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原灵,购买洞府时报我名字,能再降半成折扣。”
“多谢原道友。”
“……”
李青从新人登记处离开,不由赞一句:“好人啊。”
他只花三颗灵石,就得了购买洞府七五折优惠。
岛上洞府分为种田洞府和修行洞府。
种田洞府与灵田绑定,修行洞府适合闭关修炼,李青买的后者,一百五十斤下等灵米,二十年居住资格。
天渊岛面积有限,不售永久产权。
为洞府布置重重阵法,再将鱼池和英子放出,李青暂且住下。
“来天渊坊是为寻筑基机缘,不为养老,二十年居住资格已够,不够再续费。”
李青重理思绪。
天渊坊虽安全几千年,但所谓目标越大,越引人注目,哪有于山间开辟一洞府幽居安全。
值金丹修士出世之际,保不准突降一金丹,将坊市毁了去。
“首先目标是寻得更完善的化灵阵法。”
化灵阵可化灵石为灵气,李青稍微改良,能简单化出鲈花鱼内的灵气,但太糙,效果不好。
百越宗阵道不俗,但更擅长大型阵法,小阵法还属李青最强。
天渊坊阵修多,且均为散修,阵法繁杂多样,可与李青互补,不像百越宗一言堂,阵法死板。
“至于莲子子灵根和筑基丹,得阵法后再说。”
“万事不急,先在岛上当几年透明人,摆脱萌新身份,摸清局势。”
……
五年之后,一刚满十八的道人,踉踉跄跄从天渊坊最妙的玉闺楼走出,啧啧赞道:“此般地方,一世来一次足以,但这次真不亏。”
随后,道人来到坊市西区一角,租赁一商铺,开了一家阵法店。
店名上善若水。
铺面不大,仅九个平方。
门口立一两米高的门板,写上:
收各类传承。
懂小聚灵阵、光影阵、小挪移阵、小介子阵……等阵法,愿与道友以阵易阵交流。
特求化灵阵系列阵法。
不接洞府任务,不外出布阵,不收徒。
……
又两年。
“道友,小挪移阵我实在未听明白,可否再讲一次。”
“对不住道友,坊区的规矩不能坏,劳您再拿出一门同等阵法讲解,我自会再讲一遍。”
上善若水店,李青正于一位阵修讨价还价。
自两年前开了阵法店起,凭借懂的阵法奇多,且领悟精深,又有多年的阵法授课经验,讲解阵法常有深入浅出之效,李青阵法大师之名,悄然于天渊坊传开。
店铺生意自然红火。
来以阵易阵者,络绎不绝。
以阵易阵的前提,是双方阵法等价。
李青捡了大便宜,别人讲解阵法,他往往听一次便有所悟,此后再花一点时间闭关研磨,基本能掌握。
他讲解阵法,别人三到五次才会。
多讲的,属纯赚,对方也要多讲解新阵法或拿出同等价值的灵物作交换。
天渊坊阵修学会一门新阵法,在没有秘籍指导下,一般需四到十次的讲解次数。
李青三到五次让人学会,算是行内顶尖,名声自然也好。
有些阵师讲解时,故意藏拙,以图让对方听不明白,但这种阵师名声一旦坏了,再不好做生意。
当然。
互相交流的阵法,都为小阵法,大阵法非几次讲解可领悟,大阵法还需阵修手持阵道秘籍,慢慢研磨。
“可我实在没有新阵法可讲,购阵法之灵物,更付不起……”
“道友客气,听说道友最近外出得了一门小空空阵。”
“这事竟传开了……行吧,小空空阵价值与小挪移阵仿佛,不过小空空阵会的人极少,道友可得补偿我一条灵鱼。”
“自然。”
一番交流,李青再讲解一次小挪移阵,阵修则讲解一次小空空阵。
各自领会后,李青送了对方一条灵鱼。
属低年份的灵鱼,因为小聚灵阵的缘故,长得与十几年的差不多,故而价值颇高。
岛上也有人养灵鱼,用的灵米。
“小空空阵,这倒好了,省了我托鱼池之累。”
李青欣喜,小空空阵与小介子阵配合,既可化为一物大小,也可化去一物重量。
到点关门,返回洞府。
闭关两个月。
李青已彻底将小空空阵领悟。
“多亏我基础扎实,有两百年的阵道经验,悟低级阵法方如此容易。”
“天渊坊这制度好,资深阵师可吸低级阵师的血,还能避免阵道滥传,损害阵师利益。”
又花了半个月,李青给所有鱼池刻上小空空阵,完工日,他取出一条灵鱼,拍死后扔其于一布好阵法内,便觉阵阵灵气自鱼内涌出。
李灵猛吞吐一阵,法力恢复大半。
此阵为万灵阵,可化灵米灵肉等灵物的灵气出体,一年前李青学之于一房姓修士。
有了万灵阵,又有充足灵鱼,李青突破筑基时的灵气问题已解决。
……
于此同时。
另有一对兄妹在天渊坊内处处碰壁。
“黄师傅,这小聚灵阵阵纹讲解,错了啊。”天渊坊东区,一阵法店内,怀安对眼前阵师吐苦水。
“怎么就错了,我一個阵师还不如你一个门外汉懂?”黄师傅顿时不满。
“黄师傅您可得讲良心,一年来,我花了八百斤下等灵米于这学阵。”怀安有些生气。
“阵纹没错,你说错在哪里。”黄师傅瞪眼道。
怀安急了:“我妹妹在武师傅那学阵,同样的小聚灵阵阵纹,与这完全不一样。”
“那是老武错了,你找老武学去,明天不用来了。”黄师傅一挥手,将怀安撵了出去。
不时多,一年轻女子于街头于怀安碰头,看怀安表情,便知了大概:“哥哥也被撵出来了吧,我也是。”
怀安猛得砸了下墙壁,骂道:“这些阵修狼狈为奸,阵道大师没一个愿帮我占家,只能被迫学阵,可七年了,我兄妹换了十四个阵师学阵,单一个小聚灵阵,愣是被教出十四种阵纹,真是不给我怀家一点学阵机会!”
年轻女子也骂道:“还不是怪那占文,占文出身天渊坊,又是阵道大师,他暗中发话不许人教我兄妹学阵,谁敢真教。”
“那怎么办,总不能就此回家吧,天渊坊学不到阵,别处更学不到。”怀安皱眉。
“有了。”
年轻女子猛然想到:“哥哥你记不记得,当初我们上岛时,顺路带了一个李姓散修,那散修似乎也是阵修,其初次上岛,该不受占文影响,我们不妨找他学阵。”
“李姓散修?”
怀安想了想,道:“这天渊坊的一般阵师,我们都已寻遍,未有李姓阵师,那人或早已离开,倒是西区那边似出了一个叫李若水的阵道大师,名声即好,也即为响亮。”
“可李若水总不会是那散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