纱终于通过第二条道,来到了练兵场的内部。
内部的场地大的离谱,整整可以容纳二十万大军。
将士们在里面勤勤恳恳的操练
,一层围着一层,最旁边的就是战马了,这些马儿被养的光滑肥硕,战斗力惊人。
走了许久,才到了最里边儿的兵器库。
这里不但有兵器被从里边拿出来,又有不断新铁被放了进去打磨铸造。
赵忠儒瞪大的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片刻他在心里边下了一个结论。
大赵有赵晋这样的人,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不一会,胡将军才从里边走出来。
他的身材圆滚壮硕,气势汹汹的打量着赵忠儒。
而赵忠儒也毫不畏惧的回视着他,过了片刻,两个人都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胡将军也算是朝廷的一员大将了,在窝门之乱中他成功的收回了这片土地,因此也得到了赵晋的大力提拔。
只是没想到此人利欲熏心,为了自己的前途利益,竟然不顾国家的安危,不顾老百姓的死活。
赵忠儒负手而立,他的眼神瞟着这练兵场里的一切,随后又将目光定格在了胡将军的脸上。
胡将军,虽然我们二人不曾见过面,可我也是听过你的赫赫威名的,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胡将军是一个粗人,只会带兵打仗,当然不会他这一番官场言论了。
我也闻太子殿下召任你为下一任藩国世子,看来你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在赵新老贼手里还能把世子之位抢了,实则不简单。
他以言语间的挑衅来试探赵忠儒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而赵忠儒最是会演戏的,又何怕他的这一番试探。
胡将军,我速来认为你们带兵打仗之人都是心直口快的,既然是这样,我也就不跟你多计较了。
胡将军哈哈大笑。
那若是你要同我计较,又能怎么样。
赵忠儒装作被他气到的样子说,你,你真是粗鄙不堪,就这样的人,太子殿下也能把你派到这里来,真是理解不了。
胡将军看他这个样子只知道他不是赵晋那种喜行不怒于色的人,想来也是好拿捏的。
而现在的当务之急,他要确定赵忠儒究竟是谁的人,韩国大夫还没有给自己来信,下一步应该怎么做,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世子殿下,听闻太子殿下对您是很好的,如若不是太子殿下的帮忙,你怎么可能从赵新手里接过这个位置,恐怕还在那见不得人的寝殿里唯唯诺诺,一生都在等待一个出头的时日。
他每句话的目的是必要激怒赵忠儒,一定要把赵忠儒的真实身份打探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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