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宋澜衣的话,朱序临一阵无语。
他倒不是怀疑宋澜衣拿不到第一,这家伙肚子里弯弯绕绕一大堆,鬼知道她到底有多少底牌。
朱序临只是觉得……这家伙应该是属狗脸的,前一秒还清心寡欲,说自己对这些都没有兴趣。
结果只要好处足够,原来她可以说翻脸就翻脸。
正当这时候,金钏拿着绣好花的青裙,放在宋澜衣面前。
这青裙被她以极为特殊的方法晕染,颜色是极为难得的天青色,尤其是下半身的裙摆,被一层又一层的天青色扎染,看上去,就像是一朵下深上浅的多瓣花萼一样。
单是看到这青裙的时候,旁人便能想象到雨过天青的时候,这裙子将会有多吸睛。
金钏的眼睛亮晶晶的,脸颊有一抹红晕,看上去似乎有些害羞。
她的声音软软的,“衣衣姐姐,你喜欢吗?”
宋澜衣怎么可能不喜欢?
她直接抱住金钏儿亲了一口,“当然喜欢啦。只要是钏儿做的,我都喜欢。”
被晾在一旁的朱序临怒气+1+1+1……
憋了半天,他终于还是忍不住怒吼“……宋澜衣!!你真该死啊啊啊!!”
此时。
士族王家。
王裴之此时早已伤势痊愈。
他大马金刀坐在座椅上,翻阅着手中的书籍,只见他一页一页快速翻阅,平均每一页停留的时间,不过几秒。
即便是这样,他的面色依旧平淡。
仿佛做出这一切动作,对他来说,不过是轻松为之。
就在这时候,外面跌跌撞撞跑进一个眉上有刀疤痕迹的少年。
他一副兴冲冲的样子,“哥,哥!你知道那个春汛竞舟大赛吗?听说那个当日……那人也去,我们要不要参加?”
王裴之抬眉看向少年,皱了皱眉头,“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少年一见他这样,浑身皮都绷紧了,下意识地笑容一收。
王裴之看了他一眼,缓缓翻过一页,淡淡道,“等你想起来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我已经报名了。而且……别总是说那人那人的,那人是宋澜衣。”
“宋澜衣?!”刀疤男吃惊地瞪大眼睛,“她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王裴之冷笑一声,“就你这点出息,不知道的事情还少吗?要是事事都是靠你来知道,那恐怕我王家早就跌出世家之列了。”
一连串的对话下来,刀疤男被骂个狗血淋头。
他不服气,气急怒骂,“你以为我能像你这么优秀吗?要不是你是我哥,不然就凭你这风流倜傥的模样,胸有成竹的谋算,以及过目不忘的天资,我肯定会狠狠地妒忌你!”
说完,他狠狠喘了口气,气呼呼道,“要不是你那么优秀,王家在你手里,我相信一定会再度兴旺,不然的话,我能放心做个纨绔子弟吗?”
听到弟弟气呼呼的话,王裴之的脸色略微有些不自然。
他稍稍撇过头去,没敢直视弟弟,只是两侧的耳朵红得像是天边的火烧云一样。
过了好一会,他才缓过来,严肃中带着一丝矜持道,“弟弟,你知道你最大的毛病是什么吗?”
王淮舟一愣,“什么?”
“你就知道瞎说一些大实话。”
王淮舟……哥,论不要脸,还是你不要脸啊。
在王家因为这次竞舟大赛而掀起波澜的时候,其余各个世家也有些微的变化。
牛霸究竟想要做什么?
以他那粗莽的性子,对于他来说,与其弄个劳什子的竞舟大赛,那倒还不如去举办一个耕地大赛。
凭借他的种族天赋,他拿个第一那是毋庸置疑的。
可就是这样,他偏偏举办了这么一个比试。
这些南境的世家,思来想去之下,哪怕心中隐隐觉得有所不对劲,但是在没有实际证据指向的情况下,他们最终也只能将这次大赛,归结于金钏、宁瑶和牛大力与那些世家子弟的矛盾。
他这是想办法给自家娃出气呢。
可是世家也有怨言。
他们做错什么啦?
不就是在学堂打打闹闹,取笑他人,掀女孩子裙子吗?
可是其它人不都是那么做的吗?
他们随大流,难道有什么错吗?
当恶成为普遍的时候,善反而成了特例。
但说归说,百姓作为谈资归作为谈资。
世家都憋着一口气呢。
行,你既然你要这么玩,那我们就好好陪你玩玩。
不就是找几个作诗的人吗?
找呗!
不就是找几个划船快的人吗?
还怕没有?!
于是……以牛霸所在的封地,逐渐开始动起来了。
金珠老祖更是摩拳擦掌,找来好几名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