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则是笑呵呵的说道。
“反正我是清者自清,没有必要跟你们多说什么,不过你们如果能够拿出来证据的话,我也没什么话说。”
这时,刑部右侍郎肖国涛捧着一把信件,扔在了陆宁的面前,笑着说道。
“这是你和北元太尉纳哈出互相勾连的证据,这些信件白纸黑字都在这里是赖不掉的,有什么话你现在还可以说。”
陆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的说道。
“你们全都是两榜进士出身,是国家选拔的人才,可是没想到竟然都是这样愚蠢之人,难道就凭这样几封破信就要定我的罪吗?”
大理寺少卿也是这么想,可是他也很无奈,毕竟三法司能够一起办案,说明这事儿已经很大了,陆宁想翻案的可能性不大。
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位绯色官袍的官员,大大咧咧的就上了正堂,笑着说道。
“陆宁,你如果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今天,这罪名就算是坐实了,而且在场的众位大人谁也救不了你,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审案都已经开始了,竟然还有人稀里糊涂的就闯进来,这哪里是刑部大堂,简直就成了菜市场了,陆宁反正有些不舒服。
“我说你是什么人呢,穿着正二品的官服,没事就往这里瞎晃悠,你还懂不懂规矩,怎么混到这个级别的,没看懂这儿正在审案吗?”
就在这时,那名刚刚走上公堂的官员却忽然有些着急了,他一拍惊堂木,大声吼道。
“大胆,谁有这样的胆子,敢在刑部大堂上还如此张狂,只有你这个狂妄无礼的刁民,我告诉你,你现在如果拿不出证据,就算判你个凌迟处死也算是情理之中的。”
陆宁很是郁闷的摇了摇头,这家伙他本来也不认识,凭什么上来就这么吆五喝六的,实在让人有些不爽,于是问道。
“众位大人,这里可是朝廷的法司衙门,就这么让人随意出进,你们的脸往哪里放?这到底是个什么人,总得自我介绍一下吧。”
大理寺少卿见陆宁不认识此人,只得低声对他说道。
“你现在已经是个犯官了,还是谨慎言行吧,这是御史中丞涂大人,这个案子如果涂中丞说你有问题,你就肯定有问题,还是老实一点,免受皮肉之苦。”
听到这里陆宁才算是明白,原来眼前这个狐假虎威的小老头就是御史中丞涂节,胡惟庸的干儿子。
想到这里,他就更没有什么可怕的了,涂节这家伙在历史上也没有得好死,没想到跑到这里来耀武扬威,真是不知死活。
于是,陆宁只是淡然的向上拱了拱手,然后才说。
“涂大人,你一直以为这个案子做到现在已经算是一桩铁案了,我陆宁就算是再有本事也翻不了身,对不对?”
涂节笑着点了点头,有些小人得志的张扬,然后才说。
“难道你还有什么话说不成!今天你招不招都是一个死字,只不过一个是痛快的死,一个是受刑之后的死。”
看到他这副样子,陆宁也实在觉得恶心,不想再多说什么,便笑着说。
“既然如此,我的确能够拿出来证据证明我和北元无关,不过我需要一个人帮我佐证此事,大人们可否能传我的证人上堂!”
涂节本来还想拦阻,可是旁边的大理寺少卿多少也是有正义感之人,于是便说。
“大人,遇到这种事情,根据大明律例,犯官是有权让证人上堂作证的,如果所做证据是假,到时候证人也需连坐,但我们无法阻拦此事。”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涂节自然也不能再说什么,他只得狞笑着说道。
“陆宁,你不要再垂死挣扎了,这件事情已经板上钉钉,谁也不能再翻这个案了,除非他是一个扯谎的绝顶高手。”
听完这话,陆宁只是淡然的摇了摇头,回应说道。
“涂大人,其实你知道傻子最可笑的地方是什么吗?他最可笑之处并非是傻,而是在于喜欢自作聪明,你就是那种人,我觉得你很可笑。”
说完之后,陆宁也不再理会涂节,便向着前来旁听的锦衣卫指挥使孙纲说道。
“孙大人,这个证人其实就是你们锦衣卫的人,我无端被关在北镇抚司这么长时间,如果说让别人来翻案我都不放心,只能有锦衣卫的兄弟来帮忙,才真正是我信得过的。”
随着一声令下,陆宁的证人上堂。
众人抬眼一看,有些人也是认识的,正是女扮男装的徐妙锦,她的官方身份则是锦衣卫北镇抚司的百户。
徐妙锦向着堂上团团拱手,然后才说道。
“各位大人,小人姓徐,是北镇抚司的百户,我可以证明,对于陆爵爷的所有指控全都是诬告,那些信也都是假的。”
涂节当然是认识徐妙锦的,但是他就算是惧怕徐达的权势,在这个时候也绝不能缩头,因为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因此,见到徐妙锦这样说,他只能哽着脖子冷笑一声说道。
“你说是假的就是假的,我还说是真的呢,这信就连当今圣上也是看过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假的?拿不出证据来就要连坐问罪。”