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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0章:受伤了没有
    乔玉言转脸看到他脸上的神色就立刻反应过来了,除了嘉禾公主还能是谁让她这样忌惮?

    她这么想着,不由就笑了出来,“说起来,你似乎应该叫她一声姑姑。”

    温停渊听出她语气里的促狭,便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这会儿倒是能拿这事儿说笑了!”

    月光落在他脸上,铺上一层淡淡的霜华,离得这么近,又能清晰地看到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反倒多了两分烟火气。

    乔玉言一时间有些沉溺于眼前的美色,却故意调笑道:“所以,你是迫于美人的追求才娶得我啊?”

    “就会歪曲人的意思!”温停渊将她揽到怀里,倒是认真地跟她解释起来,“那会儿正遇到京城势力发生大变动,我不能随意动用手里的力量,以免暴露。

    可嘉禾那个人,仗着宠爱,说不得就会不管不顾,万一她直接把我带到先帝面前,我就什么都藏不住了。

    先帝那个人,怕是只要见到我这张脸,就能想起从前的事情,再让人着手去查,又是一场大乱,所有的筹谋都可能付诸东流。”

    她这么一说,乔玉言终于问出一直藏在心底的那个问题,“你……你忽然决定回京参加科举,是因为什么?”

    前世并未有这一出,温停渊是在新帝登基的时候,才在京城露面的,也并未早早地与温家人见面。

    他一出现,就是新帝重臣,直接给了爵位,又封大将军,领兵二十万。

    温家老太太根本没有半点儿为难的意思,那时候更无人提他私生子的身份。

    温停渊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却是紧了紧怀抱,将下巴抵在她头顶,吐出两个字,“你猜。”

    果然,竟是因为她。

    乔玉言心里又是酸楚难当,有些事情越是要深挖,越是能看出自己的愚蠢。

    愚不可及大约是她前世最好的注脚。

    她伸手圈住他的腰,像是想将自己整个人都埋到他怀里去似的,只想离他近一点儿,再近一点儿。

    若是叫他知道前世的自己这般蠢笨,大约怕是觉得自己所爱非人吧!

    乔玉言忽然生出了几分不自信起来,温停渊到底喜欢她什么呢?

    正怔怔地想着,肩上却传来一道力气,她诧异地发现温停渊往后退了一些,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点儿。

    乔玉言狐疑抬头,就看到他脸上有些尴尬的神色,“怎么了?”

    谁知温停渊却是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才语气怪异地说了一句,“你靠得太近了。”

    乔玉言本来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等看到他带着几分羞赧的表情,就立时反应过来了。

    脸上也立刻烧了起来,但想想这里没有人,又觉得有些好笑,便故意凑了过去,“咱们是夫妻,靠得更近的时候都有,怎么抱一抱也不行吗?”

    温停渊连忙将她扶起来,两个人并排而坐,“地方不合适。”

    “怎么就不合适了?”乔玉言差点儿没忍住笑出来。

    温停渊在各个方面都十分成熟稳重,唯有在男女情事上,好像真的比普通的男子更害羞一些。

    她不由又想起他们第一次的时候,想到他因为她说的“没关系”三个字而被激起的胜负欲。

    当下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一件她这个样子,温停渊就心有灵犀地猜到了她心里的想法,豁然站了起来,“回府!”

    这两个字说出来竟还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不会是真的生气了吧?

    乔玉言心里生出几分忐忑,都说男子在这事儿上比女子要爱面子得多。

    怕是初次的事儿,他一辈子都挂怀忘不了了。

    若真成了他放不下的一个执念,那可不值当。

    回去的马车上,温停渊好像真的不大高兴,说话也闷闷的,乔玉言逗着他,他也只是不咸不淡地应几声。

    等下了马车,仍旧步行回去,乔玉言落后他半步,他便一直保持着在前半步的步调,并没有慢一点儿的意思。

    乔玉言思来想去,便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晃了晃,“你都不等我。”

    温停渊回头看了她一眼,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无奈,转而手一转,直接抓过她的手,竟是拉着她一道回去。

    可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有开口,乔玉言只能这样闷着头跟他往里面走。

    随着他脚步越来越快,她却有些跟不上了。

    在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的时候,他忽然脚步一顿,二话不说直接将乔玉言抱了起来,快步往回走。

    到这个时候,乔玉言才猛然感觉到什么。

    陶然居的人见着自家太太是被老爷抱回来的,都有些慌,品兰头一个上前,“太太这是怎么了?”

    “不许进来!”

    温停渊只淡淡地回了四个字,就飞快地进了屋,然后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中,将屋门关上了。

    而乔玉言就被抱进内室,直接放在了床上。

    屋子里没有掌灯,只有院子里透进来的零星灯火以及从窗户漏进来的月光。

    此时在看彼此,比方才在船上,更朦胧了几分。

    乔玉言的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而她甚至还听到了他的心跳声,就在她上方。

    “怎……怎么了?”

    他一双眼睛在此时却像狼一样紧紧地盯着她,“看来,你还是对我有误解。”

    乔玉言瞪大了眼睛,然后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你还真为此事耿……”

    后面的话便悉数被他封在了喉咙里,乔玉言又觉得好笑,又觉得甜蜜,好几次想要说话,都被他给挡下了。

    到最后也只能任他胡作非为。

    这一个晚上,乔玉言才算真正明白,触碰到一个男人的禁忌点,后果是什么。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她才缓过来,中午都是吃了两口饭,就直接接着睡去了。

    下午窝在罗汉床上看书时,温停渊竟回来了。

    “今儿没事吗?怎么下衙这么早?”

    温停渊的视线却是现在她身上逡巡了一遍,带着几分探究的样子,然后才道:“赶着把事情都处理完了。”

    听到他这么说,乔玉言有些紧张,“是又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谁知他却是走过来,将她从床上拉起来,仔细地看了好一会儿才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